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男人囚禁在別墅里,除了不能出門外,我還挺享受

2022-01-21

【本文節選自Z網文,作者:騰個地兒要飯啦,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窗外陽光明媚……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我不想。這房子挺好,又大又舒服,冬有暖氣,夏有空調,無線網絡全天候供應,還有人天天給我做飯、哄我睡覺,我不想出去,如果有一天我不幸去世,麻煩你把我葬在別墅的花園裡,下輩子我還想過這樣快樂的日子。」

面前斯文白凈的少年抽了抽嘴角。

我覺得他不該有這種反應,作為一個病嬌他應該有個可以承受一切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沙雕行為的強大心臟,就像現在的我。

我被眼前這個漂亮得讓人想犯罪的男孩兒囚禁了,起因也算是說來話長:

話說在某個月色皎潔的晚上,我吃飽了撐的大半夜不睡覺溜操場的時候,救下了同樣神經病不睡覺半夜起來夜跑,結果跑著跑著『噗咚』一下栽在地上的他。

然後機緣巧合下開始了這段孽緣。

我覺得我不應該放著本職專業不好好學習,為了看帥哥去醫學院那邊蹭課,因為如果我不去蹭課,我就不會學會什麼心臟復甦,要是不會心臟復甦我就不會逞能去救這個突發疾病的小弟弟,沒有救他我就不會被他纏上,然後被他囚禁。

並不是被他囚禁了有什麼不好,我一二十二歲母胎單身的老姑娘,在人家十九歲真高富帥小弟弟家吃好喝好住好,除了不能出門,要啥有啥,想啥來啥的,日子簡直不要更紅火。

只是如今管吃管住的高質量生活過得時間長了難免讓我不想回到原來的生活環境中去。

可我悲催地發現,小弟弟這幾天與一開始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了。

哎,愁人。

(一)

第一天

晨光熹微,我睡意朦朧地眯著眼從被窩裡爬出來找廁所,剛下了床走出兩步便撞上一堵人牆。

這是我與銀安的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他時他躺在地上,我送他去了醫院,第二次見他時我從床上爬起來,他……在我房間裡???

「醒了?」

銀安是我的直系學弟,19歲的年紀,體型已能看出男人的成熟輪廓,但面容依舊帶著少年人的青澀稚嫩,聲音低沉悅耳,帶著隱隱的笑意。

一句話問得就好像鄰居間一大早遇見互道一句『吃了麼?』那樣的稀鬆平常。

「醒了,你也急著上廁所嗎?」

大約是人一早起來腦子容易不大清楚,反正我滿腦子都是昨晚夢裡找廁所的場景,這樣帥的小弟弟站在面前,遠沒有幾步之外的衛生間能給我帶來驚喜。

「你現在在我家。」

銀安刻意提醒。

「你家的廁所壞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快憋不住了。

「昨晚睡前你還在學校的宿舍里。」

他皺著眉說。

「我們宿舍的衛生間沒壞,我昨晚剛用過,挺好的。」

所以可以讓一下嗎?寧擋我路了。

可能他覺得我去個衛生間能把腦子裡的漿糊排出去,然後如他所願露出妙齡少女被陌生男人綁架囚禁後無助又

恐懼的神情。

他終於大發慈悲側了身為我讓開了去衛生間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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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要囚禁你。」

「這裡有wifi嗎?」

「呃……有……」

「那邊那個電腦我可以用來打lol嗎?」

「……可以……」

「網速快嗎?會卡嗎?」

「……lol我沒試過,不過吃雞的時候並不卡……」

齊活!

「那你囚禁我吧,給飯吃就行,我不挑的。」

處理完三急的我果然清醒許多,回答問題也抓住了重點。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的原因,我覺得他的面色有些發黑。

可能是昨晚熬夜打遊戲熬太久了?

誰知道呢,這並不重要。

所以……

「請問有早飯嗎?我有點餓了。吃雞我也會玩的,等會兒有空嗎?一起雙排啊。」

他臉色好像更黑了。

「沒空,飯在樓下,自己去吃。別和我耍什麼花招,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雙腿,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他說這話的聲音又低又冷,看我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和變態的陰鬱之色,一副勢要把我嚇死的模樣。

「好的,那我自己單排了啊。早飯有老乾媽不?最近經濟比較緊張,天天吃饅頭就老乾媽可能比較上癮,沒有老乾媽我早飯吃得會比較少。」

少年人可能比較容易情緒波動,他也不知道被撥到了哪根弦,當著我的面從廚房的柜子里翻出兩瓶老乾媽,拆封、開蓋,然後倒進馬桶里沖走。

「沒有老乾媽,吃不下飯就不要吃了。」

「哦。」

作為一個成年人我當然不會和幼稚弟弟計較。

「其實我覺得沒有老乾媽我也是可以照常吃飯的,所以等一下你真的有事不能和我雙排了麼?我槍法很厲害的。」

「沒空!」

「哦。」

(三)

第二天

「我想出去買點東西。」

「你想逃走?」

「不,我只是想要去買點東西。」

「那你想買什麼,我去給你買。」

哇哦,有這麼好的事嗎?剛好懶得出門。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拿手機備忘錄記一下?我要:牙膏、牙刷、毛巾、搓澡巾、洗面奶、沐浴露……」

一個半小時後……

「暫時就這些啦,來得突然,什麼都沒帶,哈哈。」

小弟弟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記得你宿舍一貧如洗,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多東西。」

哈哈,觀察得還挺細緻。

「好多東西我的確沒有啦,可這不是換個生活環境了嗎,不準備齊全點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這五百平的別墅啊。」

銀安看向我,眼神陰晦。

「你是不是想要趁我去買東西的時候獨自逃走?」

「我沒有。」

我都窮得租不起房了,還能逃到哪裡去?

