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老公經常夜不歸宿,瀕臨破產後,他情人找上門管我要錢

2021-11-17

【本文節選自網文《早知婚後,不如結婚前分手》,作者:深夜情感研究所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01、

我的老公齊明遠快要破產了。

他是做外貿的,前些年沒少發財,近兩年受疫情影響,跨境電商不好做,最近又遭遇了客戶毀約,錢全壓在廠子裡,貨物卻運不出去,整個人算是徹底被套牢了。

「瑤瑤,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你一定不忍心看著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白白付諸東流的對不對?」他雙眼通紅的看著我,有祈求,有狂熱,仿佛賭桌上殺紅眼的瘋子。

我不知道他昨夜又去了哪裡,赴了什麼酒局飯局應酬,這些年,他夜不歸宿,月不著家,已是常態,我一個月能見上他三兩次已經是謝天謝地。

但我從他瘋狂的神色中知道,他又沒借到錢,也沒找到能幫助她的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剛做完流產手術,躺在床上,身下不斷地有惡露和鮮血流出,打濕了我半個小時前剛剛換的衛生棉。小腹,下身,更是酸痛的厲害,整個身子骨,就仿佛被車輪來回碾過一般,連掙扎著靠起來都做不到。

可我的丈夫不關心我的身體,不在意我的死活,他只是緊緊的盯住桌上哪個透明色的醫療袋,仿佛落水的人,盯住救命稻草。

醫療袋裡裝的,是流產下來的胚胎,月份沒多大,大概也就兩個月左右,但已經發育成人形,用肉眼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頭顱、身體和四肢,粉紅色的一小團,漂浮在藥液里,就像實驗室里,泡在福馬林溶液中沒長毛的小白鼠。

齊明遠借不到錢,也拉不到客戶,走投無路的他不知從何處聽來了個歪門邪說,說用自己的孩子,做成小鬼,養在身邊,可以轉運,於是他就盯上了這個流產的孩子。

「我已經聯繫上了一位很靈驗的大師,瑤瑤,你就答應我好不好?等我轉了運,東山再起,我就再也不勾搭別的女人了,就守在你身邊,一輩子守著你。」齊明遠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各種賭咒發誓,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我看。

可我知道,他說這話是假的。

等生意好起來了,他還是會去找別的女人,養各種小三、小四,花天酒地,夜不歸宿,將我這個曾風雨共濟的糟糠之妻拋在腦後。

那些女人,還是會像王茵茵一樣,仗著齊明遠的寵愛,對我這個擺設般的正房,耀武揚威。

王茵茵是齊明遠之前養的小三。

幾個小時前,得知齊明遠瀕臨破產,並且數日聯繫不上齊明遠的王茵茵,強行闖上門來,搶走了我所有的金銀首飾,美其名曰,這是齊明遠應該給她的賠償,我作為齊明遠法律上的妻子,就該替丈夫補償她。

我身體痛得厲害,攔不住她,只好看著她在家裡放肆,唯一慶幸的是,這些年我的大部分錢,都被我用去做公益了,家裡除了零零散散的散鈔,並沒有什麼現錢。

王茵茵沒想害我的命,拿了首飾,又找不到錢後,只罵了我句黃臉婆,死窮鬼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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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說話,齊明遠急了,上前抱住我,一個勁的搖晃:「瑤瑤,你說句話啊,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他用力很重,就像某個「咆哮帝」明星拍瓊瑤戲,我整個人都要被他搖散架,我沙啞著嗓子開口:「齊明遠,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血,你居然要用它去養小鬼,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什麼報應,轉運改命,東山再起就是老子的報應,」他罵罵咧咧,雙眼通紅:「再說,他既然老子的孩子,命就是老子給的,就應該報答我這個當爹的。」

我望著面前這個宛如魔怔般的男人,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結婚不過十餘年,從前哪個斯文儒雅的中文系才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02、

我和齊明遠是大學同學。

大一的時候,我們通過一次社團活動認識,大二他跟我表白,確定戀愛關係,大四一畢業我們就扯了結婚證。

我學的財經,他讀的漢語言文學,是中文系裡有名的才子,當初表白的時候,他還給我寫了一首小詩,迷的我死去活來。

我至今還會背那首小詩,那曾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獲得的溫暖,曾是我引以為傲,倍加珍視的存在。

