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隨你賤不賤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說我愛得太滿,現在分手了你又不要臉般地貼上來,究竟要如何您才能滿意,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天亮了我還要上班,沒心情在這裡陪你無病呻吟。」
罵完這些,我便把電話掛斷關機,睡了。
不知道是第幾天,我在另一個好友的微信朋友圈裡面看到聶嘉,文案大致意思是,願他們還有再見的日子,背景是聶嘉在機場的照片。
所以她這是離開了?
第一次知道聶嘉的時候,我曾經無比認真地觀察過她,暗自比較我和她的差距,現在再想起來,只能說,我太幼稚了,抑或說太不自信了。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男人嘛,不喜歡了大不了換一個。
我關掉手機,去休息室接了一杯咖啡,出來的時候就被前台告訴,說有我的鮮花送達。
999 朵紅玫瑰,同事看見的時候向我傳來了羨慕的眼神,我打開卡片,看見宋隨的名字,我也就當著眾人的面便丟在旁邊的垃圾桶里,頓時又是一陣抽氣聲。
「姚姐,這花很貴的,你就這麼扔了嗎?」
比我低一級的小何忍不住驚嘆了一句。
我低頭看了看垃圾桶。
「不,它不值錢。」我說。
10
但宋隨比我想像的還要有耐心。
他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和許知面前。
每一次兩個人相見的時候,總有股火藥味兒在二人之間瀰漫,我只能緊緊地牽著許知的手帶他離開,用自己的溫度去讓他知道,我是不會變心的。
宋隨還會經常等在我家樓下。
會每天給我帶早餐,我不要,便直接掛在我的房門上。
無奈地看著門把上的東西,許知知道後,便連夜提著行李箱搬進了我的住房,在沙發上給自己搭了一個窩。
他會每天把宋隨送的早餐扔到垃圾桶里,我也會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問許知:「宋隨在學校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許知揉了揉我的發,搖搖頭。
我給許知做了點兒甜食去到他們學校,臨近期末,他總是在實驗室做到很晚才回去。
我沒想到這麼巧,又碰見了宋隨。
他正好從教學大樓出來,看樣子準備開車離開,他的車擋住了我要走的道。
此時還已經入了冬,樹上白雪掛著,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看見他時我看得不大真切,直到他對著我響了兩聲笛。
「你怎麼在這兒?」
我晃動了下手裡的東西,略顯尷尬:「我來給許知送點兒吃的。」
「你以前都是給我送的。」
他沙啞著嗓子,從前我知道他講課要愛護喉嚨,經常燉溫潤嗓子的東西給他喝,我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他了。
我面露不悅,打算繞過車子離開,但宋隨下車,追了過來。
叫住了我。
他的脖子上圍著我去年親手給他織的圍巾,落在我的眼裡十分刺眼。
那是我第一次學習織圍巾,一雙手被磨得紅腫,最後只得到了他的一聲「謝謝」。
「彥一,我錯了。」
這是過了多久,我才從宋隨的嘴裡聽見這句話。可我覺得沒什麼必要了,他沒有錯,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愛得太過,迷失掉自我了。
宋隨有些難過地看著我,問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
許知發消息過來,說還有十分鐘就可以來找我了,我嘆了口氣,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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