再說了,住這裡吃好喝好玩好,傻子才會想要離開。

(四)

第三天

「我今天有課。」

某病嬌意有所指,悠悠說道。

「可憐的學生狗,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份稻香村的棗泥糕,謝謝。」

某沙雕無動於衷地坐在電腦前,甚至熟練得操縱鍵盤滑鼠拿下一波雙殺。

「別墅的門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窗戶上裝著防盜網,你根本逃不出去。」

病嬌再次暗示。

「哦,知道了,去吧皮卡丘,晚了你要遲到了。」

沙雕不上道,病嬌很生氣,拔了家裡的網線。

「啊!!!斷網了,救命救命!!!團戰呢……」

這不是要人命嗎!

我從卡頓的遊戲畫面中回過頭來,看到銀安臉上帶著被愉悅到的笑容。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無辜少女身上,這是什麼毛病?

「你該記住,你是我的,你的眼裡永遠只能有我。」

說完,他背上小書包,轉身上學堂。

在他離開之後,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五)

傍晚,銀安回到家,四仰八叉癱在沙發上打王者的我被逮了個正著……

「你是我的!!!」

他像是被氣到了,眼尾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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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這話你一天和我說三遍,我又不是記不住,為什麼要一直重複呢?」

說實話,我並不十分理解病嬌的心態。在我看來他的情緒起伏像極了每個月的那幾天,喜怒無常,雖然這並不影響我的日常生活。

但身為一隻被養在家裡的金絲雀(?)我還是很盡職的要關心一下我長期飯票的情緒的。

「我不許你和別人打遊戲!」

他把我的手機扔進了馬桶,想像老乾媽一樣沖走,奈何我手機有點大,沖了半天還沉在馬桶里,螢幕上還在播放著隊友四打五的畫面,這就挺尷尬的。

你永遠不知道你在打遊戲的時候你的隊友在經歷著什麼,就比如說此時掛機我的正在哄孩子……

「我沒有和別人打遊戲啊,多排容易掉分的。」

所以我喜歡單排。

他更生氣了,想要把我手機踩碎,讓我再也打不了遊戲。

奈何怎麼把手機從馬桶里掏出來是個問題,顯然,他並不想伸手去拿……

於是他指著畫面中我打了一波團滅的隊友們:「那這些人是誰?!」

「隊友。」

「我不許你和陌生人打遊戲!」

他好理直氣壯的模樣,但是……

「你這是在為難我胖虎!」

熟人都因為一起打王者被我坑的斷絕關係了,再不讓我霍霍陌生人,這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可銀安的腦迴路顯然沒有和我在一個頻道上,他看起來滿是被忤逆到的氣憤。臉上掛著又壞又痞的笑容,單手扭開身上白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然後拽著我的手腕往他的臥室拖去……

草(一種植物?)

鮮嫩又可口的小白菜這是要上趕著拱豬了???

可喜可賀。

(六)

我被銀安拽著上了樓,進了他的臥室。

短短几十米的距離,我已經腦補出一篇醬醬釀釀的五萬字少兒不宜小短文。

就在我為先脫還是先摸,先親親還是先洗澡澡而糾結的時候,銀安已經出手把我按在了床上。

啊,爸爸媽媽。

啊,老師們、朋友們。

你們看到了嗎?本單身狗今天要嗨皮了,要脫單了,要走向人生巔峰了,要……好吧,你們看不到。

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道理大家都懂。

嘿嘿嘿……嘿嘿嘿……嘿?

銀安撐在我上方,在我臉頰上輕吻一下,就在我以為這個房間裡馬上就要粗喘與呻吟齊飛,嗯嗯與啊啊齊鳴的

時候,他趴在我的頸間,抱著我翻了個身和我並排躺在了床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氣氛都到這兒了,您又改走純情路線了?

「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他在我脖子裡蹭蹭,活像一隻又奶又凶的大狗狗。

「其實……」

其實我沒有不願意啊,我要開心死了好麼。但我是一個矜持的女孩子(?),我不說。

「你不用感到抱歉,強扭的瓜不甜,我都懂,我願意等你,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們再真正在一起。」

你懂什麼?你來說說你懂了什麼……

強扭的瓜不甜?誰告訴你不甜!你倒是先扭下來嘗嘗啊,我甜得齁人好麼(T_T)

不要不懂裝懂啊少年,容易孤注生的。

「我已經愛上你了。」

這下懂了吧,懂了吧,來來來不要客氣,不要害羞,放手嗨皮吧小寶貝兒^o^

他抬頭看向我,他的眼睛一貫好看,流光瀲灩,帶著一抹道不明的欲色。只這一眼,我連未來倆娃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他也只看了我這一眼,然後繼續抱著我,笑聲爽朗,發自內心的高興。

「差點被你騙到了。」

他這樣說著,還伸手給我們兩個蓋好被子,小貓兒似的埋頭在我身上蹭蹭,然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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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吧,沒救了,趁熱埋了吧。

我無語看著天花板,沒過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七)

第六天

我被強行斷網了。

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這是我被氣到『絕食』的第三天,現在就靠幾箱AD鈣奶吊著小命,據我精準的計算,如果銀安就此放任我不管,我大約還能撐1、2、3、4、5、6、7、8、9……天。

事情的起因始於三天前的一場沒來得及發生的家庭暴力……

話說那天我倆嗯嗯啊啊無果之後,我抱著銀安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時銀安不在,我宿舍里那堆破爛倒是被他給收拾了回來。

下午他回到家的時候我正在打遊戲……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尷尬得看向他,手下悄咪咪移動滑鼠控制走位。之前為了防止我打遊戲他特意把網線拔了,讓他活捉我在家盜網嗨皮也是點背。

