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鳳凰男最奇妙的地方,既可以為了得到錢使盡手段窮凶極惡,卻也極度以飛出山窪的能力自傲,為了維護那可憐而脆弱的自尊心,不按常理取捨。
沈勤被我趕走了,被供應商和員工催逼著付款,他仍硬挺著不肯同意離婚。
我找到他們公司的塗料供應商,主動提出幫他們出錢聘請律師打催款官司,在律師向沈勤的公司發函,並警告要申請凍吉他公司帳戶後,沈勤終於扛不住壓力,主動聯繫我,同意離婚。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很順利。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都不再見到這對狗男女,可惜,我的仇還沒報,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們?
沒過幾天,沈勤和石月再度找上門來,沈勤把與我簽訂的付款協議扔出來,質問我:「為什麼不付款?」
我自然不怕他,找了支筆把協議上的銀行帳戶圈出來,問他:「你確定?我把錢轉到這個會被凍結的帳戶?」
沈勤突然反應過來,愣在那裡不說話。
這個帳戶就是律師要申請凍結的銀行帳戶,一旦申請被批准,這個帳戶就只能進錢不能出錢,除非官司結束。
而他欠了那麼多供應商的貨款,天知道有多少公司在準備跟他打官司,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帳戶就被凍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解凍。
在這樣的情況,錢轉進去,沈勤也不能用,反倒陷於被動。而公司其它帳戶也有同樣的風險。
想通這一點,沈勤跟我商量:「那你把錢轉到我個人帳號。」
我搖了搖手中的筆,表示不行,「你是公司的法人,又是唯一的股東,你的帳戶也會隨時被凍結。」
我目光轉向石月,「或者,轉給她?」
石月點頭,「可以,沒問題。」
沈勤立刻拒絕,「不行!」
石月委屈地質問沈勤:「你連我都不相信?」
沈勤猶豫了。
我知道,當著我的面,他不願意承認不相信石月,可是如果說相信,這麼大的金額,放在他不能控制的帳戶上,他怎麼可能真的放心?
石月似乎是被他的猶豫傷到了,含著淚說:「沈勤,你當年決定跟別人結婚,我還願意為你把孩子生下來,可你對我卻連這麼點信任都沒有!」
我忍不住哧笑出聲,「孩子?你是說豆豆?你確定豆豆是沈勤的孩子?」
九
「你說什麼?」
沈勤和石月異口同聲。
石月漲紅著臉衝著我喊:「蔣舒歆,你別血口噴人!」
沈勤也跟著罵我:「蔣舒歆,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賤?你自己做醜事,還想給別人潑髒水!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我再惡毒也不會為了錢財去騙婚,不會把孩子扔到深山老林里害了性命!
不過,烏鴉看不到自己的黑,惡人也只會堅信別人對不起他,我沒必要浪費口舌教育他們。
我先把豆豆和石月前上司的親子鑑定拿了出來說:「不相信的話,再找這個男人去測一次,人都給你找到了,就看你有沒本事讓人再測一次了。」
看到親子鑑定上的名字,石月面無人色,整個人抖似篩糠,都不用細問,真相昭然若揭。沈勤一個巴掌就呼了上去,石月捂著臉,都不敢放聲哭出來。
接著,我淡定地把從國外帶回來的親子鑑定材料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沈勤面前。
「沈勤,你覺得我對不起你,無非是因為你和冬冬的親子鑑定結果。但是,我重新找遺傳學專家做了檢查,確認了你是人類嵌合體。」
「簡單說,你媽媽懷孕的時候是雙胞胎,但是另一胎被你吞噬了,卻發育成了你的生殖器官。所以,你的生殖器與你的其他器官,有著不同的 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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