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上衣,俊美的臉上還有一團不正常的緋紅,眉頭一直緊鎖。
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窗外還在下雨,最近是梅雨季。
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發燒的。
看樣子應該吃過藥了。
我看著他裸露的上身,搖了搖頭,打算將被子拿開蓋住他的身體。
發燒還是要多出汗才行。
被子壓在他身下,我俯身,一條腿跪在他旁邊,試圖去將被子扯出來。
一頓操作猛如虎,謝賢澤成功被我弄醒了。
我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幽深的眸子,此時我就好像在環抱著他一樣。
我正欲開口:「我……」
他伸手握住我的脖頸,向下壓,將我抱在了他的懷裡。
我怕壓著他,掙扎的往旁邊側了側,他隨著側身抱住我,此時我鼻尖儘是他的冷杉味道,我抬頭看向他。
他閉眼蹭蹭我的頭髮,因為生病聲音有些沙啞,湊近我的耳朵,像是戀人之間的呢喃「別動。」輕笑一聲:「我抱一下。」
我輕聲問他:「你好點了嗎?」
「吃了藥了。」
一時間無話。
突然間昨天的事讓我陡然清醒。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應該貪戀此刻的美好。
我掙扎著想起身。
他卻伸出一隻腿壓住我。
「保險套不是我的。」
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
我驚喜地抬頭,他卻因為解釋得太急,鬆開我背過身咳嗽起來。
我幫他順氣得同時把他抱的更近了一些。
他在跟我解釋哦。
我小心翼翼地湊近他:「你不生我氣了?」
「嗯,不生了。」
我忍不住笑,把他抱的更緊些:「那就好。」
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唇,唇色依舊十分殷紅,不禁伸手去摸:「謝賢澤,我想親親你。」
聽到這話,他忍不住勾唇,但還是拒絕:「不行。」
我嘟起嘴唇:「為什麼?」語氣說不出來的哀怨。
「會傳染。」
「發燒不會傳染的,感冒才會。」
我趁他閉著眼睛,往上面蹭了蹭,準確的吻住他的唇,只一下我就離開。
親完之後偷笑,原來男孩子的嘴唇子那麼軟。
謝賢澤睜眼,我心虛的躲閃開他的眼睛。
他一把掰過我的腦袋,俯身吻我,我自然地迎合他。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原來,發燒的人連舌頭都是滾燙的。
17.
我醒來的時候,天是黑的,臥室里沒開燈。
謝賢澤沒在,但是身旁的被窩還尚有餘溫。
他才剛出去嗎?
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我甩了甩頭,走出臥室。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謝賢澤應該在洗澡。
我打個哈欠,餘光瞟到茶几上一抹黃色,是我買來的黃玫瑰。
謝賢澤把它插在了花瓶里。
旁邊還有一張打開的卡片。
裡面是我寫的話:謝賢澤,對不起,雖然我渣過你,但我真的喜歡你。
我當時寫的時候怎麼沒感覺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呢。
這明顯是渣女發言嘛!
『咔嗒』謝賢澤正從浴室出來。
我心虛地將卡片藏在身後,轉身看著他。
謝賢澤戲謔地笑:「藏什麼藏?我都看到了。」
我連忙先發制人:「你說過你不生氣的。」
「嗯,不生氣。」然後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不過我記仇。」
果然,陳世美都是會得現世報的。
我頭腦風暴出一個辦法:「那我們現在一起,然後你再甩了我,然後我再追你,行不行?」
他饒過我坐到沙發上:「不要。」
「那要怎麼辦嘛?」我順勢坐到他旁邊「我也不能穿越回去啊。」
他轉頭看向我:「先去洗個澡。」
啊?
就這?
可以用身體償還嗎?那你不早說。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微張著唇驚喜地看著他。
他用手掐住我的臉:「想什麼呢?剛剛我抱著你,你也出了一身汗。」
然後十分自然地親了我一口:「現在很晚了,宿舍也關門了,今天就在這兒住。」
確實,身上有點黏膩。
可是我的內衣內褲…也沒帶啊。
但我決定忽略這個問題。
他在他衣櫃里找了一件 T 恤和運動褲給我。
我洗完澡後,手指摩挲著我的唇,鏡子裡的人長發還濕著,柔順的垂在胸前,面容還十分清麗。
我咬唇,暗自下了決定。
我只穿了他的 T 恤,但還是很大,基本能到膝蓋。
我有些緊張,第一次做勾引這種事,業務還不熟練。
我出去的時候沒有穿內衣和內褲。
謝賢澤看到我那一瞬間眼睛眯了起來,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扭捏地拉住我的衣角。
他原本把玩著卡片的手停住,站起身朝我走來,嘴角還掛著邪邪的笑。
我被這巨大的壓迫感嚇得後退一步。
他卻沒給我這個機會,一隻手摟住我的腰貼近他,一隻手握住我的脖頸,欺身吻住我的唇,將我壓向牆壁,輕輕地細啄我的嘴唇。
我緊張得還不來氣,他停下將我橫抱起來放在床上,利落地脫掉他的上衣。我腦袋一抽:「你能行嗎?」
曖昧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謝賢澤氣笑了,舌尖頂了下左頰。
我覺得他誤會了,我不是在挑釁他。
我連忙解釋:「我怕你虛。」畢竟才生過病。
但這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在挑釁他。
他扯出一個假笑,隨即將我壓在床上吻住我,身體力行地告訴我他很行,非常行。
意識消散那一刻,耳邊還縈繞著他充滿情慾的調戲聲:「你男人,不可能不行。」
我跟謝賢澤在一起了,我發現他對我寫小說真的很有幫助。
我本來已經打算專門寫刑偵了,但是這幾天跟他甜的蜜裡調油,我看著書中的反派殺人都覺得他們好可愛。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不利於我的三觀。
所以我決定寫言情。
如果劇中男主角要對女主做什麼,我就先讓謝賢澤對我做。
就比如現在。
「謝賢澤,我要你狠狠地吻我。」
他欣然接受:「好的。」
番外:
我叫謝賢澤,剛剛失戀。
小兔子乖乖把我甩了,她真的一點都不乖。
一言不發就把我拉黑了。
秦嵐一問我什麼心情。
呵,我覺得我很快樂。
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更沒有聽過她的聲音。
剛失戀那幾天我經常煩躁地喝酒。
但因為我是攝影社的社長,還要給這些新生調色。
我只能壓抑住自己的煩躁。
那天晚上社團聚餐,有一個叫郁言的女孩子一直問我我的擇偶標準。
剛剛被甩,真的很不耐煩,但那個女孩的聲音十分軟糯,我心中的鬱結一下子消失許多。
所以說了我的不擇偶標準。
全是照著我那網戀對象說的,我發誓絕不在一條馬路上摔倒兩次。
後來那個女孩經常找我問問題,問了半年參數怎麼調。
我不禁嘆一口氣,這女孩有點笨。
那就一直教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