「這附近有好幾戶鄰居。」

「嗯。」

「他們都很和藹友善。」

「你又沒出過門,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們家都有wifi。」

「說重點。」

銀安皺眉,看起來並不想聽我囉里八嗦。

「大家家裡的wifi密碼都是8個8.」

真是便宜我了,隨便一試居然都能連上。

可能住得起別墅的人也沒想過別墅群里會有人窮到蹭網吧。

銀安很生氣,我覺得如果他真是個漫畫人物,那此時他身後的特效應該是一片燃燒著的黑色小火苗。

他把我從電競椅上拉起來,抵在牆上。

就在我以為他會像霸總小說里那樣來個親親抱抱舉高高「哎呀,你不要這樣=(^.^)=」「不,我就要對你這樣(̀ ́)」的時候,他低頭湊到我的耳邊。

溫熱的氣息一下下呼在我的耳際,房間裡的氣氛又曖昧了起來(為什麼是又?請見前文,哈哈哈)。

然後,他開口問了我一個非常知命的千古難題。

「你說,我和遊戲誰更重要?」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還不如直接問我我媽和你誰更重要,你要這樣問那我當然選……

「你重要!」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看向他的目光真摯,不摻雜半點兒虛假。

他很好哄,只這一句就高興了。然後非常不上道地準備轉身去恰飯。

「為什麼我比遊戲重要?」

好死不死,他又追問一句。

「因為遊戲使我快樂,你使我有吃有喝。」

飯票永遠是我心裡的第一位。

銀安是個非常麻煩的男孩子,這一點具體表現在他雖然性別為男,但每個月仿佛有30天都在經歷女生的那幾天。

就比如說現在,只因為我說了句大實話,他就再一次把我抵回牆上,伸手在我臉上摸摸索索,臉上還帶著稀奇

古怪的笑容,十分瘮人。

看這樣子不像是要對我強制愛,像是要給我表演強制打人……

「等等……」我在他的爪嘰即將薅住我脖子的時候出言打斷了他。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還是這樣不著調的話,那不說也罷。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了。誰都搶不走,遊戲也不行。」

說著,他又伸爪過來。

哦,他是想要表演強制殺人。

「等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我推著他讓開一條縫,飛快跑進臥室在他給我帶回來的那堆破爛里翻箱倒櫃。

然後拿著找到的東西又沖回他的面前。

他看我手裡拿著的獎狀,眼眉微挑,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我將獎狀展開甩到他的臉前,上面赫然印著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第九屆全國大學生武術散打錦標賽——亞軍】

看著他僵在臉上的懶散表情,我好心同他商量:「要不咱倆比劃比劃,誰輸了就殺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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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錯了,這年頭哪個大學生還沒個證書獎狀傍身啊。

以至於在我得意忘形問出那句話後,銀安冷了臉,轉身回到臥室。

一陣翻騰之後,將找出的一張獎狀貼在我的眼前。

【第九屆全國大學生武術散打錦標賽——冠軍】

「比賽的時候我怎麼沒有遇見你?我明明記得當時站在亞軍領獎台上的是個男的。」

他悠悠說道。

他當然不會見到我,因為這張獎狀是我憑本事從我堂哥的抽屜里撿來的。

我理直氣壯的掏出那張獎狀,在獲獎人名字上一陣摳搓,脫去偽裝後,露出裡面的真實名字——豆擬彎。

「豆纖余,你騙我!」

他要氣死了,扔了手裡的東西,真要與我比劃比劃。

「我騙你什麼了?我親口說這證書是我的了?而且那名字也是我憑本事粘上去的,花了很多心思好麼。」

可他不聽,他就是不聽,抄起家裡的掃地機器人就要與我的大腦殼來個親密友好的大力接觸。

但我是誰啊,我可是豆纖余。

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能在人山人海的大學食堂最前線衝鋒的恰飯小能手,這身體的靈活程度豈是他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打得死我算我輸!

然後他就真的想要往死里打我……

靠(一個動詞)!

我倆你追我趕毀掉半個家園之後,最終還是一把菜刀終結了這場鬧劇。

菜刀——居家旅行嚇病嬌必備之神器。

現在它正握在我的手裡:D

(九)

「你可不要衝動,你要再拿東西砸我,我讓你成為我的好妹妹。」

說著,我眼神示意般看了看他某個部位。

銀安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0-5,追了半天沒打到我不說,還被我威脅一通。氣到額間青筋暴起。

俗話說『忍一時心腦堵塞,退一步神經衰弱。』他忍了半天,越想越虧。走進廚房拿出一個吃飯用的不鏽鋼小叉子。

我拿刀的手一哆嗦,心想崽崽這是被我氣出個好歹來了?

就那巴掌大的小叉叉和我這生劈豬腿用的大刀刀那也不配套啊,真火拚起來我是讓著他?還是讓著他?

銀安不愧是個病嬌崽,他的思維方式果然不是我這種小仙女可以理解的。

他轉身又從冰箱裡掏出一個大西瓜放到桌前。

他太無恥了,居然拿我最愛的西瓜當人質!

我鄙視他

(十)

銀安就是個披著病嬌外衣的鐵憨皮!