我的原生家庭糟糕的一塌糊塗,父母很早離異,雙方都不願意要我,我自小在鄉下老家跟著奶奶長大。奶奶重男輕女,並沒有多喜歡我,不過是像養小貓小狗一樣,隨意給我一口吃的,不讓我餓死罷了。

我像一顆野草一樣頑強而又卑賤的活著。

小時候,我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有漂亮的裙子,有母親給梳的好看的頭髮,我常年穿著七大姑八大姨,各種親戚家淘汰的舊衣服,那些成熟肥大的衣服,套在我瘦小的身軀上,就像稻草人套了個空蕩蕩的麻袋,詭異又搞笑,顯得我與同學格格不入。

除了衣服,其他方面也好不到哪去。梳頭的梳子,是奶奶不用的桃木梳,油膩膩膩,連梳齒也掉的所剩無幾。洗頭洗澡也是一種奢侈,因為奶奶覺得,燒熱水會耗費家裡的柴火,鄉下的孩子有幾個不是灰頭土臉的呢?

那時候,我整日蓬頭垢面,邋裡邋遢,連學校的老師都嫌棄我,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玩。

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別的女孩都有人喜歡,可我卻沒有,他們對我避之如猛虎,說起我,都不叫名字。

只稱呼一句,林瑤瑤啊?你說的是那個穿著大人衣服,隨時低頭走路的醜八怪吧。

齊明遠是唯一一個喜歡我,對我表白過的男生,我從他這裡,獲得了從未享受過的珍視和寵愛,他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我一生的救贖。

所以大學一畢業,他剛提結婚,我就滿心歡喜的同意了,哪怕沒房沒車沒彩禮,甚至連一桌簡單的婚宴都沒有。

可我不在乎,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他在,房子會有的,車會有的,只要一起努力,我們會過的像童話里的王子公主一樣幸福。

後來,他工作的報社倒閉,我也無怨無悔的用微薄的工資養著他,再後來,他要創業,人手不夠,我就辭了職跟他去。

財務、會計、行政、掃地阿姨、訂盒飯的小妹……初出起步的公司,處處缺人,我就像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還是不要工資,沒有社保的那種。

後來,公司走上正軌,他說要我幫忙照顧家裡,於是我就做了家庭主婦,伺候公婆,替他送走了兩個老人。

期間,我們有過一個孩子,可他說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事業忙,公司還沒盈利,於是我聽他的話,打掉的。

就像這次,他說快破產了,不適合生孩子一樣。

我為他做了很多,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瞠目結舌。他的公司越做越大,可我和他也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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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從他襯衫上發現陌生女人的口紅印,接著看見他和女客戶、女秘書的曖昧聊天記錄,再後來,他就直接包養小三,帶著她們出入應酬,由著她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有像王茵茵這樣受寵的,他就直接把家裡的地址都告訴了她。

我成了眾人眼裡的黃臉婆,年老色衰,逆來順受,那些有子女卻不受丈夫寵愛的,年老色衰的富婆紛紛從我這裡,找到了對比的幸福感。

我活的就像一個笑話,人人可欺,人人嘲笑,可我沒辦法,這些年,我除了他,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只默默承受下一切。

03、

無論我怎麼反對,齊明遠還是帶走那個裝有胚胎的醫療袋。

第二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他脖子多了一塊佛牌,佛牌是三角形的,外面鍍了一圈燦燦的金邊,中間中空透明,不像是常見的佛牌那樣,安放著某個神明的雕像,而是直接盛滿了二分之一左右的油狀液體,黃褐色的,有些穢濁,看到我疑惑的目光,齊明遠得意洋洋的告訴我,那是屍油。

我聽得很噁心,直接跑到洗手間吐了出來,但是齊明遠臉上卻掛滿了笑容,一晚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佛牌。

「大師說了,血緣越親近越靈驗,有了它,我很快就能轉運了。」齊明遠坐在沙發上,喜滋滋的把玩著佛牌,仿佛在看什麼稀世之寶。

戴上那塊佛牌不到一個星期,齊明遠就簽到了一個不小的訂單,原本積壓的貨物賣出去大半,對方還直接爽快的付了全部貨款。

原本岌岌可危的公司,瞬間穩住了局勢,那天晚上,齊明遠再次喝的爛醉如泥,我扶他上床休息的時候,他嘴裡還在得意的罵罵咧咧。

「讓你們……看看不起我,我齊明遠是……是……那麼容易被打到的人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混帳東西……」他一邊罵一邊吐,地上全是灰灰白白的嘔吐物,害我收拾了大半夜。

