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虧了他這個學霸的幫助,我最終和他考上了同一所不錯的大學。
他那時候抱著束粉玫瑰和我表白,說從高中起就看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外表堅強,但內心一定有柔弱的一面,他想做那個保護我的人。
高中和他相處三年,沒感情是不可能的,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我揶揄他幼稚,卻接下了那束粉玫瑰。
畢業後他進了我爸的公司做職員,我則和幾個朋友開了間承包電子商務的工作室。
我以為事業和愛情雙收,沒想到在結婚前一晚,被我哥叫去酒吧下藥迷暈,朦朧中我確定聽到了祝子祿的聲音。
他說:「嚴鈺 ,對不起,你別恨我。」
又是一個讓我不要恨他的人。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人昏迷後也是會心疼的,就像被鋸齒一下下地割,割得血肉模糊卻叫不出聲來。
之後我只知道被好幾個男人架進了麵包車,再次驚醒,只見一個身材肥碩的大叔坐在床前,粗糙的指腹摩挲過我眼角的疤痕。
「小姑娘長得挺俊呀,就是這道疤……可惜了。」
我想躲開他骯髒的手,才發現自己早被五花大綁 ,根本無法動彈。
只能嘗試恐嚇他:「我哥和我未婚夫只是把我暫時送到這,等他們辦完事還要來接我的,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他們會讓你好看!」
我當然知道他們敢把我送到這就沒想過讓我回去,但我內心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
大叔聽完果然大笑,一臉不屑:「你就別做夢了,我花兩千塊就能把你買過來,他們臨走前還千叮萬囑別讓你跑了,誰還會回來接你?」
我無言以對,真沒想到自己在這兩個至親心中只值兩千塊。
我不懂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們,竟讓他們恨到想讓我從人間消失的地步?
是因為祝子祿不想娶我嗎?可分明是他自己在露天廣場彈著吉他和我求婚的。
是我哥怕我以後分家產嗎?可是我早和他說過,等我有能力了就會把撫養費還給我爸,從此和他們劃清界限。
到底是哪一點,能讓他們對我恨之入骨?
3.
如果眼前的大叔想對我下手,我就算不被綁著,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或許是上天可憐我,給我安排的「丈夫」竟是個形如枯槁的小男生。
聽說小男生在年初時突然病倒,算命先生提出了娶媳婦沖喜,大叔和他媳婦就挨家挨戶地上門提親,只是誰也不願意把閨女嫁給一個年紀輕輕就臥床不起的小男生。
大叔也沒轍,才想到買媳婦這種損招。
大叔的媳婦張嬸抹了把淚:「小旭可憐呀,他是村裡讀書最厲害的孩子,老天真是不公平……」
從小在壓迫中長大,我早就知道老天不公。
同樣是我爸的孩子,我哥可以輕鬆拿走我的臥室,可以每月找家裡要上萬的零花錢,但我就只能睡閣樓,靠自己賺生活費。
如果埋怨老天,我恐怕早在那個家死一萬次了。
沖喜這種事本就是封建迷信,一場喜事辦下來,病好不好不知道,病人肯定是被折騰了。
大概是料定我跑不掉,他們幫我鬆綁,還讓我近距離觀察羅小旭。
他渾身呈現一種淡黃色,眼眶內更是黃得嚇人。
「他這個樣子多久了?」
「快一周了,剛開始上吐下瀉的,我們也帶他去診所瞧過,說是……」張嬸皺緊眉頭,「說是小旭放學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
我心底一陣冷嗤,真不知道這些開診所的人是在救人還是害人,這種鬼話也敢說。
羅小旭這樣子明顯是發了黃疸,這病我小時候也得過,我媽說我剛出生不久就全身發黃,在醫院裡治療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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