他當著我的面把我最喜歡的西瓜叉了個稀巴爛,粉紅甜膩的汁液順著桌沿流了滿地。他伸手在桌子上捏起一塊兒瓜肉吃了下去,笑得神經兮兮。

「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嘗嘗?」

還貼心地從廚房裡拿出勺子遞過來……

侮辱意味滿滿。

我氣得一把拍開那個勺子,好在理智尚存,想到這是自己的飯票,才沒順便把他爪子剁了。

但也因此我倆大吵一架,我憑藉自己多年網上衝浪積累的罵人不帶髒字的豐富知識儲備吵贏了他。

然後我倆的梁子徹底結下。

我的具體表現就是「不吃嗟來之食」,但考慮到自己沒什麼錢,當著他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啃饅頭就老乾媽實在顯得丟人。

索性絕食(起碼當著他的面是如此,實際上半夜悄咪咪起來到處翻騰吃的)。

銀安被惹怒時的表現與我大不相同,與我比起來可謂是集無恥與幼稚於一身。

他先是清空了家裡冰箱的存糧,表示『你要餓死了那可不是我的錯』。

然後他一一拜訪了周圍鄰居,一天之後所有無線網密碼都不再是8個8,我被徹底斷了網……

於是我發現——掃雷真好玩: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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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安對我的折磨並不僅限於這兩點,他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對我進行著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比如「靠(一個動詞)!銀安你要不要臉!廁所的紙呢?」:坐在馬桶上的我。

「呵(O_O)」:等在外面看我笑話的銀安。

「草(一個動詞???)!我滑鼠呢?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呵|-|」

他還真那麼幼稚。

「你……你能不能不要做得這麼絕!我鍵盤又被你藏哪兒了?」

我們就這樣互相折磨,為什麼說互相?因為在他折磨我的同時,我嘴炮技能全開,在這不多的日子裡用我擅長的七七四十九門網絡語言對他進行從內到外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各種問候。

以至於從他每天放學回家,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啟叭叭機模式,從晚叭叭到早,連他吃飯睡覺上廁所都不放過,直到第二天叭叭著目送他出門去上學。

然後終於停下來的我洗漱上床去補覺,等待著他傍晚回家,繼續磋磨他……

(十一)

第六日晚間

我和銀安和好了,起因是他傍晚回家時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新手機作為上次把我手機扔進馬桶的賠償,但這不是重點。

我真正原諒他是因為他在遞給我手機後,又神情彆扭地從書包掏出一隻小奶貓遞了過來。

「買手機贈的,你養著吧,不要多想。」

哦,我信了。

銀安挑的小奶貓很萌很漂亮,一身又軟又炸的白色毛毛,一雙水藍色的圓圓眼,四隻粉乎乎的小肉墊。

把它和銀安放在一起,活脫脫視頻里up家和諧相處的貓狗畫面。

我很滿意,於是給小貓貓起名「豆二狗」,銀安生的崽,跟我姓,沒什麼不對的。

(十二)

第七日

銀安是個病嬌,這是公認的事實,要不然作者回答這個問題就跑題了。

眾所周知,病嬌占有欲極強,銀安當然也是如此。

所以在他去上學的時候,待在家裡的我發現了新手機里的監控軟體……

我依舊在斷網中,開熱點打遊戲很卡,用手機打王者肯定會被發現。

於是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我的日常變成了,一天24小時對著手機攝像頭:

「在嗎,在嗎銀安,這個角度怎麼樣?我有沒有把自己拍的特別漂亮?」

微信彈出聊天:【丑】

「……」直男小伙子,活該你對象是我!

「在不在,在不在,有沒有在看我?廁所沒紙了,幫忙送個紙。」

【廁所的紙每月一換,這才一周,你有排便後擦嘴的習慣?】

「……」要不要來個親親證明一下我只是單純用紙多?

「睡了沒?睡了沒?你是不是在偷窺我啊,被我發現了。」

【我睡著了,沒有在偷窺你】所以你怎麼還沒睡?

「銀~安~,我~好~無~聊~啊~,你~在~干~嘛~呢~」

【我在上課,可不可以去打會兒遊戲?現在我的同學們都以為我交了個母老虎女朋友,被一天24小時查崗……】

「可是遊戲哪有你好玩?」

【我錯了】

「所以啊,你在上什麼課?」

【我不想說】

「說說唄,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聽你講。」

【可我沒時間說】

「不,你有時間,因為你還在給我回消息。」

【我十分鐘後到家】

「你下午第四節不是有課嗎?這才上課十五分鐘不到吧。」

片刻後他給了我回覆:

【的確,不過老師看我一直玩手機,所以讓我滾出去。】

可憐見的,肯定都是這個監視軟體的錯。

「等你哦,麼麼噠=(^.^)=」

在我的強力反對之下,銀安還是把我手機里的監視軟體卸載了。

考慮到在極度無聊的情況下我一整天擼貓容易把他兒子擼得英年早禿,他恢復了家裡的網絡,用來分擔我給他和豆二狗帶來的雙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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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安比遊戲好玩多了,但是他已經表態再也不會讓我無停歇『騷擾』他,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繼續貓在家裡打遊戲、擼貓、挺屍、等喂飯……

本以為以後的日子就會如此無憂無慮過下去,哪成想銀安依舊沒有停止搞事的動作。

一周之後,我痛失愛子,這讓我對銀安這個人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十三)

第十三日

銀安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又有些潔癖加強迫症,這就導致了五百平的別墅里居然連個保姆都沒請。

但是好在他很勤快,且時間多。

我倆相處的日常,除了他一天三頓洗碗做飯外,其他時候大部分時間是這樣的畫風:

我一早起來,他從外面進來掃地、拖地、擦桌子、疊被子……

我從衛生間出來,他進去掃地、拖地、擦洗手台、倒垃圾……

我吃過飯,他開始收拾桌子、洗碗、掃地、拖地、倒垃圾……

終於,我懶在一個地方不動了,我以為他可以閒下來了,沒想到他開始去院子裡掃地、拖地、給泳池換水、倒垃圾、還擦玻璃……

賢惠如此,夫復何求。

後來,豆二狗來了。

銀安在日常打掃衛生之外,又多了若干工作:

喂貓,給貓鏟屎,擼貓,收拾貓毛,收拾沾滿貓毛的我……

所以,在豆二狗來到這個家裡的第六天,銀安終於忍無可忍,背著我把它送走了……

待在家裡時間久了,遊戲已經不能滿足我的日常需求,考慮到分外無聊的我說不定會重複從前的『查崗』工作,銀安許諾我明天送個我個比豆二狗更有意思的小玩意兒。

鑒於他異於常人的大腦,我對此毫無期待。

果然,第二天見到銀安送我的小玩意兒時,所有的驚喜都變成了驚嚇……

我的職業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真愛生命,遠離病嬌,我就算了,從你做起。

(十四)

第十四天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昨晚我就該打爆銀安的狗頭!

