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想和你一起,裝修過一次房子,做過很多家常菜,一起唱過很多首歌。這樣,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依然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吃飽穿暖,自己會哄自己開心。」
這些話,都很好哭啊。
因為我聽出來了,這不是告白,而是告別。
02
可是,我沒有哭。
我知道,我必須留住他。
如果沒有他,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可以活,但卻很難快樂。
那晚,我又下樓買了一紮啤酒,對楚何說:「為了告別的紀念,咱們一醉方休。」
然後,他就真的喝醉了。
醉後的楚何說了很多很多話。
卻原來,他也是一個受傷的孩子。
03
那晚,我在半醉半醒之間,問為何:「其實你並不愛我,你只是同情我?否則,在一起這麼久,你怎麼可能都沒有興趣碰我?」
那時的他,比我醉得厲害。
但醉的是身體,並不是頭腦。
我記得他當時眼睛紅紅地跟我說:「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可是,小莫,越是珍惜,越不能對你做任何事。你永遠不知道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完整地留給別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把他的酒杯一再斟滿。
萬物皆有裂痕,堅強如陽光的楚何也一樣。
一直以來,他都在做我的「大家長」,那麼,這一次,就拜託酒精讓他放下層層鎧甲,讓我了解他的脆弱。
而那天,我也終於找到了走進他心靈深處的那條小徑。
04
楚何的心裡有著一道從未示人的暗傷。
他在童年、少年時期,曾經先後兩次目睹了父親對母親的暴力。
而且,是那種夜深人靜之時,父親讓母親赤身裸體跪在地板上,承認自己嫁給他時,並非處女之身。
父親惱怒的耳光和抽打,母親隱忍地哭泣和傷痕。
那一幕,成為楚何最隱秘的傷口。
他不敢站出來保護母親,因為他不確定如果自己站出來之後,母親能否面對,父親是否會從此變本加厲。
但沒能保護母親的他,以及父母之間的這個被窺見的隱私,成為楚何心頭解不開的羞恥。
醉後的他,淚眼朦朧地對我說:「小莫,不和你發生任何關係,是我認為能夠給你的最大的愛和保護。我不是生理缺陷,而是心理缺陷,我是一個病人。」
我很榮幸。
能夠成為他人生中,那個可以交付心事的人。
就像曾經傾聽我一樣。
那一夜,很少喝酒的楚何把那六瓶啤酒全喝光了。
然後醉在我懷裡,不省人事。
05
第二天早晨,是楚何先醒來的。
醒來的他發現我們睡在一張床上,而且緊緊地摟在一起。
他拚命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眼圈紅紅的。
而我,也醒了。
看著那樣的他,我笑眯眯地對他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楚何懊惱極了,對我說:「陸小莫,你是不是傻?」
我沒皮沒臉地回應他:「是的,對你,我志在必得。」
06
是的,你們沒猜錯。
昨夜,楚何被我霸王硬上弓了。
只不過,醉成那個樣子的他,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我只是讓我們睡在了一起,但楚何並不知情。
我設計了他,利用了他的軟肋,在他的傷口上種花。
一大早,起床後的我,一邊做早餐,一邊對楚何加戲:「楚何,我連咱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若是女孩就叫楚楚,若是男孩,就叫楚喬,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想給你生三個孩子,你想想咱家的三娃應該叫啥……」
楚何看著我:「小莫,我從來沒見你這麼健談過。」
我抬了抬他的下巴:「那是因為我開心,你終於是我的人了。我做夢都想和你成個家,我們的家。你想浪跡天涯,我就跟你四海為家,你想要安穩,咱們就原地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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