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挺有緣分的。」
我小聲喃喃:「是猿糞……」
巧合多到連我自己都不知應該如何解釋,說多錯多,索性不說。
那人搶過我手裡的小水盆,開口就命令道:「行了,這沒你的事了,去睡吧。」語氣強勢自然得像是家裡的男主人。
我站著沒動,只呆呆地看著他。他乾脆丟了小盆,上前一步輕鬆地把我攔腰抱起來。
池錦川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籠罩過來,惹得我一陣恍惚。分開的日子裡我夢到過很多次,也偷摸著貪戀很久很久,只是我從不敢想有生之年原來真的可以久別重逢。
他把我抱得很緊,緊到我有些呼吸不暢,我往他腰上一扭想讓他鬆開些,並張口就想回擊他說,池錦川少對我動手動腳或者說這就是你撩撥小姑娘的方式。
然而在看見他通紅一片的眼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那些諷刺的話哽在喉嚨里,我好久才擠出句話說:「池錦川你哭什麼?」
他冷冷瞥我一眼,手一松把我給扔床上。池錦川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傾身把我給壓在他身下!
接著池錦川給我來了個捧臉殺,我倆貼得極近,這下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眼裡的水光,他眼底盛滿了淚。
我猜只要他輕輕一眨眼,就能看見有淚水滾下來。
鼻子發酸,我的手不自覺地環在他腰上。
花蝴蝶,其實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池錦川一瞬不瞬地凝著我,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我臉上輕輕摩挲,頭一低便湊到我耳邊說:「大了。」
大……了?
又道:「也肉了不少。」
肉了不少?
我愣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是,臉大了也肉了不少。
我:「……」
「池錦川!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他一隻大掌掐起我的臉,把我的嘴捏得嘟起來,語氣略凶:「女孩子不可以這麼暴力!」
我張開口剛想沖池錦川吼與你無關,就被他一隻大掌捂住了嘴。
指尖冰涼帶著顫意,他聲線也是抖的:「安靜些。」
池錦川頭一低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他閉上眼黑色的眼睫輕,語氣輕柔下來:「別說話……讓我……抱一下……」
憑什麼!
我推了推,沒推動。
掌心上池錦川的胸膛一陣陣顫動著,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擊在我的手心。
突然一滴眼淚砸落下來,接著便是第二滴、第三滴,愈發不可收拾。
不敢相信,這傲慢自大的花蝴蝶居然能有哭成傻狗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我?!
心裡又酸又澀又甜,我伸出食指戳戳他胸口。
沒反應。
看著池錦川哭紅鼻子的模樣,我母愛爆棚,不厭其煩地在他胸膛上寫: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可池錦川這人怪不識好人心的,他猛地推開我坐起,胸膛仍因為剛才情緒的失控而上下起伏。
平復了會兒,他劈頭蓋臉地控訴我說:「柳如橙!你這個流氓!」
他耳朵發燙,冷漠地拋下句:「你已經墮落到要用色誘這種低級的手段了嗎?我告訴你沒用的!」就落荒而逃。
我嘴角抽搐,方才旖旎的氣氛、曖昧的情愫潮水一般退去。
到底是誰色誘誰?
難道不是他自己先抱上來的嗎?
早上醒來時,已經不見池錦川的身影。
浴室里已經被收拾得乾淨整潔,門鎖也換了新的。
鞋柜上擺著幾把新鑰匙,下面壓了張字條——
「新鎖鑰匙。」
「允許你重新追求我。」
我拿出手機,在上面按了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後發送好友申請。那邊很快通過,池錦川的頭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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