依舊是個大清早,我依舊是從睡夢中爬起來去找廁所,還沒摸到衛生間,就被絆了個大馬趴。

然後我一眼瞪過去,差點兒被嚇得勞煩銀安幫忙洗褲子……

銀安送我的禮物,居然特麼是個活生生的小蘿莉

這個小蘿莉看起來和銀安差不多的歲數,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長長卷卷的頭……

不!!!

重點不在於這是個蘿莉還是御姐,重點是小姑娘雙手被綁在身後,嘴上貼著黑色膠帶,滿眼驚恐縮在我的床邊。

仔細看,她的身體害怕得發抖……

這是被臨時綁來的吧!

哦,不對,銀安那麼聰明,可能是經過精心策劃後綁來的……

那也不行!!!

刑法可是把這種情況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是自己來我家的對吧,這繩子和膠帶也是你自己整上的是不是?」

「哈哈。」我尬笑兩聲。

「怎麼捆上的啊,好活兒。」

「我先幫你撕開膠帶好吧,咱倆嘮嘮?」

她的嘴被封上,瑟瑟發抖地看著我自言自語,而後微微點頭,表示可以和我嘮嘮。

我費勁把那一大片黑色膠帶從她嘴上撕了下來,膠帶黏性太大,一些黑色的膠狀物留在她的臉頰上,有點影響她絕美的顏值。

不過這並不重要,這種情況下她可能也沒那麼在乎。

她的嘴可以說話了,被放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大聲呼救。

然後被我手動制止了。

「你也是被綁架來的嗎?還是你是他的同夥?」

在被我再三要求不許吵鬧之後,小蘿莉終於平復了情緒,聲音沙啞地詢問我。

「誰的同夥?」

我的老天,銀安不會還是熟人作案吧,這讓我怎麼救他。

「慕銀安,是慕銀安綁架的我,你也是被他綁架來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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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說著,眼睛吧噠吧噠掉著金豆子,顯然是被嚇壞了。

果然是熟人作案……

「我……」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還未等扯出個理由來,房間門被推開,銀安從外面走進來。

「你光著腳站在地上做什麼?」

做做算數,看看你能被判幾年啊死孩子!

「這是誰?」

我看了眼小蘿莉,她已經因為銀安的出現從之前的驚恐變成了淡淡的不安?

我大約是知道銀安是怎麼把她綁來的了,美色誤人啊~_~;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呀,喜不喜歡。」

他俯身蹲在我身邊,一臉得意,像是要求表揚。

喜歡你個大頭鬼!

倘若現在我的手裡握著把霰彈槍,那我肯定五彈連發打爆他的小狗腦子讓他清醒清醒。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沒有霰彈槍,他看我的眼神又過於溫柔純凈,於是我伸手揉了把他的腦袋。

「把人家送回去。」

你長得那麼好看,說不定人家姑娘能不計較呢。

「為什麼要送回去?這是我送給你禮物,我以為你會喜歡。」

小變態顯然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想法,歪著頭看向我的眼神,像個未經世事的大少爺。

好吧,他本來就是個大少爺,但大少爺送禮物是個將近20歲的蘿莉臉美少女這就特麼很離譜。

是我進入不了有錢人的世界?還是我進入不了病嬌小變態的世界?

以至於想到此時的境況我仿佛已經看到大少爺被關進鐵窗瑟瑟發抖,我提著外賣去給他送飯的場景了……

淒悽慘慘戚戚|-|

一想到此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一巴掌招呼在他後腦勺上。

「看過普法欄目劇不?你這被發現了是要蹲局子的啊!」我氣得吼他。

「我會處理好,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誰啊,幹嘛打他!」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幾乎要驚得我的天靈蓋破空而去。

小問號你是否有許多朋友,他們還手拉著手???

(十五)

第十四天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以為這姑娘是被綁架來的,原來人家竟是在捆綁play?

「倒也不必這樣說。」

小蘿莉悻悻然,身子向銀安的方向縮了縮,仿佛我才是那個把她綁來的病嬌,銀安就是來解救她的蓋世英雄「為什麼這樣說自己?」

銀安這個蠢直男大約是無法理解我的疑惑,把我指著自己的手拉開,若無其事地準備像往常一樣去拿清潔工

具,準備等我去洗漱的時候打掃衛生。

(十六)

「她是來和我搶飯票的?」

我雙手叉腰看向銀安,活脫脫電影里的包租婆形象。

有蘿莉自遠方來搶飯票,雖遠必誅之。

「沒人能和你搶。」

飯票……不,銀安忙忙碌碌疊被子。

「那你為什麼要她和我們住一起?」

鹹魚不喜歡熱鬧,我只想安安靜靜攤著。

「她說要把自己送給我。豆……二狗不在了,我以為你會喜歡她。」

他一邊說著,伸手把我往衛生間推,他要開始掃地了。

「我不喜歡。」

我看是你比較喜歡吧,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她不用鏟屎,還不會滿地飄毛,很好收拾?

「可是她看起來很好擼的樣子。」

銀安看了眼蘿莉發量喜人的小腦袋。

「而且如果擼禿了也不會心疼。」

他說這話的目光認真又自然,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其中的內容有什麼不妥。

可是……

「我只喜歡小貓咪。」

銀安目光有些發沉。

「也喜歡你。」我趕忙補充道。

「我們把她送走好不好。」

趕緊弄走她吧,等她反應過來,我還得去局子裡給你送牢飯。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個思維清奇的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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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她家人要擔心了。」

「可是她說她一個人很孤獨,所以要和我在一起啊。」

她那時要上趕著給你當小貓咪麼?她那時要給你當大媳婦啊!