公司逐步恢復正常,沒過多久,齊明遠再次帶回了好消息,公司和某個集團,直接簽了一個大單子,那晚齊明遠興奮的一宿沒睡,仿佛輸的血本無虧的賭徒在最後一刻逆風翻盤,贏了個盆滿缽滿。

「瑤瑤,你不知道,這玩意真的是太靈驗了!」齊明遠眉開眼笑,猛地親了一口脖子上的佛牌,洋洋得意:「不愧是我的寶貝兒子,這麼庇護他的老子,有他在,老子的生意一定能越做越大。」

齊明遠說,這是自公司成立以來,簽的最大一筆訂單,對方是和以往的客戶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說話爽利,給錢還快,合同一簽就付了大半貨款,又說,這筆訂單實在太大了,工廠目前的規模肯定不夠,他要擴大生長線,還要加快招人。

「果然是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和幾個股東都說好了,我們要在亞馬遜上再開幾個網店,多多挖掘客戶,到時候產品一掛,好評一刷,加上它的保佑,你老公的生意絕對能做的紅紅火火。」齊明遠握著佛牌,信誓旦旦。

我插不上話,只能默默地給他倒了一杯水,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有得忙了,而女人向來是消解男人疲憊的最好解藥,很快,他又會恢復以往的秉性。

果然,沒幾天,我就聽說齊明遠重新包養了一個小三,叫張菲格,是個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跟我說這話的,是從前一起打麻將的孫太太。

她老公和齊明遠一樣,嫌棄糟糠之妻,年老色衰,在外各種花天酒地,從前她以為自己過的很慘,有了我作為對比之後,她就釋懷多了。畢竟她還有個孩子,還有個盼頭,而我除了日將蒼老的容顏,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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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太太拉著我找到了齊明遠金屋藏嬌的小區,我遠遠地看著張菲格摟著和齊明遠一塊上樓,張菲格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滿臉的膠原蛋白,年輕的仿佛捏得出水來,果然,男人不論什麼年紀,喜歡的都是二十左右,像水蔥一樣鮮嫩水靈的小姑娘。而我這個糟糠之妻,在齊明遠眼裡,大概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是乾癟的,難以下咽的梅乾菜了吧?

晚上,齊明遠再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身上沾滿了濃郁的酒味和香水味,我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數,不是說東山再起了,就再也不勾三搭四,就守著我過一輩子嗎?

「瑤瑤,你要理解我,我也沒辦法的,」齊明遠雙手一攤,靠在沙發上,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再說,現在生意場上的人,誰出去應酬,身邊沒個水靈年輕的小姑娘啊,形式都是這樣的。」

「朝三暮四,出爾反爾,齊明遠,你還算什麼男人,」我有些憤怒「你別忘了,你脖子那塊保佑你東山再起的寶貝,是怎麼來的。」

或許是被我說的有些理虧,齊明遠撫摸著佛牌,訕訕而笑,同我賠罪:「瑤瑤,我和她們就是玩玩而已,你看這麼多年,我明媒正娶的太太,不一直都是你嗎,以後我打下的這番家業,也都是咱們兒子的,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買東西嗎,我明天有時間,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

04

齊明遠帶我去了市中心的購物廣場,或許是處於愧疚,也或許是出於炫耀,一路上他都在說讓我放心大膽的買,別替他省錢,他現在新開的那幾家網店,日進斗金,線上業務做的更是紅紅火火,不缺錢。

在珠寶店,我看中了一套很是富貴喜慶的黃金首飾,我徵求他的意見,他搖搖頭,很是鄙視我的品味。

「這金鍊子,這手鐲,也太粗了吧,金光燦燦的,款式還老氣,只有暴發戶才會用這種東西吧,我記得從前的品味沒怎麼俗氣啊,你不是喜歡鑽石來著麼?」這些年,齊明遠給各種小三小四,買各種珠寶首飾,卻從未給我買過一件,他已經不知道,我已經過了那個被亮晶晶的鑽石迷花眼的年紀了。

