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麗姐輕輕一笑,說道,「你不是圈裡人,到底是不太懂圈裡事兒,要是陪睡就能出名,那當明星的人得占全國總人口的一半兒了。」也就是說,實打實地花錢給蕭天買名次的,也就我這個冤大頭了,別人才是跟他玩玩兒。
蕭天就這樣被退賽了,然後這個本來之前還有些熱度的練習生,忽然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了動靜也沒人討論。
觀眾和粉絲都太健忘了,糊掉一個,他們總是能迅速粉上另一個。
這段時間我在家養病,不怎麼出去社交,也不愛看書,我骨子裡並不是個愛學習的人,書現在更是一頁也看不下去,注意力很難集中。
心情總是莫名地抑鬱,無論做什麼都覺得沒什麼意思。
貴人說可以給我安排個工作,讓我試著乾乾。不為賺錢,就是為了回到一個正常人的生活狀態里去,我搖搖頭拒絕了。
他很生氣,說話語氣就重了點。但我反應更激烈,我聽了這話就會很焦慮,一焦慮我就想發瘋,難以控制情緒,所以他也沒勉強我。
他很無奈,看我的眼神,充滿自責。
貴人一有空了就帶我出去散步,我看到路上一對對的年輕情侶,我總是會類比,假如我當年沒有為了錢當小三,那現在會有一個愛我的男孩嗎?
如果一個男的知道我當過小三,會選我?還是選一個乾淨得像白紙的姑娘?
我一想這些問題就很無助,在大街上就能崩潰大哭,忍不住了還會扇自己兩巴掌。
我真的病了。
九 故事就是一個圓,又回到起點「玉紅,我離婚了。」
貴人拿著離婚證給我看,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能離婚。
老男人的感情,就像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他是鐵了心,要定我了。
我這些日子沒什麼精氣神兒,感覺喪失了人生的意義一樣,陷入了一個怪圈。
我總是忽然號啕大哭,有委屈 、有不甘、還有更多的恐懼,不知道恐懼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像個浮萍一樣,沒有落腳之地。
貴人抱住我,安慰道:「別哭玉紅,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永遠都是為你托底的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也是真的愛你。」
我哭了好久,最後抽抽搭搭地靠在他懷裡。
「你不可能再會嫁給別的男人了,你是我一手調教起來的女人,普通男人入不了你的眼,粉面小生都是吸血鬼,只有我,我才是那個真心實意為你考慮的人。」
「讓我好好帶著你走下半生的路好嗎?你會好起來的。」
他可能真的快要退了,空餘時間多了起來。
而且,他竟然真的在郊區租了座山頭,並且租了二十年。
他固執地認為,回歸土地,過上耕種的生活,就能讓我變回正常狀態。而且在山裡面,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離婚,租山頭,種地,他真的能給我的都盡力在做了,我從來不否認他是真的愛我,但我卻真的回不到過去那個單純的狀態了。
我跟著去看過郊區的山頭了,山裡面建了棟小別墅,裝修是他一貫喜歡的典雅風格。
外面有幾畝地,也養了好多雞,它們在山間跑來跑去,不知道會不會變成野雞,但是自由自在的也挺好的。
我們上下山全靠開車。
貴人戴著草帽,拎著鋤頭刨地,他興奮得像個老農民。
「這個時候正是種玉米的時節,我要親手種,我們一起種!」
「玉紅,等收玉米的時候,我們也一起摘!」
我坐在地頭兒,根本就笑不出來,這不就是我心心念念想逃離的農村生活嗎?現在又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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