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婿半個兒」岳母想來家養老妻子說情,老公冷笑:門都沒有
魏強冷眼看著,面前嘴皮子不停翻動的准岳母,惱怒的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再裝下去。
『砰』的站了起來,想要走人,女友劉菊死命的扯他胳膊。
准岳母這才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他。
劉菊乾笑兩聲,先發制人地說:「別再給我爸煙了,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准岳父也擺了擺手,准岳母皺著眉朝魏強說:「人際關係不是只靠抽菸喝酒,這方面你還有很大成長空間」
魏強撇嘴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登門女友家,而准岳母已經挑了他好幾次毛病了,擺明就是沒看上他。
若不是女友拉著拽著,真想一走了之。
准岳母大概是看出魏強的不悅,沉著臉把女兒劉菊叫進了臥室,准岳父藉機去了衛生間。
臥室很快傳來岳母尖酸刻薄的聲音:「什麼人你都往家裡帶?要家庭沒家庭,要工作沒工作,連長相都是大眾臉一個,這要是帶出門,丟死人了」
劉菊倒是壓低了聲音:「媽,你小點聲音,莫欺少年窮嘛,他對我好,也有上進心是個潛力股,我看好他」
准岳母:「他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嫁給他喝西北風?你看他那個態度,將來能對你好就怪了」
魏強還是想走,上完衛生間的岳父也聽見自家老婆的聲音,尷尬的咳嗽聲,然後招呼魏強喝茶。
娘倆不一會出來了,准岳母清了清嗓子,提出天價彩禮:「你們倆真想要在一起的話,也可以,彩禮十萬塊錢,而且這錢以後也不歸還了,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不能白送人了」
劉菊被這錢數嚇了一跳,哀怨的喊聲媽。
魏強站直了身子:「阿姨,那我回家籌錢去了,你在家慢慢等」
十萬彩禮對現在來說很正常,在二十年前可是筆巨款,當時做焊工的魏強,工資一月才一千出頭。
岳母的存心為難,魏強都看在眼裡,回家壓根沒向父母提及這事,默認著親事黃了。
劉菊坐不住了,埋怨老媽也沒用,偷摸地跑去魏強家住,公婆看年輕人感情好,就差砸鍋賣鐵了,湊了八萬塊錢送了過去,是魏強小舅子收的,親家連面都沒露。
彩禮收了,兩家著手準備婚禮,這期間魏強父母想要見親家一面,共同商討也聯絡感情,岳父母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辭,直到劉菊生孩子時,雙方父母才見第一面。
魏強意識到,岳父母從始至終就沒看上他家條件,他就不明白,岳父母哪來的底氣瞧不起人。
岳父是名電工,岳母在小作坊打零工,魏強父親呢,在工地上做建築工,母親在家伺候幾畝地喂幾隻牛和羊。
按理說兩家年收入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岳父母是工人,而魏強父母屬於農民。
劉菊婚後懷孕再回娘家時,總喜歡拉著魏強同去,魏強心裡對岳母是一萬個不滿,可念在媳婦有孕,硬著頭皮去走親戚。
岳母的尖酸刻薄,看人下菜碟在婚後更是展現得淋淋盡致,明里暗裡各種瞧不上魏強。
岳母看著女兒穿的衣服起球了,挑刺道:「連件新衣服都買不起嗎?當初你三姨給你介紹開供銷社賣布的,你犟的不同意,要不然現在穿不完的衣服,我們也能跟著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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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劉菊維護魏強的面子:「專門買便宜的,孕婦肚子一撐大就變不回來了,買貴的穿幾個月太浪費了」
魏強悶頭不語地和老丈人喝酒吃菜,岳母咂巴著嘴:「雖然你那工作和人打交道少,但也要學著交際,像個悶葫蘆一樣,什麼時候能有大作為」
岳母的指指戳戳,讓魏強氣的不願意陪老婆回娘家。
岳母倒是上趕著喊他去,魏強覺得蹊蹺,原來是叫他來幫忙幹活的,上到爬屋頂修房子,下到院子土地抹水泥,他累得腰酸背疼,比他小三歲的小舅子安逸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婚後一直都這樣,好事輪不到他,出力出錢的事,唯恐魏強錯過。
