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了漫長的「戀愛游擊戰」。我在朱莉手機上偷偷裝了GPS,只要定位顯示她不在合適的位置,我就立刻拋下工作去「捉姦」。
一次,我發現朱莉的定位不在教室,便提前結束工作去她所在的專業學校查崗。臨近定位點,我竟然看到她在學校旁的咖啡廳里和雷雷親密交談!
這個時間點,朱莉難道不應該坐在教室里嗎?胸中的怒火一下子竄上頭來,眼前的一幕徹底坐實了我關於雷雷「帶壞」朱莉的猜想。
為從根本上杜絕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我不但360度全方位開啟了對朱莉的監控,還花錢雇了一個私家偵探跟蹤雷雷,希望拍到他「紅杏出牆」的證據。
好不容易,私家偵探終於拍到雷雷和另一個黑人小妹在街上摟摟抱抱的照片,並第一時間傳回給我。
我激動地把照片拿給朱莉看,激動地說:「你自己看!你的男朋友是個什麼貨色!一邊欺騙你,一邊又摟著其他女友。你的智商這麼高,怎麼連他這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以後不准再見這個渣男!」
沒想到,朱莉根本沒有理會照片里的人,一臉不可置信地質問我:「daddy,你竟然跟蹤雷雷?那你是不是也在跟蹤我?你簡直太過分了!」說罷,她怒氣沖沖地回到房間裡,砰的一聲,把我反鎖在外。
此後,我多次苦口婆心地給朱莉「洗腦」:「難道你不覺得在雷雷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是在浪費生命嗎?再說,誰知道雷雷是什麼底細,是正規移民,還是從哪裡偷渡來的,你了解嗎?
「你要記住,在我眼裡,你是天才,你的心思應該放在解題上,而不是被幾句情話就騙得團團轉!」
可朱莉要麼是捂著耳朵、躲進房間,要麼是戴著耳機、哼著歌抗議。真是病得不輕!
為從源頭上斬斷朱莉和雷雷的關係,我只能強制性地給朱莉退了學,從之前花費高昂的私立中學,轉到另外一所公立學校。
朱莉哭喊著罵我是暴君、是魔鬼,抱著以前學校的制服不肯撒手。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哪還有一絲數學神童的影子?我失望透頂,氣得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制服,直接拿剪子給她剪得稀爛!
朱莉傻了眼,抽泣著雙拳握緊,突然轉身衝進我們的後花園,發瘋一樣,用除草機一把將籬笆圍成的迷宮推成了平地!轉校事件後,女兒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與我說話。
3
直到雷雷找上門來,說希望與我談一談。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甚至覺得這個人站在我的門前都是對我的挑釁。
我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警告他:「你我都明白你對朱莉是什麼想法,但我告訴你,你的企圖是不可能實現的!我警告你,離朱莉遠一點!」
朱莉得知這件事後,又跟我吵了一架,不但說了要和我斷絕關係的狠話,還警告我,如果再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她就報警!
迫於美國社會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如果我再繼續這種行徑,真的有可能被情急的朱莉告上法庭,那時,等待我的就不僅僅是坐牢和罰款,我們一家的生活都有可能毀於一旦。
我只能妥協。但沒想到,朱莉說了那些話後,就真的收拾行李,拋下所有的數學教輔書,跟雷雷私奔了!
朱莉「出逃」,我哪還有心思工作。我開車在各個街區、每一個朱莉可能出現的地方搜索,心急如焚。萬幸的是,朱莉還知道同我太太打個電話報平安,我才不至於報警。
11月,麻省理工特訓開學的那幾天,我特意趕去波士頓,以為能看到朱莉按時入學,結果仍舊撲了個空。
遍尋無果後,我在家裡借酒消愁,感覺多年來的心血全部白費了,對雷雷,我更是恨之入骨,不斷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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