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晁估計在監獄待的時間太長了,身體比較饑渴,他說:「不髒,不洗了。」
劉文鳴心裡一陣絕望,也許今晚沒機會從衣櫃里出去了。
「盛靜,你知道嗎,在裡面我經常想你,想你的身體,想你的氣味……」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劉文鳴聽到一句讓他心臟差點蹦出胸口的話,丁晁說:「我怎麼感覺這床上有一股男人的氣息。」
「瞎說什麼呢,有男人的氣味也是你的。」盛靜打情罵俏道。
「不對,一定有別人。」丁晁語氣突然變得粗糲。
真是狗鼻子,劉文鳴暗想,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希望丁晁能儘快放下懷疑,好好和盛靜溫存下來。
可丁晁似乎起身了,他在臥室里走動,接著窗簾被拉開了,陽台的推拉門被拉開了,很顯然他在查看屋裡有沒有其他人。
「你趕緊來吧,我也好想你。」盛靜撒著嬌,她使出渾身解數,想把丁晁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劉文鳴腦子裡閃過丁晁是因重傷害罪被判刑,身體突然止不住抖起來。丁晁就是在這時拉開衣櫃門的。
臥室的燈光瞬間灑滿劉文鳴驚恐的臉,劉文鳴想說點什麼,但仿佛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誰?」丁晁憤怒地問道。
「這……額……這……他……你是誰呢?怎麼躲到我的衣櫃里?」滿臉恐懼的盛靜把問題拋給劉文鳴。
劉文鳴小心地看了丁晁一眼,他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高大,也不像他想像的那樣滿臉橫肉,但身材很壯實,對付劉文鳴是綽綽有餘了。
「修水管的。」腦子一陣短路後,劉文鳴憋出這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丁晁回頭望著盛靜,戲謔地問:「是修水管的嗎?」
盛靜咬著唇沒吭聲,身體抖得厲害。
「哥,饒了我吧,我不是修水管的,是你老婆瞞著我說單身,哥,這事真不怪我。」劉文鳴帶著哭腔,他年紀明顯比丁晁大,但此刻,他知道姿態放低點絕對沒壞處。
「到底怎麼回事?」丁晁狠砸了下櫃門。
盛靜不敢吭聲,顯然是嚇壞了。
「你,給我滾,我和我老婆的事我們慢慢解決,另外你要敢報警,我日後一定打斷你的狗腿,不,是直接要你的狗命,聽到沒?」丁晁滿臉兇狠地指著劉文鳴。
丁晁竟然讓他走?!劉文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連滾帶爬從衣櫃出來。但他發現在衣櫃里蜷縮了太久,腿麻了。他想立刻逃離這壓抑的地方,可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還不走!」丁晁目露凶光。
「哥,我腿麻了。」
丁晁突然抬手,劉文鳴感覺到一陣壓迫感,雙手本能地護住頭,他緊張地閉上眼睛,等待暴風雨的來臨,尿就是在這時候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的。
「對不起,對不起……」劉文鳴聲音顫抖地道歉。
丁晁沒打劉文鳴,還耐心地等他尿完,隨後一把把劉文鳴提了起來。劉文鳴不知道丁晁會對他做什麼,他發出一陣恐懼的哀嚎。那一瞬間類似死亡之類的字眼不斷地滑過他的腦海。
但丁晁並沒有對他打他,只是把他扔到門外,隨後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劉文鳴在門外坐了會,等腿不麻了,慢慢起身走向電梯。下了樓,顧不得濕漉漉的褲子帶來的不適感,他瘋狂地逃命。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再靠近盛靜,而且以後找女人一定要提前問清底細。
劉文鳴覺得丁晁肯定會對盛靜動粗,但想到丁晁的警告,另外自己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他不敢報警,只能自我安慰道,那是別人的家務事,就不多管閒事了。
在盛靜家裡,丁晁把臉從陽窗戶上移開,回頭對盛靜說:「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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