就這,要不是靠這張臉和那嚇死人的膽,怕是一輩子脫不了單。

「你和他告白的時候到底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腦殼好疼,看向蘿莉的目光帶著些許無奈。銀安容易較真,又腦迴路清奇,他會當真的啊喂。

「我……我都是在網上找告白詞背下來的啊……誰……誰能想到他居然當即把我帶回來了,還綁在這裡一晚上,

嗚嗚嗚~~~」

蘿莉也很委屈,越說嘴皮子越利索,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起先我以為他是要玩捆綁play,還配合他給繫上繩子……嗚嗚嗚……居然,居然是來給人守夜……」

「嗚嗚嗚,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嗚嗚嗚……真是便宜你了,嗚嗚嗚~~~」

「一朵鮮花插……」

「說到這裡就可以停了,你再往下說我就把你從二樓扔下去,保證讓你臉著地。」

哭就認真哭,能不能不要人身攻擊啊喂!

早上的談話以銀安嫌棄蘿莉癱在地上影響他打掃衛生而提溜出去為結束。

「太吵了。」

臨走前銀安皺著眉,明顯覺得小蘿莉唧唧歪歪地比豆二狗還要麻煩些。

我鬆了一口氣,趕緊送走吧您嘞。太能折騰了。

(十七)

早飯過後,我在家裡陽台上發現了小蘿莉。

就是之前那個安放豆二狗的陽台……

「你怎麼還沒走?」

我想著她現在手腳也都沒有被綁著啊,不趕緊跑,坐在我家貓窩裡算怎麼回事?

「我放假了,在哪兒都是待著,我在這邊住幾天,你不介意的吧。」

蘿莉顯然適應能力良好,可關鍵是一頓早飯的功夫她就從一個被綁架者化身你情我願的倒貼少女這是正常人能辦到的?

而且……

「你倆是同學吧……他還有課,你就放假了?」

「我爸是校長。」

「上句話當我沒說。」

「哦。」

「可他是因為我家的小貓被送走了,想要給我找個新的小寵物才把你綁來,你這樣順水推舟不合適吧。」

關愛窮批人人有責啊朋友,你連我這個窮苦人民的飯碗都要搶,還要不要臉皮呀(T_T)

「確實有點不合適,我這樣聰明漂亮陽光精緻的美少女怎麼可以淪為一個鹹魚的寵物呢,不過如果這個詞是他對我的愛稱,倒也可以勉強接受啦。」

小蘿莉笑起來張揚又明媚,在我面前有種帶著挑釁的自信,與面對銀安時的又愛又怕完全不一樣。

都說柿子要挑軟的捏。

捏吧捏吧,捏得爛我算我輸。

(十八)

兩個人的世界變成三個人的電影,我特麼還有姓名……

我,銀安,我們家新上任的寵物-豆小狗組成了一個新的家庭。

「你取的名字好難聽。」

豆小狗……也就是之前的蘿莉皺著眉頭向我咆哮。

「就算把我當寵物,那我也是銀安的吧,為什麼要你來給我起綽號?」

她生氣得叉腰,在被銀安瞪了一眼後,老實貓回了沙發角上。

「吶……」

我看了眼坐在旁邊啃蘋果的銀安。

「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他都是我的,同理可得,你也是我的。這個邏輯沒問題吧。」

我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為自己鼓掌 。

「真聰明。」

銀安表示很贊同,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塞給我,起身去晾衣服。

「狗男女!」

豆小狗小聲嘟囔。

「單身狗。」

我啃著蘋果無情嘲諷。

「眼神兒不好。」

豆二狗看向銀安忙碌的背影。

「是你拱不到的白菜。」

我癱在沙發上,看了眼我家忙活著的白菜,慢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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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運氣我比不上你,現在連嘴皮子功夫都比不過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豆二狗趁著銀安看不見,又叉著腰齜牙咧嘴和我說話。

「吶……」

我把手機遞過去。

豆二狗接過一看,嘴巴氣得都咧不開了。

顯然,她對我幫她搜出來的『快速自殺的108種好方法,親測有效,快來試試吧』挺滿意。

事實證明,再好看的人在被氣得表情扭曲的時候也好看不到哪去。

銀安是如此,豆小狗也是如此。

只有我不一樣,因為我是再再再好看的人,而且我的表情從不扭曲,我只會讓別人表情扭曲。

(十九)

十四日晚

雖說我們把豆小狗叫做寵物,但仔細想來她卻還是個菇涼。

儘管銀安不當人,建議讓她睡貓窩。

但我覺得這多少有些不大人道。

於是我憑著少有的一點良心,決定給豆小狗找個睡覺的地方。

但是,現在我後悔了,我本來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為什麼要有良心這種東西……

豆小狗太難伺候了,沙發太軟,地板太硬,客房太冷清。

挑了一圈,竟是感覺銀安的房間最好??!

還美名其曰跟著主人一起睡覺比較有安全感……

呵,女人,看到我的頭頂了嗎?

讓你跟他住一起,我腦袋上的青青草原怕不是能養活整個特侖蘇工廠的奶牛!

