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冷,也很軟。
我直接尖叫出聲。
然後我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微勾,說了一句:「沒這個膽子,就別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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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萬字是熬了通宵寫的。
倉皇交給余祁後,我直接逃也似地跑走了。
可越想越忍不了,又氣沖沖回去找他算帳。
彼時余祁正在批作業,握著筆的五指修長而白皙,高數書本旁還夾著厚厚一沓粉紅色信封。
我站在余祁面前時,他頭也沒抬地說道:「現在沒空。」
我直接將手壓在了余祁正在批改的作業上,「老師,你就算不看在六萬字的份上放我一碼,也得看在上次你親了我的份上吧,那可是我初吻——」
余祁停下手中的筆,抬眼看著我淡淡道:「是你先綁架了我,然後說要睡……」
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好在辦公室沒有其他老師。
我深吸一口氣,憋了個大招。
我故意湊近了余祁,「老師,現在在辦公室,正上方還有攝像頭,要是我強吻了你,明天我要是跑去校長室一鬧——」
是了,我從來不是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類過於乖巧的學生,對於生活在每日都上演狗血戲碼的豪門世家的我來說,撒謊和威脅人的一套功夫,我自詡爐火純青。
誰料余祁眼裡浮上了一絲極淺的笑意,「攝像頭上個月就壞掉了。」
事情以我的落敗告終。
不過好在,延畢的那一年我憑藉自己的才智最終還是拿下了及格分。
畢業那天,閨蜜說要給我辦個派對。
她沖我擠眉弄眼,我一下子就明白什麼意思。
是了,這不是男神表白的大好時機?
然而,等我晚上到達派對時,才發現綠茶情敵也跑來了。
她穿得很是花里胡哨,胸前的小弔帶跟抹布似的。
我不甘示弱,硬是將長袖毛衣扯成了一字肩。
party 進行到一半,按照原計劃,應當是酒過三巡,我和男神被推搡著上台對唱情歌,然後在酒精揮發下,順理成章滋潤愛情的萌芽。
男神紅著臉,白凈的臉上滿是小男生的害羞樣。
我最喜歡他此時從骨子裡透出的乾乾淨淨的少年感。
男神唱歌的時候很好看,就是唱的不在調上。
氣氛、燈光烘托到了位置,正當我醞釀著打算在台下眾人鼓掌時主動親上他的臉,然後害羞地說句我喜歡你,但是,綠茶情敵似乎是察覺了什麼,她突然跑上了台。
緊接著,她拿著塊奶油蛋糕,非常做作地摔倒在了地上。
正常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假摔的。
下一秒,綠茶抬起頭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我男神,她嘴邊不偏不倚沾上了些手上的奶油,顯得異常惹人憐愛。
她咬著嘴唇說:「好疼,安哥不關心我嗎?」
我:「???」
高超。
失敗後的我回到座位上傷心地多喝了幾瓶啤酒。
醉酒後的半夢半醒間,我依稀記得我緊緊抓著閨蜜的肩膀痛哭流涕,和她說著自己的不容易,並且異常憤恨地控訴了曾經掛過我科的高數老師,臨至末尾,我聽到一聲極其無奈的聲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送她就行。」
然後我被人背著走了。
我仍是沒鬆手,緊緊抓著那人的袖子。
應當是到了車上,那人問了句:「你住哪?」
我給他隨便報了個我家的酒店。
我喝酒喝得後勁上來了,頭疼得厲害。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酒店,面前那人關了門,壓著脾氣說了句:「到地方了,鬆手。」
我沒動,目光朦朧間落在了面前被我扯得不像樣子的衣服上,露出了大半的白皙肌膚還有微凸的喉結。
我當時腦子一抽,上手了。
什麼師生禁忌,什麼趁人之危,余祁都不在意,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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