魏強對這個岳母一肚子怨言,從沒在妻子面前掩飾過,劉菊懦弱,勸不動強勢的母親,只能委屈自家老公。
讓魏強對岳母攤牌,放下虛偽面孔的是兩家父母第一次見面,就吵了起來。
劉菊剛生完孩子,魏強老媽伺候月子,岳母來看女兒,劈頭蓋臉的數落親家母:「你也太笨了,哪有這樣抱孩子的?你看你給穿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一點都不會照顧」
說完孩子,又把目標轉向劉菊,岳母:「人家懷孕生孩子都胖個幾十斤,你看看我家閨女臉上一點肉都沒有,你們家虐待我閨女,真歹毒」
魏強老媽委屈,一把鼻子一把淚。
岳母又把炮火轉向魏強:「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吊兒郎當沒點責任心,自家老婆孩子受委屈難道看不見嗎?你得學著照顧」
魏強冷臉沒吱聲,恰巧孩子尿了,便給換尿布,他一個大男人臨時上崗,才換了幾次不嫻熟,岳母嘮叨著:「真實笨死了,這是遺傳的,做事一點都不利索」
魏強沒了好脾氣:「你做事好,你聰明,所以站在旁邊吧啦吧啦的,靠嘴誰不會」
岳母氣得跺腳,指著女兒:「看你給我找的好女婿」
劉菊私下勸過魏強:「你讓讓我媽,順著她的話來,她這輩子強勢慣了,脾氣性格一時改不了,再說她也是長輩,你們倆鬧僵讓我夾在中間為難」
魏強是能忍則忍,能不回岳父家就不回去。
本以為井水不犯河水能過幾天消停日子,岳母竟挑唆起女兒跟婆婆分家,要錢。
劉菊跟魏強說:「和你父母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了,我媽想來住幾天都沒法來,咱們一天不分開住,我媽就不能來,我太不孝順了」
魏強父母見兩口子鬧,跑到村外用自家打場的地,建了兩間房和一排豬圈分了家。
事情還沒完,岳母又在女兒面前咬舌頭:「你公公幹活掙錢,你婆婆喂豬也不少掙,本該她們給你帶孩子,現在你自己帶著,多少應該問她們要錢,要麼就扔給她們」
劉菊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跟魏強提跟公婆要,鬧得一家人不安寧。
魏強擺明了態度:「你媽光看見我們家掙錢,怎麼不想想錢去哪了?咱結婚那會,別家彩禮頂多一萬一,你家張嘴要了十萬,我家親戚都借遍了,現在還逼我們?我受夠這日子了,能過就過,不能過你帶孩子走吧」
劉菊本身是個沒主心骨的人,被老公一呵斥,也不敢再鬧下去了。
魏強因為這些事,對岳母懷恨在心。
好在小舅子結婚後,岳母沒精力也挑撥他家的事,因為岳母碰到對手了,小舅子媳婦同樣是不好惹的茬。
棋逢對手,小舅子又站在老婆那邊,岳母敗下陣來,整個人的銳氣減了不少。
岳母雖然時不時地還會嘴上不留情,但見面的次數少,加上魏強根本不理她,倒是消停了不少。
風平浪靜的日子沒過幾年,魏強岳父因為肺癌去世了,岳母蔫了不少,給兒媳婦帶孩子越發不上心,婆媳倆沒少吵架,老太太氣不過,丟下孫子孫女,獨居享受自由了。
大概是自己住一人太孤單,兜兜轉轉的,打起了去魏強家養老的主意。
岳母做起女兒工作:「以後指望你弟和弟媳是不可能的,對我沒個好臉色, 不像人家魏強,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當初是我看錯人了,你比我有眼光,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以後還得指望你和魏強」
劉菊聽了老媽的話,欣喜若狂,這麼多年終於接受了女婿。
跟老公提起養老的事時,魏強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想來養老,門都沒有,之前家裡被她攪得一塌糊塗,現在她要是來了,咱日子不用過了,准沒好」
劉菊苦口婆心說情:「一個女婿半個兒,你這樣做太絕情,我媽好不容易才接受你,你這樣做關係不是更差了嗎」
魏強冷笑:「什麼叫好不容易接受我?那是指望不上你弟了,才想到咱這來的,你難道看不出來,說一千道一萬,這個家有她就沒我,你掂量辦吧」
一邊是養育她的父母,一邊是今後的支撐,劉菊兩頭為難,更為難的人是她母親,兒子兒媳不待見,又把女婿傷透了心,現在還不算老,以後不能動彈了,該去指望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