我當然不同意,但我不能說,因為我是一個含蓄矜持的女孩子(?)。

於是當晚,銀安的房間裡添了一個沙發和一個枕頭。

我們都住進了他的房間。

豆小狗想占銀安便宜,我要看著她。

我也想占銀安便宜,她也要看著我。

銀安不知道想占誰的便宜,我們都要看著他。

三個人,三個電燈泡,油光錚亮,在漫天繁星的夜裡熠熠生輝。

我們都是快樂的燈泡人。

(二十)

我理(chou)所(bu)當(yao)然(lian)蜷進了銀安被窩裡。

忽略掉豆小狗那個光芒四射的燈泡人,我和銀安『孤男寡女』獨處一被窩。

不揩點油水,實在說不過去。

然後我倆左邊一個麼啊,右邊一個麼啊~

從親臉臉到親嘴嘴。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這還喘氣呢!」

豆小狗忍無可忍,看了半晌之後,氣得出聲。

「都這個時候了,有眼力見的狗子就該知道起身離開,隨便幫我們關上門。」

我當然也很不爽這狗子打擾我三年抱倆,五年抱仨的宏偉目標(開玩笑)。更何況銀安還悄咪咪撓著我的手心,我不管這就是赤裸裸的勾yin,不辦了他這很難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就不走!」

豆小狗費勁吧啦得把沙發拖到我倆床邊,坐在那裡雙眼冒紅光盯著我,整個屁股直接嵌進沙發里一樣。

渾身上下都寫滿一個大字——沒眼力見兒。

氣死我也!

我踹開被子抄起枕頭就要衝過去和這丫頭片子大戰三百回合,卻一把被銀安拉住。

「你要是不出去,我不介意現在就剁了你。」

可能我是一個憨皮的緣故,銀安和我說話時,就算是在很生氣的情況下,也難免讓我覺得他在憋笑。

但他此時看向豆小狗的目光又有著那麼一些不同,清清冷冷不帶絲毫情緒,像是在看一件可有可無的死物。

豆小狗喜歡他,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但她從來不敢靠近他。

從前我只當豆小狗是因為太過仰慕不敢沾染,現在看來,是又愛又怕死啊。

(二十一)

豆小狗嚇得抱著豆二狗的小熊熊連滾帶爬出了臥室,還貼心幫我們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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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又要向著銀安伸出惡毒爪嘰的時候……

「我去剁了她。」

哦,他也被煩得沒了興致⊙ω⊙

我一把拉住起身就要衝出去拎刀剁人的銀安。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銀安是病嬌啊,我敢這麼放他出去?

真讓他把人剁了我怕不是要從一條鹹魚變成一條死鹹魚「睏了,睡覺 」

我把他拽回來裹上小被幾順毛,門外的豆小狗又撓了幾下門,刺啦亂響。

大約是發覺屋子裡並沒有傳來什麼少兒不宜的聲音,這才罷休。

(二十二)

十五、六、七、八日後的第十九日早ノ

日久見人心。

短短几天的時間,豆小狗對銀安的感情就由最初的愛慕到平靜再到如今的兩看相厭……

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

萬萬沒想到,最後我倆玩到了一塊兒。

我這人從來以臉皮厚著稱,但真當與豆小狗互相了解後這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我。

她那臉皮豈止厚啊,那簡直堪比我左臉加右臉面積乘體積再加個二次方那樣的宏偉壯觀……

相對於一開始她的蘿莉外貌小姐心,如今的她已經徹底淪為在沒人疼沒人愛情況下的冷嘲熱諷版豆纖余(也就是鹹魚本人)。

舉yi個例子:

某天早飯後,銀安將咬了一口的蘋果塞給我,起身去打掃衛生。

豆小狗:「呵,口水能夠傳播幽門螺旋桿菌、B型肝炎、咽頰炎、梅毒、肺結核、水痘……如果碰巧他剛剛舔

了口 ,還會傳播大腸桿菌從而引發……等多種局部組織器官感染。所以,友情建議你們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

避免交叉感染,連累無辜吃瓜群眾。」

我:「可剛剛餐桌上你偷吃了我盤子裡的煎蛋。」

豆小狗:「我就喜歡和你交叉感染。」

「哦」

某天,大家一起看過某個情感向電影後。

銀安:「如果那天晚上你沒出來散步,我們還會遇見嗎?」

豆小狗:「呵,她只是中國的14億人中的一個,假設全中國所有人都在中國版圖內流動傳送,中國9.6萬平方

千米,那同一時間與她出現在相同平方米內的機率為1|9.6*10^12,則她每秒內與一人相遇的機率為

7.44*10^23……想和她相遇,想屁吃呢。」

我:「可大學時期我的活動範圍基本只局限於宿舍、食堂、教室及來回的路上,所以的你的假設並不成立。」

豆小狗:「那也遇不到。」

寧開心就好~_~;

某天晚上,我和銀安吃飽了躺天台上曬月亮。

銀安:「今晚月色真美……」

豆小狗:「呵,月亮的讀音【つき】,喜歡【すき】,交往【つきあい】,【月が綺麗ですね】直譯『今晚月

色真美』,音譯又理解為『我愛你』。都0202年了,寧還在用這些老梗,是剛從山頂洞走入現代社會?」

我:「我也愛你,麼啊。」

銀安:「麼。」

豆小狗:「(具體回復同交叉感染那一段)」

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在忍了這個蹭吃蹭喝蹭住,還叭叭個沒完沒了的bb機若干天后,瀕臨情緒爆發的銀安買了一把又快又利,不

像是用來切菜,一看就是別有所用的超大菜刀plus回來。

我看著那刀鋒上冒出的冷光,不由想到曾經背過的一句話:「磨刀霍霍向豬羊」

(二十三)

就在銀安默默計劃著將小狗同志分解切片論斤賣的時候,這天一大早我起床拉開窗簾通風,遠遠看見別墅的圍

欄外扒拉著一個黑衣黑褲黑鞋黑帽,鼻樑上還掛著一副超大墨鏡的可疑人員。

這身影真是越看越熟悉啊。

「你誰?」

未等我仔細回想這是身邊的哪個傻子大白天穿著一身夜行衣在人家門口光明正大徘徊,豆小狗就已經麻溜地拎

著家裡的棒球棍與那人對上了。

「梅新顏,你真的在這裡!」

哈?沒心眼兒?這誰啊,見面就罵人。

「你怎麼來了?」

豆小狗隔著鐵柵欄看向外面那個大傻個兒,嘖,就說嘛。

就豆小狗這資本主義背景,總不會和我這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一樣『走丟』好多天也沒人發現。

