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我喜歡」,輸光錢之後,我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我媳婦

2021-12-23     昀澤     23776

也許,在韓龍這樣的人眼裡,我幾乎是透明的,他能判斷出我的牌型,知道我聽什麼牌,胡什麼牌,甚至能數出來我手裡有幾張對子。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會輸得一塌糊塗。

但今天有么雞在,我相信他是一個屏障,一個韓龍看不透的屏障,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第一局打了還不到五分鐘,韓龍摸了一張三萬,輕輕地把面前的牌推倒了,說:「胡。」

莊家自摸,混一色,6 番。

黃泰笑得橫肉直顫,「歐陽啊歐陽,你這是趕著來送錢,學雷鋒做好事啊。等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幅錦旗去,哈哈哈……」

開局不利,我的冷汗一下子流到了脖頸里。看看么雞,他面色如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韓龍越打越順,連續坐莊,狂傲的情緒也逐漸流露出來。么雞打了一張六萬,韓龍搖了搖頭,推到了兩張牌,「吃。」他又斜瞥了一眼么雞,「小

子,別把我喂得太飽,這樣贏起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難道普通人和職業牌手之間的鴻溝真的是無法逾越的嗎?開局還不到一個小時,我那 10% 的股份輸得只剩下了不到 3%,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么雞還是像沒事的人一樣,自顧自地打著手裡的牌,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也是,贏了是他賺的,如果輸了,也是我血本無歸,他沒有任何損失。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泛出一股懊喪來。

可路都是自己選的,就算跪著,也要把這圈打完。

不出所料,這一局又是韓龍胡了。我的股份已經見底了,剩下的籌碼只夠最後一把。黃泰樂得直拍大腿,已經讓手下把香檳拿進來,要提前慶祝了。

我已心如死灰,么雞則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他把面前的手牌碼了一遍,然後抽出一張打了出去,「七條。」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牌,甚至很大機率上,會被韓龍吃掉。但是韓龍卻沒有動彈,他在猶豫著,甚至,我觀察到了一個細節,他的眼皮輕輕跳動了一下。

一時間,我心念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著名的博弈典故,「耳赤之局。」

十九世紀中葉的日本,圍棋大師幻庵因碩與本因坊秀策曾有過一次驚天動地的對局。棋至中盤,秀策處於劣勢,他苦苦思索,終於下出一子。這時圍觀者議論紛紛,都認為幻庵因碩勝勢在握,卻唯獨有一位觀棋的郎中說道:

「秀策要贏了。」

「這女人我喜歡」,輸光錢之後,我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我媳婦

眾人訝然,因為這位郎中並不會下棋。他卻說道:「我雖不懂棋,但剛才秀策一落子,幻庵的耳朵卻突然紅了起來,此乃驚急之兆,一定是秀策下出了妙手,讓他難以應付。」

果不其然,最終秀策贏下了此局。而這盤棋,也被後人津津樂道為「耳赤之局。」

我看著么雞打出的那張七條,一剎那間開了竅,心裡如明鏡一般:這不是最穩的一張牌,也不是最妙的一張牌,而是最合適的一張牌——他是在用這張七條,測試對方的牌路!

5

這一局,么雞贏了。

自摸三暗刻,16 番。當他把面前的麻將推倒的時候,黃泰猥瑣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

身為職業牌手的韓龍不可能看不出來剛才那張七條的用意,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眼鏡片後面射出的目光似要活剝了么雞,「你小子……」

么雞則不動聲色地拿起骰子,輕輕擲了下去,「你下莊了,第二圈,北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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