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以前不是只有層小薄肚皮的嗎?」
啊啊啊啊!!!
我怪叫一聲,暴躁的撓頭。
好像無論過了多久,我仍舊會被池錦川輕而易舉就挑起所有情緒,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無力而又失落。
內心深處有陣隱秘的情緒在鼓動,我強壓下去,卻又浮起來,固執得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要不然把他重新追回來?
這念頭一起,我當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分手那天都說好了,誰先回頭誰是狗,反正這狗我是不會先坐的。
我翻了個身摸到被丟在一旁很久的手機,想著或許應該看些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按亮手機螢幕我才愕然地發現,短短一個晚上我就多了 99+的未接電話,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來自我的好友江桃枝。
我回撥過去,只一秒就被桃枝迫不及待地接通。
桃枝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大到震得我耳膜發疼:「啊啊啊啊啊!」
「橙子!」
「你這是打算啃回頭草了?!」
這話沒頭沒尾,聽得我一陣皺眉。
我疑惑地問她:「什麼回頭草?」
「池錦川啊!」
我一呆:「啥?」
「他空間都傳開了,說你要重新追求他呢!」
平地驚雷,躺著也能挨槍子,我驚得從床上坐起:「什麼鬼?老娘幾百年前就把他刪了!」
隔兩秒桃枝發來一張截圖,我點開一看,只見池錦川發了這樣一條動態——「某柳姓人搬到了我樓上。」
配圖是我拖著行李箱的背影,也不知這是那隻騷包花蝴蝶什麼時候偷拍的。
後面還有條評論問,這是和好了嗎?
池錦川(自作多情)答:「看她的表現。」
看、她、表、現!
我森森冷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長了顆腦袋不是用來思考而是用來裝水呢?
我可真想衝到池錦川面前,然後揪起他衣領沖他怒吼:「碰瓷呢你?!」
「莫挨老子!」
電話那頭的桃枝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她擔憂道:「橙橙?橙子?橙寶?橙子?橙……」
我:「桃兒,一山不容二虎,你等著我滅了他的喜訊。」
桃枝一本正經地反駁我:「不,橙兒,你錯了。還是有種情況一山是容得下倆老虎的。」
「什麼情況?」
「一公一母。」
2
為什麼凌晨三點和前男友一起在浴室里舀水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哭喪著臉,懷疑自己是不是捅了尷尬的蜂窩。
暖黃的光影下,池錦川光著膀子穿著條花褲衩,正在弓著腰修水管。他原本的襯衫已經濕透了,這會兒被他隨手丟在一旁。
腰窄肩寬,身材結實有力。未乾的水滴正順著他的腰腹向下流去,無論是人魚線還是腹肌都讓人移不開眼。
唯一的缺憾是,背上那道殘留的傷痕。從肩胛骨一直長到左腰,白玉如瓷的皮膚被割裂,結痂後留下的傷痕醜陋又駭人。
這傷是為我……
想起池錦川當時受傷的場景,我就像是被人澆了桶冰水,渾身發寒,五臟六腑也跟著凝成寒霜。
時至今日,我仍覺得心悸。
「看夠了嗎?」不知何時,池錦川已經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他直起身來,好整以暇地凝視著我。
不等我回答,池錦川咧出個小嘴來:「如橙,你想接近我的方式還真是……」
語氣微頓,他眼底戲謔越發明顯:「怪折騰人的。」
接近他的方式?
來不及為方才的偷看被抓包而窘迫,這句話讓我霎時變成了暴躁的鵪鶉,我梗著脖子反駁:「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嗯,你沒有。A 市那麼大偏偏搬到了我樓上,快遞被錯寄到我家十一次,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和你在電梯里偶遇,三天前因為醉酒敲錯了門,今天直接連累我浴室也被淹。敲門你不開,非得我親自撬鎖把你從床上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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