這不,有人來找了吧。

不過這聲音,這一米九的大高個兒,這外露的傻氣,真是越看越眼熟啊。

「你都一周沒有回去上課了,各科老師點名你都不在,你爸怕你平時分湊不夠要掛科留級,讓我來找你回去上課。」

遠遠的就聽傻大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你怎麼知道我一周沒回去上課?你監視我?你就是我爸的狗腿子。」

豆小狗攥緊了手裡的棒球棍,要不是有個護欄擋著,怕不是要給面前人的來個腦殼開花。

嘖嘖嘖,這是什麼劇情走向?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系裡一共一百多個學生,你那麼顯眼,打眼一看就找著了,我用得著監視?」

呦呵,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你呢,有夠痴情哦。

「呵呵,你也說了全系一百多人呢,你怎麼一天天地不看別人就看我啊,我之前說你暗戀我你還不承認,現在暴露了吧。」

托小兩口大嗓門兒的福,我不但將兩人的話一字不拉聽了個徹底,還能聽出豆小狗說這句話時語氣中的小得意。

「車輛工程專業一共五個班,就你一個女生,想發現不了你都難吧……」

直男發言沒錯了。

最終,在豆小狗憤怒到要揮起棍子將其爆頭前,我本著救人一命說不定可以訛到幾頓飯錢的原則,踢踏著腳下的人字拖走了出來。

「鹹魚?」

欄杆外的人非常不長腦子地喚起了我的綽號。

我也因此認出了他。

「豆擬彎……」

c,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的二十四孝好堂哥~_~;

(二十四)

豆擬彎看到我也表示很驚訝,可能就在剛才見到我的這一刻,這傢伙才想起自家堂妹仿佛失蹤了一個月了。

果然是感天動地的塑料兄妹情。

於是銀安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我和豆小狗……不,是梅新顏一人揪著豆擬彎一隻耳朵現場表演手撕活人。

「你們在做什麼?」

銀安一臉驚訝地看著賣力揪耳朵的我和梅新顏,又看向被揪得卡在柵欄縫裡的豆擬彎。

「導員?」

這倆人居然還認識?也是了,豆擬彎是梅新顏她老爸的研究生,還是他們專業的輔導員,要不是今天遇見我都忘了這茬。

「慕銀安,你怎麼在這?這是你家?」

豆擬彎疑問三連。

「嗯。」

銀安態度冷淡,人模人樣。

「嚯,你家真有錢……不是,我妹妹和梅新顏怎麼在你家?」

豆擬彎暗自放光地偷瞄人家的大別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和當時初入豪宅的我簡直一模一樣。

銀安對外一向高冷少言,出於炫耀的目的,我接過了他的問話,看向銀安。

「咳咳,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飯……男朋友。」

我又指了指梅新顏:「這個,是我的……閨蜜(bushi)。年輕人嘛,就是比較衝動,逃個學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也沒地方住,我們就收留了她幾天。」

「不過既然你來找她了,玩了一個星期也該回去上學了。」

「快回屋收拾收拾,跟我哥回去吧。」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早日成為祖國的棟樑,回報祖國,回報父母。加油,相信你。」

說著,我無視豆擬彎目瞪口呆的震驚樣,伸手去拉梅新顏。

趕緊走吧您嘞,再不走就要被銀安這個神經病剁了包餃子啦。

「我才不要走,我走了留你倆在這過快活日子?要走也是他走。」

豆小狗惡狠狠地看著銀安。

從沒見過鳩占鵲巢如此理直氣壯的,要不是這丫頭滿臉寫著『我是傻der』,我還真以為她移情別戀對我愛得深沉。

銀安見此二話不說,轉身回屋拎傢伙。

我飛快衝到大門口,輸入開門密碼,然後揪著豆小狗的領子就送出了院子。

開門,扔人,關門一氣呵成。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在大門外的豆擬彎懷裡。

等我準備轉身回去哄病嬌的時候,豆小狗眼淚汪汪地扒在了門口。

「我還沒有收拾東西。」

「你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

如果沒有記錯,她來的時候除了一身身上穿的衣服貌似什麼都沒有帶來吧,那身衣服一早讓毛病忒多的銀安扔

掉了。如今她身上的睡衣和拖鞋還是我勻給她的……

「你,我要你和我一起走。」

我在豆擬彎眼中看到了自己眼波下的驚濤駭浪,我的天,女同竟在我身邊!

「這倒也不必。」趕緊走吧你們,讓小變態知道了氣得不給我做晚飯豈不是糟糕。

(二十五)

豆小狗被難得長了一回眼力見兒的豆擬彎帶走了。

走得時候哭哭唧唧,一步三回頭。

搞得路人紛紛向著豆擬彎投去異樣的眼光,貌似在譴責他拆散了我們這對苦命鴛鴦……

目送他們離去我倒是默默鬆了一口氣。

終於送走一個大麻煩。

不必再擔心兔崽子作死進局子了

誰知道一進房門,我那一口氣又立馬吸了回來。

「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

銀安站在門後的陰影處,伸手緩緩關上木質的防盜門,隨著門內一道道機械鎖轉動閉合的喀嚓聲,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銀安生氣了。

他的神色平淡自若,卻讓我感到一股冷意在骨髓間流竄。

我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要被發現了麼?

可那又怎樣啊,從他帶我進入這棟別墅的那一刻起,故事就已經看到結局了,不是麼?

只有病嬌才能戰勝病嬌呀,親愛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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