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地走出病房,透過玻璃窗不難看到。
幾個醫生正在給肖然注射針劑,估計針劑有鎮定效用,她由一開始的掙扎,漸漸平靜下來。
反覆思考著護士的話,我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受到過大刺激,而且我走進病房之前她狀態平穩,那就是因我在場才導致緒不穩定。
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甜又怎麼樣了,肖然為什麼一直強調叫我不能放棄她。
「丁零零丁零零……」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陳威。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出了陳威的聲音,「莊子,我剛才在打掃地下室,結果在貨架角落裡發現了一件外套!」
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難掩興奮。
「黑色的,就跟監控里那個男的穿得一模一樣,我掏完衣服口袋,才發現裡面有個錢包!」
錢包里證件複雜。
運氣好的話,恐怕能立刻確定黑衣人身份。
「裡面有什麼?」我問。
之後才意識到電話實在不方便,還是得親眼看看才行。
趕緊改口,「你在酒吧等我吧,我這就過去。」
肖然說話顛三倒四,現在又打了鎮定,我一時半會不能出現在她面前,在醫院守著也沒用。
跳下計程車。
這才發現白天的酒吧街格外荒涼。
不少店鋪根本就沒開門,空城似的。
陳威就站在門口等,手上夾著根抽了一半的煙。
「你可算是來了。」
「路上有點堵車,錢包呢,在哪?」
「這這這。」陳威往裡走,往櫃檯里摸索了幾下,之後扔過來一個黑色的東西。
「我剛才打開看了,不過裡面沒什麼東西……」
我低頭打開錢包,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沒撒謊。
裡面除了幾張百元鈔票之外,就只有夾層里放著一張名片。
證件,卡片,購物小票……都沒有。
找不到一個能提供主人身份線索的東西。
陳威吸了口煙,「抱歉啊,我應該先確認好再叫你過來的,這錢包里啥都沒有,那人也夠嗆能找得到……要不還是報警吧?」
我搖頭。
之後把那張名片拿了出來。
上面內容簡單。
「恆宇心理諮詢中心諮詢師:趙恆宇」
背面印著聯繫電話,以及諮詢中心的位置。
見我盯著那張名片,陳威出聲,「心理諮詢?這玩意我聽說都是騙人的,就是叫你過去談談心,再把人哄睡著,假裝他會催眠,最好還是別去。」
我沒說話,稍稍側身擋住了陳威的視線。
錢包背面,赫然貼著一個沒來得及撕下去的價簽。
用藍色簽字筆,寫著三十元的字樣。
所以這是個新錢包,新的連價簽都沒來得及撕下去,就被掉在了地下室。
裡面的東西除去那張名片,就只剩下現金。
錢包放錢本來很正常,可在這個時代,線上支付幾乎全民普及,隨身攜帶現金反倒成了異類。
而且名片上那家諮詢中心就在我公司對面,隔著一條馬路,偶爾等車時還能看到招牌。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還是……
抬頭剛好對上陳威的視線,心情沉了下來。
還是說,這是有人精心謀劃,針對我而來的陷阱?
「我去這家心理諮詢中心看看。」
「你幹什麼去?」陳威皺眉,在菸灰缸里按滅了菸頭,「我不跟你說了,這都是騙人的。」
「就是想去看看。」
他「嘶」了一聲,反而盯住我,「兄弟,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感覺你狀態不對。」
「怎麼不對?」
「怎麼不對?從昨天晚上咱倆碰面起,你這臉上就沒一點笑模樣,而且還對找人那麼執著,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工作不順?缺錢?還是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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