「過去覺得鑽石亮晶晶的,好看,如今年紀大了,還是覺得黃金看著順眼,貴氣。」我找了個藉口,掩飾過去,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鑽石貶值快,而金子總是值錢的,也很容易變賣,齊明遠願意給我花錢,那我總要多撈一點在手裡才是,免得便宜了他在外面的各種鶯鶯燕燕。

「算了,你樂意買就買吧,反正戴出去丟人的又不是我。」齊明遠滿不在乎,我沒在說話,平靜的收下了他的鄙夷,又繼續挑了幾套分量很足,很保值的金首飾。

齊明遠又帶我去買了包包和衣服,在賣包的店內,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一款酒紅色的手拎包所吸引。

倒不是這款包包有多漂亮,而是覺得格外眼熟。

那一日,王茵茵闖入家門,搶走我所有珠寶首飾的時候,拎的就是這一款酒紅色包包,她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讓我永生難忘。

「怎麼,很喜歡?喜歡那就買的了,沒必要替你老公我省錢。」齊明遠見我盯著那款包當即大手一揮,豪氣的說。

「沒事,只是覺得眼熟罷了,王茵茵是不是也有這樣一款包包來著?去年年會上,我還見她拎呢。」我漫不經心的開口,由於我的隱忍懦弱,齊明遠這些年向來不忌諱領著各種他在外麵包養的女人,登堂入室,每年的年會,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花枝招展的點綴,齊明遠公司的員工,無不說我這個老闆娘「大度」、「好性子」。

「好端端的,提那個賤人做什麼,晦氣,老子從前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那種嫌貧愛富的婊子。」

齊明遠忿忿不平,一口一個粗俗的話語稱呼王茵茵,的確,王茵茵一得知齊明遠即將破產,就迫不及待的捲舖蓋走人,這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齊明遠,不可謂不是一種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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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願意說,我也識趣的閉了口。

從商場出來後,齊明遠匆匆接了個電話,神色一變,然後就同我說,公司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大客戶,他要去接待一下,讓我自己打車回去。

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實在是不方便,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到一輛計程車。

因著商場離我之前做手術的醫院並不遠,所以我告訴出計程車司機,先繞道去一趟醫院,我要去取個檢查報告。

05、

之前做了流產手術後,我的身體就一直有些不舒服,腹部總是時斷時續的隱隱作痛,我有些擔心,於是又去做了檢查。

當檢查報告真正拿到手裡的時候,我才知道事情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再想到醫生的說的話,我的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醫生說,我做了兩次人流,尤其是最近一次,還是屬於高齡流產,對卵巢和子宮的傷害都比較大,我以後恐怕會很難懷孕。

我心情有些複雜,將檢查報告和病曆本藏進了床頭一個隱蔽的抽屜,又用各種亂七八糟的文件壓好。

我不敢想像,齊明遠看到這些東西會是什麼反應,他的事業越做越大,如今又在外面有了更年輕貌美的女人,如果知道我難以懷孕,恐怕會迫不及待的和我離婚吧?而我呢,沒房沒車沒股份,這些年積攢的錢十之八九都被我用去做公益了,還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找工作都是會被人嫌棄的那種,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齊明遠要和我離婚,主動權完全在他的手裡,而依照他如貔貅般的性子,更本不可能給我多少東西。如此,離婚後,我要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體面生活下去,難於登天。

我同他風風雨雨的過了這麼多年,陪他創業,替他父母養老送終,為他前前後後流了兩個孩子,我怎麼能容許他打下的那份家業,落在別的女人和她生的兒子手裡?任別的女人後來居上,坐享其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齊明遠依舊夜不歸宿,偶爾回來,也很少同我說話,他總是捧著手機,各種打電話,發語音,一口一個寶貝,語氣溫柔甜膩的哄著張菲格,

完全不顧及我這個妻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還答應張菲格,把張菲格的表,一個叫陸明的應屆大學生,安排到公司做財務主管。

我提醒他,這麼做會不會不太穩妥,畢竟一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這麼能當得起一個公司的財務主管呢?要不還是安排他從會計或出納做起吧,齊明遠卻滿不在乎的說,陸明那個年輕人他見過了,做事很踏實,為人很成熟穩重,張菲格大好青春不計名分的跟著他,他總要給她個面子才是。

