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郅的皮膚很白,五官很優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年氣,眸子在艷陽灼灼下閃著細碎的光亮。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我朝思暮想了七年的那個男人。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葉嘉言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倆愛得難捨難分,可老天似乎不太想讓我開心,於是提前叫走了葉嘉言。
七年前,葉嘉言在一場車禍中搶救無效死亡。
那年我二十歲,剛拿了影后,鮮花著錦,春風得意。
失去葉嘉言對我的打擊很大,自此我除卻拍戲趕通告外,沉迷燈紅酒綠,白日一蹶不振,夜晚聲色犬馬。
我脾氣也變得暴躁易怒,見一個愛一個,一晌貪歡後總覺得曾經滄海難為水,看誰都不如葉嘉言。
人世間萬紫千紅,娛樂圈裡也最不缺漂亮人,可偏偏他蔣郅占了葉嘉言的七分樣貌,故而也就奪去了我所有目光和心神。
老天爺可能是看我可憐吧,又把一個平替葉嘉言送到了我身邊。
蔣郅笨得很,明明只有幾句話,就是情緒不到位,NG 好幾條都過不去,害得我跟他在太陽下暴曬許久,片場的工作人員和群演也怨聲載道。
「能不能演了?不能演趕緊換人!」
頂著三十多度的高溫,導演逐漸失去了耐心,他小心翼翼地瞅了我幾眼,怕我一個不高興就罷演了,畢竟我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脾氣暴不好惹。
「能演能演,蔣郅第一次演戲,宋導您多擔待……」
「快給導演道歉!」
蔣郅的經紀人慌了神,看樣子這個資源是他費了不少力氣給蔣郅爭取下來的,他賠著笑臉拉一旁傻站著的蔣郅給大家道歉。
「不好意思各位老師,我給大家添麻煩了,一會兒我請大家喝奶茶。」蔣郅乾巴巴道。
他並不擅長說客氣話,強撐著笑臉,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十分傻氣。
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我這邊有聲音,經紀人趕緊推了推蔣郅,蔣郅又忙不迭地跑過來給我道歉。
被呼來喝去的蔣郅十分可憐,像是條沒人要的大狗。
「沈延老師,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會兒我請你喝奶茶。」
「我不喝奶茶。」見他好玩,我忍不住調侃道。
蔣郅一時呆住了,他不知道怎麼接這茬,磕磕巴巴的,「那,沈老師,你,我,我……」
「行了,一會下戲來我房車一趟,我給你講講怎麼演。」
我看著如此侷促的蔣郅,心底的惡趣味更甚,畢竟我說出的話帶著旖旎的語氣,明顯心思不純。
我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全盤接受,「好的,沈延老師。」
他還是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眸子乾淨澄澈得像是初春消融的冰水。
好在蔣郅也沒笨到家,被罵過之後很快過了戲,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前腳剛進了房車,蔣郅後腳就跟了進來,我沒有避嫌,畢竟我的緋聞男友那麼多,也不差他這一個。
我兀自倒了半杯紅酒,目光中帶著玩味與探究,粘膩地略過蔣郅。
「沈延老師,久仰大名。」
沒有攝像機的拍攝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蔣郅顯得很放鬆。
「我想,你既然願意上我的房車,那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我看著他的臉,純真可愛又無邪,本來我不該多此一問,但我真怕這小傻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沈延老師,我知道的。」蔣郅乖巧地答道,還是一口一個沈延老師。
「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
這麼小。我在心中詫異,怪不得他那麼像我記憶里少年時的葉嘉言。
「會拍吻戲嗎?」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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