最初東保去市場裡找貨,那時候他要得少,又想要批發價,看著也不像長期要貨的樣子,其他店不願意搭理他,趙欣沒嫌他買得少,還真按批發價賣給了他。她說沒事兒,以後你多關照關照我。
這本來是做生意的場面話,東保卻記下了,後來他接了工程都來趙欣這兒拿貨,他信她不會抬高價。
趙欣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兒,她嗨了一聲,笑著說,那還真是結善緣了。
沒多久,東保接了個活兒就在市場附近,他要貨就自己過來拿,有時候趙欣忙,他就搭把手,有時候兩人還會一起吃個快餐。
趙欣不吃茄子,東保就說,給我吧,他把盤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把不吃的夾過去,說別浪費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趙欣的腿不自覺地往裡縮了縮,本來想用筷子另一頭夾的,又覺得太刻意了,於是帶著一絲羞恥把茄子夾到他盤裡。
一個男人不介意吃女人的剩菜,這意味著啥?
趙欣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她感覺到了男女之間那種曖昧的拉扯,要命的是,她並不反感東保。
趙欣跟東保睡了,有點心照不宣的味道。
那天,他倆撞撞跌跌進了酒店,東保把她按在牆上親,他的鬍子扎得她有點疼,她喘得很厲害,只聽見自己撲撲的呼氣聲。
她的身體真的太久沒有見過男人了,每根骨頭都咯咯作響,東保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個玩笑,說你骨頭真硬啊,我感覺自己扎進一塊鋼板里了。
後來,他就親她,親得她發軟發燙,像潤滑油一點點滲進她的骨頭縫裡,把關節泡軟了,血肉灌活了,然後吱嘎吱嘎響了起來。
趙欣叫得嗓子都啞了,伸手一摸,都是濕床單。
東寶遞水給趙欣,她咕咚灌了好幾口,她靠在床頭順氣,覺得身體酸軟卻又舒暢,像冬天搓了個痛快熱水澡,全身毛孔都疏通了,她突然有點贊同閨蜜的話,男人說不定真是一味好藥引子。
他們就這樣開始來往。
東保這邊的工程結束後,他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跑過來。
有天跟閨蜜吃飯,她盯著趙欣看了好一會,突然露出揶揄的笑,趙欣摸了一把臉,說有這麼明顯嗎?
閨蜜皺著鼻子扇了扇,說酸臭味兒。
後來,她問趙欣,有啥打算?就這麼睡著,還是想更進一步?
趙欣拿筷子的手頓了頓,說實話,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誠然,她對東保有好感,跟他睡也很舒服,可再進一步……她遲疑地說,再,再看看吧。
再看卻也沒看多久,趙欣就發現了一件事兒。
她並沒有探究東保經濟狀況的意思,但做生意久了,難免對錢這東西很敏感。
她發現東保竟然缺錢,她大致盤算過他的收益,不差的,按說不應該啊。
東保沒在她面前提過缺錢的事兒,兩人要是一起吃飯開房啥的,他也會付錢,趙欣察覺到後也沒想過要說怎樣,男人都有自尊心,更何況,她又沒立場。
那天他們滾完床單,東保接到一個電話,趙欣隱約聽到他要給錢,似乎還不少,他一時半會還湊不夠。
她以為東保會找她借,雖說男女之間最好不要有金錢關係,但趙欣覺得以自己對東保的了解程度,他不像是個會坑了她錢就跑的男人。
如果他開口,她願意幫這個忙。
但東保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後來她才知道他找別人借了湊齊的。
趙欣說不上來心裡是啥感覺,好像吧,他不借,跟自己撇清了關係,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不找她,是不想增加她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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