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意識到:沒人能給我安慰,沒人能拯救我。想救自己,只能另闢蹊徑。我又從那個組織里退了出來。
我天真地以為,愛情也許可以給我的心一個停靠和休憩的地方。
那件事後,我談過一個男朋友,但是,我心理上過不去那個坎兒,不知道怎樣和他相處,想告訴他這件事,又怕他計較,不告訴他,我又很痛苦。
結果,我原本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還又疊加了一份痛苦。整日都在矛盾中掙扎的滋味,太煎熬了。沒多久,我們就分手了。
不久之後,我又談了一個台灣男友,他很小就跟家人移民過來了,算是在美國長大的。
我們談了一年多,他對我體貼入微,因為有他的陪伴,我的精神狀況有所緩解,說話也漸漸多了起來,但我始終不敢提及那段往事。
雖然噩夢仍時常伴隨,但光顧我的次數明顯變少了。原本我以為,愛情真是有魔力的,這段感情就是我的救贖。
可誰知,已經快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也都計劃好帶彼此見父母了,他突然告訴我,他的家人不同意。
據說他家是一個比較有名望的家族,他家裡的人得知我們的關係後,還特意雇了私人偵探調查我。我想,他們應該調查不出那件事,因為我根本沒有立案。
但他的態度讓我明白,原本我以為的「這段感情能救贖我」,不過是一個笑話。最終,我們和平分手。
諷刺的是,幾個月後,他跟我在美國交的「閨蜜」走到了一起。
4
而我,還要跟父母解釋我的「未婚夫」為什麼突然沒了。父母也曾關心地問我,在外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但聽著他們的聲音,我似乎能看到他們殷殷期盼的眼神,我被傷害的事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於是,那件事成為了深埋在我心底,難以啟齒的秘密。
直到2009年,在一次公益性諮詢活動中,我遇到了一個帥哥醫生史蒂文,他是一家醫院精神科的醫生,師從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派。
不記得他說到什麼觸動了我,只記得我在他辦公室里大哭了一場。在那之前,我一直沒哭出來。
我原來也選修過心理學的課,對弗洛伊德嗤之以鼻,覺得是過時的老古董。在我,一名從事了多年實證科學研究的研究者眼中,沒有實驗數據支撐的一派之說,根本就站不住腳。
與其他心理醫生試圖剖析我的過去這種療法所不同的是,史蒂文並沒有問我具體發生的事情,而是說,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你怎麼看待過去。
而我們對過去的看法,是可以改變的。他還說,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說的這些觀點,我不置可否。理論,誰都會說,可我要的是效果。
史蒂文推薦我去看一部喜劇片《Aanalyze this》,此片是講心理醫生和黑社會大佬病人的故事。我很認真地看了這部電影,學霸模式不自覺開啟,毫不費力地把握到了要點。
然而,第二周見面時,他並未問起我的病情,而是真的和我討論了一上午這個電影。我們聊得熱火朝天,十分暢快。我能與人順利溝通了,那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再過了一周,他又推薦我看一本名叫《Felling Good》的書,隨後又一周,他跟我討論了這本書。他沒有勸我做什麼,只是讓我回到自己所擅長的領域,找到那個曾經熟悉、如今卻無比陌生的自己。
經過他的啟發,我發現在救贖的路上,我盲目地向外尋找助力,反而一次次迷失了自我。一旦遭受否定,更加傷痕累累。
史蒂文的方法,喚醒了內心那個我。曾經學霸的經歷,是我熟悉的。讓我明白:能救我的,不應在外尋找,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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