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我變好的人,都是我曾經的室友。
上次范一模拖著我去商場購物,聽說其中有很多衣服首飾,都是他買給室友的。
不出意外的是,沒幾天他已經和我的那些高冷室友玩在了一起。
就在剛才,其中一個室友買了奶茶,特地送來給我和范一模,一人一杯。
「嫻嫻,你就放心和你的一模哥哥約會吧,我先回去洗衣服啦。」
她朝我們揮手道別,沒走兩步又停下腳步,說:「你有要洗的衣服嗎?我可以順便幫你一起喲。」
范一模俏皮地吐了下舌頭:「我家楠楠真好,就枕頭上那件T恤,麻煩你啦!」
羨慕嗎?當然羨慕了。
那是我的室友,我的家人,我的一切,可是好像都已經被他慢慢收服,完全把控了……
那我又算什麼?
11.
一想到這些,我心情就不自覺地低沉下去。
然而在范一模眼裡,就成了……
「小嫻嫻,你吃醋了嗎?」
我幹嘛吃醋,神經病。
她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認真地說:「你不要吃醋,不要生氣哦,我只喜歡你。」
自從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表白之後,他對我的要求突然變多了,比如每天跑步前要幫他帶瓶溫水,凡是有人的地方必須牽著他的手,時不時還要給他買禮物,送花……
總之他要我扮演那個純情暖男,要對他毫無保留的好,要把他寵上天。
在他開心時,他也會紅著臉說一句——「我喜歡你。」
我緊了緊手中的奶茶,掀開眼皮嚴肅地看他:「范一模,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
他室友說過,他身邊的追求者不少,但他從來沒有女朋友。
曾經他找了許多荒誕的藉口接近我,和我搭訕。
辯論賽那天,那個獎盃不偏不倚地向我砸來。
還有身體互換後,他努力幫我改變外在形象,同時又幫我用心呵護家庭關係,幫我改變在同學和老師心目中的印象。
可他只說喜歡我,卻不說為什麼。
他紅撲撲的小臉湊近了些,淡笑一下:「等辯論賽結束,我就告訴你原因,好嗎?」
我什麼時候有過說「不」的權利?
距離市級辯論賽只有不到兩周的時間,我雖然害怕換回身體後的改變,但仍然一有空就想辦法做各種嘗試。
如果到時候辯論賽舞台上站的人是我,我應該會崩潰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期間范一模也很努力地配合,看得出來,他也很想拿回自己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這場辯論賽真的對他很重要吧。
在最後只剩三天的時候,我提出用生吃檸檬的方式刺激大腦,或許這樣彼此的靈魂會被酸得受不了,不得不換回來呢?
看著滿桌子的檸檬,范一模眼神沉了沉,平時活躍俏皮的人,今天不說話了。
「怎麼啦?」我邊剝檸檬邊關切地看他,「你怕酸嗎?可是咱們連那些危險行為都不怕,這有什麼好……」
「嫻嫻,」他怔然抬頭打斷我,陰翳著臉,「如果我們不能換回身體怎麼辦?」
咦?他這是怎麼了?
這問題以前我經常問,他還嘲笑我太悲觀,勸我往好的地方想,給我信心,告訴我一定能換回來的。
怎麼今天他反而悲觀起來了?
我只好把他曾經安慰我的那些話,又原封不動地說給他聽。
他聽完「撲哧」笑出了聲,眼裡的陰霾驅逐了大半:「沒想到,小嫻嫻安慰起人來,真是有模有樣的。」
「嘻嘻,謝謝小嫻嫻哦。」
我愣住了,雖然我只是把他曾經告訴我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但我這樣憂鬱沉悶的人,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去安慰人的。
怎麼現在話說出口,內心深處隱隱有些悸動,還有種替人解決煩惱,被人感謝後的愉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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