之後的日子,因為張菲格的事情,我們沒少吵架,我常常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到反怪我小心眼,還說張菲格和從前那些女人不一樣,她溫柔小意,體貼善良,還一直很尊敬我,我這個做妻子的也該大方些才是。

在這來來往往的爭吵中,我發現了回懟齊明遠最好的辦法,只要我提一句別忘了那個保佑你東山再起的寶貝是怎麼來的,他就會啞口無言,敗下陣來。最後又氣又惱的扔我一張卡,讓我多出去轉轉,該花錢花錢,別總閒在家裡,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此幾番下來,我倒是從他手裡又得到了不少錢。

可我知道,張菲格跟齊明遠之前養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齊明遠寵愛她,縱容她,甚至被她吃的死死的。而我最擔心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

06、

齊明遠為了張菲格,要和我離婚。

「齊明遠,你有沒有心啊,我陪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為你流了兩個孩子,你居然要跟我離婚?」離婚兩個字一出,我當即氣的跳腳。

「瑤瑤,我也不想的,可是菲格她現在懷孕了,我不能讓那孩子成為私生子,」

齊明遠神色嚴肅,將煙戳滅在菸灰缸里「瑤瑤,你是知道的,咱媽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等到她的大孫子,要是你能生,我肯定不離婚,可是瑤瑤,你現在不能生了,我總不能看著齊家絕後吧?」

「你都知道了?」我絕望的癱坐在沙發上,齊明遠顯然是看了我藏在抽屜里的檢查報告,要不然他說不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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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翻到的,」齊明遠摸著鼻子,訕訕而笑:「瑤瑤,走到這一步,我也是沒辦法,菲格說了,要是我不娶她,她就要去打了孩子。我年紀也不小了,你也不忍心看著我無兒無女吧?」

「好吧,非離不可是吧,行,那你凈身出戶,畢竟養小三,搞出私生子的又不是我。」我怒極。

齊明遠聽到這話,不僅不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瑤瑤,你是做家庭主婦做傻了吧,法律上是沒有凈身出戶這種說法的,我們當初一窮二白的結婚,壓根沒簽過什麼婚前協議,而且,就算我養小三,搞出私生子來,這也是不犯法的,你想憑這點,拿走我的全部家產,根本不可能。」

「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給你一百萬,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也歸你,瑤瑤,我對你不薄吧,你要是同意就把協議書籤了,再糾纏下去對你也沒好處。」齊明遠開出自己的條件。

我差點被他的「大方」逗笑,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是當初剛剛有錢時買的一個老小區,面積大歸大,但是房齡很老,根本不值什麼錢,至於一百萬,據我所知,齊明遠當初包養王茵茵的時候,每年在她身上花的就不下一百萬。

可我知道齊明遠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公司這麼多年都是他把持著,各種股權轉移,各種法人變更,憑他那樣精明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給我占便宜的機會。

我想憑藉夫妻共同財產分割家財,難如登天,非要鬧得打離婚官司,他可以請最好的律師,而我還無還手之力,可能連三瓜兩棗都落不到。

我唯一的依仗,就是張菲格對齊明遠的步步緊逼,我又提出要一半的財產,齊明遠依舊不肯,多次拉鋸戰般來回談判之後,我們終於達成了離婚協議,齊明遠同意把市裡的兩套房和如今的這套都給我,還會給我一筆錢,以保證我短期內衣食無憂。

這些東西,在尋常人眼裡,或許是豐厚的補償,可對於齊明遠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但我不想再做過多的糾纏了,這些年的隱忍,早已讓我心力交瘁。

拿了錢和房子後,我認命的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和他扯了離婚證,隨後,我快速變賣了幾套房子,決定徹底離開這座令我傷心失意的城市。

離開的那天,唯一來送我的人,竟孫太太,她告訴我,齊明遠正忙著籌備他和張菲格的婚禮。

孫太太替我不值,感嘆我白白陪齊明遠過了這麼多年,如今齊明遠可給張菲格買了別墅,買了豪車,買了大鴿子蛋鑽戒,就連聘禮,都給了不少呢。

07、

我拿著那筆錢,去了千里之外的蘭城,蘭城靠海,清涼開放,風景優美,是一座旅遊業發展很旺盛的古城。

我在古城盤下一座小院,院子的前面是店鋪,後面住人。我開了一家花店,憑藉著旅遊的人氣,花店的生意倒也過得去,如沒有什麼變故,我大概可以就此衣食無憂的過完一生。

半年後,我剛剛修剪完一束玫瑰花,忽然接到齊明遠的電話。

「林瑤瑤,你這個賤人,究竟瞞了老子什麼?當初那個孩子究竟怎麼回事?」剛接通電話,手機里就傳來齊明遠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半年多,我一直陸陸續續的從孫太太那裡,聽到關於齊明遠的各種消息,他和張菲格雖然結了婚擺了酒,但一直沒領證,齊明遠的意思要等張菲格正式生下兒子,兩個人才會扯結婚證。

嬌妻在懷,事業蒸蒸日上,婚後的齊明遠很是春風得意,可就在上個月,他亞馬遜上幾個紅紅火火的網店忽然被封了,損失慘重。這時候,張菲格建議他找陸明看看,還說陸明是學財務的,對理財很有一套,齊明遠聽了張菲格的建議,找到陸明徵求意見,陸明告訴他,可以試試炒股,股市來錢快,碰上大漲很快就回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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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遠一開始將信將疑,可在小賺嘗到甜頭後,就打消了憂慮,陸明又鼓勵齊明遠加大槓桿投入,齊明遠也覺得自己有小鬼保佑,財運亨通,於是挪用貨款、抵押房子外加借債,弄了不少錢,一起投入股市,企圖幻想著大賺一筆,結果卻慘遭大跌,血本無歸,再次瀕臨破產。

等他回過神來,打算趙陸明算帳的時候,張菲格已經和陸明帶著孩子跑路了,原來陸明根本不是張菲格的表哥,二人完全是情侶關係。

跑路之後,張菲格還特地發簡訊告訴齊明遠,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自己和陸明的種,據說齊明遠收到簡訊後,直接氣的暈了過去。

沒過幾天,稅務局又找上門來了,原來張菲格和陸明在跑路前,特地把齊明遠公司偷稅漏稅做假帳的證據,交給了有關部門,齊明遠現在要面臨的,不僅是破產,還有牢獄之災。

「大師說了,這是小鬼反噬了,可為什麼遭罪的全是老子,林瑤瑤,你究竟瞞了我什麼?」電話那端的齊明遠,一口一個賤人問候我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齊明遠,你好歹也是讀過大學,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封建迷信,什麼小鬼反噬,那大師純粹就是騙你的。」我嘲諷他。

「你胡說,要是不靈驗,我當初怎麼會東山再起,現在又怎麼會遭遇飛來橫禍?」齊明遠完全陷入了癲狂之中,並不理會我的說法。

「就現在這股市,天天飄綠,炒股有幾個不賠的,至於工廠失火,那隻怪你沒做好消防工作,不過你那幾個紅紅火火的亞馬遜網店被封,的確不是意外,是我找人給你又刷了幾波好評,才導致平台把你店給封了,也和小鬼反噬沒關係。」

「你問我瞞了你什麼,我可什麼都沒瞞過你,我當初明明白白的說過,那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血,換而言之,就是那孩子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理解出了偏差。」

事實上,當初懷孕的,流產的,從來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王茵茵,我的孩子早已被我安葬超度了,那個被齊明遠用來養小鬼的孩子,是王茵茵的。

那天,一直聯繫不上齊明遠對外王茵茵,拿著流產的孩子找上門,一口一個要讓齊明遠補償她,齊明遠不在家,王茵茵就把帳算到我的頭上,說我既然是齊明遠的妻子,那我就應該替齊明遠補償她。於是王茵茵搶走了我所有的珠寶首飾,揚長而去,還把那個作為證據的流產的孩子留下來,噁心我。

聽完我的解釋,電話那端的齊明遠暴跳如雷,而我沒有再給他謾罵的機會,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單。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很多年以前,在我從齊明遠襯衫領口,發現別的女人的口紅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我就決定要報復他。就連齊明遠將要破產的消息,都是我故意找人透露給王茵茵的。

我哼著小曲,坐在椅子上,心頭多年積累的怨氣,一掃而光,手機再次震動,這一次,是張菲格發來的消息。

08.

張菲格說,她已經將齊明遠那裡弄來的東西都變賣了,其中三分之二的款項已經打入了我的帳戶。

「你不必這樣的,那些都是你憑本事得到的東西,再說你以後還要養孩子的。」我回復她。

「姐姐,沒有你我還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個未知數,所以這些錢請你務必要收下,至於養孩子的錢,我和陸明都有自己的工作,你不用為我們擔心。」張菲格回復我。

其實我和張菲格早已相識,包括齊明遠喜當爹替別人養兒子這件事,我也早就心知肚明,因為齊明遠和張菲格之間的相遇,本就是我和張菲格做的局。

當初齊明遠東山再起之後,我就想找一個女人以小三的身份接近他,讓他主動同我離婚,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離婚時獲得更多的財產。但這樣漂亮的、機敏的、豁得出去的年輕姑娘並不好找,得知我為此事煩憂後,張菲格自告奮勇,表示願意為我去辦這件事。

張菲格原名張小花,是我參加公益組織時援救的一個鄉村女童,她八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跟隨大伯母一家長大。小學剛畢業,就被大伯母一家十萬彩禮,許配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那個老男人,早年還家暴打死過一個妻子。但在那個遙遠的,封閉的小山村,父母為了錢將女兒隨意許嫁出去,並不少見,親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侄女?少女的張菲格孤立無援,求助無門。

公益組織找到她的時候,距離她和那個家暴老男人的婚期只差三天,張菲格因為抗拒成婚,被她大伯母關在柴房,而十萬的彩禮早已被她堂哥用去還了賭債。在各種軟硬兼施的威脅外加付出二十萬元的賠償後,我們終於讓那個老男人放棄了婚約、

我張菲格帶離了小村,又各種托關係為她改了戶籍和名字,在市裡給她找了一個

寄養家庭,又資助她讀完了高中和大學。張菲格一直對心存感激,想報答我,可我幫助她從來不是為了一己私慾。

張菲格是固執的,她覺得對了就去做了,等我知道她成了齊明遠的小三的時候,事情已經沒了挽回的餘地。

她做的甚至比我想像的還要周全,還要絕,她還把對她百依百順的男朋友陸明,也安排進了齊明遠的公司做會計,讓他暗中搜集齊明遠偷稅漏稅做假帳的證據。我只想要齊明遠吃個教訓,而張菲格,想要齊明遠去死。

「值得嗎?為了一時的報恩,賠上自己畢生的清白。」我給張菲格發消息。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沒有姐姐,我現在只怕早已託兒帶口,或是被那個老光棍打死也未知,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為您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張菲格回復我。

我看著聊天頁面上的文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從未想過,我一時的舉手之勞,竟會成了我一生的救贖。

08、

三個月後,齊明遠的判決下來了,因為偷稅漏稅且數額巨大,他被判了三年。

三年,市場就這麼大,行業的競爭又那樣激烈,等齊明遠出獄,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還有各種債主纏著他,他這輩子,註定好過不到那裡去。

我到監獄裡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隔著厚厚的玻璃牆,我看到齊明遠狼狽的身影,他才三十多歲,頭髮卻白了大半,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他佝僂著身子,仿佛一隻被油炸的蝦米,落魄、寒酸、死氣沉沉,與從前那個春風得意的大老闆完全判若兩人。

我們通過電話溝通。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做過十多年的夫妻,所以我尋思了許久,還是決定回來看看你。」我說到,望著他落魄蒼老的身影,五味雜陳。

「老子能有今天,不全都是拜你們一群賤人所賜,你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裝什麼慈悲心腸,林瑤瑤,你別妄想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聽到我的話,原本還沒精打采的齊明遠,瞬間如被燒到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罵罵咧咧。

「我不是來祈求你原諒的,我只是想著,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是死,也該做個明白鬼,忘了告訴你,其實張菲格和陸明都是我的人,她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此話一出,齊明遠當即抓狂,恨不得穿過隔離的玻璃牆,撕碎了我。

我欣賞著他憤怒猙獰的神情,看著他恨毒了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無比暢快,我沒有再給他罵我的機會,掛斷電話離開。

齊明遠的人生註定毀了,這是他應得的,而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會再眷戀他從前給我的溫暖,也不會再終日隱忍詛咒他,因為,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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