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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陽曆 6 月 21 日,農曆五月廿七,丁酉年,丙午月,己卯日。
杜子衿剛結束一部戲的配音,殺青之後拿到了酬勞,看著卡上蹭蹭蹭漲起來的數字,笑得很是滿足和猥瑣。
二話不說,收拾了行李,一個人跑到南城旅行去了。
等她的閨蜜兼領導打電話來告訴她,為她接下了一部古裝片女主角的配音時,杜子衿已經到了目的地,住進了民宿,正準備換了衣服出門溜達。
南城是一座古都,遺留著大量的古建築群。杜子衿在當配音演員以前,學的是建築。從小就對建築這門藝術很是沉迷,奈何她天生數學細胞就很匱乏,高中理科對她來說已經很難了,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還非要報建築系,吊車尾的成績畢業,找了許久的工作,因為專業不大優秀,進不了一個好的單位。
夏至:斗指乙,太陽黃經為 90°,太陽在黃經 90°。「夏至點」時,陽光幾乎直射北回歸線上空,北半球正午太陽最高。這一天是北半球白晝最長、黑夜最短的一天。從這一天起,進入炎熱季節,天地萬物在此時生長最旺盛。
機緣巧合之下,她大學在學校廣播台一起共事的學姐,也就是現在的閨蜜兼領導阿伶,給她介紹了一份配音演員的工作,自此兩隻腳都踏進了配音圈。
熬了兩年,接了一部超級 IP 的女主配音,也算在圈裡小有了名氣。
可是她有一顆建築心啊,一到了休息的時候,就背著包到處「考察」去了。等阿伶找人的時候,都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六月底,氣溫已經有了明顯的灼熱感,南城地處南方,較之北方更是熱上幾度。杜子衿在民宿房間裡吹了一會空調,挎著小包就出了門。
南城有個臨水鎮,杜子衿就是衝著這個臨水鎮去的,連住宿都是定在了臨水鎮里的民宿。好在不是旅遊旺季,天氣也還過得去,人並不多,能容得她慢慢悠悠地閒逛,舉著相機東拍拍西拍拍。
集齊九宮格,發朋友圈炫耀一下,不到一分鐘,引來無數朋友的吐槽,說她的照片拍得實在是太爛,玷污了這美如畫的風景,其餘還夾帶著零星的羨慕嫉妒恨。
這麼一下午的時間都花在了臨水鎮的鎮子裡,偶爾買點當地特色的小吃,坐在臨水的走道上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偶爾跑到人老頭老太太家門口,囫圇往地上一坐,也不管人聽不聽得懂她那一嘴的北方口音,就那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眼看著夜幕四合,人老太太還熱情地留杜子衿吃晚飯。杜子衿哪裡好意思,拍了拍褲子,跟幾位老人家揮了揮手道別,逕自回了民宿去吃飯。吃完飯,她還打算出來享受一下臨水鎮的夜景,那可是傳說中夜景排行榜上的前三。
她連晚上遊河看夜景的烏篷船都訂好了。
剛到民宿門口,裡頭就衝出來一個瘦高的男人,穿著灰色的棉質 T 恤,匆匆從裡面衝出來,和杜子衿撞了個正著。杜子衿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無障礙大手伸過來扶住了她的胳膊,穩了穩身形,只聽得輕聲一句「抱歉」。再等杜子衿回頭看去,瞧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杜子衿轉過頭進民宿餐廳里吃飯,聽見老闆同老闆娘嘀嘀咕咕:「陸徽那小子,天天冒冒失失的,差點沒把老子的碗又砸了。」
「你就由著他去,管那麼多幹什麼?他呀,瞧著不著調,心裡有譜著呢!」
老闆娘正在收拾碗,抬頭看見杜子衿進來,一臉笑道:「杜小姐回來啦,正好趕上飯點,我去給您拿飯菜啊……」
「誒,謝謝老闆娘。」杜子衿道了謝,把挎包拿下來放到一邊,找了個涼快的地兒坐了下來,等著開飯。
這間民宿開了約莫三年,也算得上是一間網紅民宿了,屋子裡的裝修、格調,加上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臨水鎮正中心,而且價格不貴,老闆厚道,在微博上早早打出了名聲,來住過的人也都說是名不虛傳。
老闆和老闆娘年紀都不大,三十齣頭,一個成熟穩重,一個貌美如花,杜子衿這回來,還正遇上老闆娘大著肚子,被養得珠圓玉潤,容光煥發,一股子幸福勁看得杜子衿眼紅得很。
夜裡吃了飯,上樓回房間休息了一兩個小時,瞅著夜色漸濃,杜子衿換上一條棉麻的長褲出了門,碼頭定好的烏篷船也已經早早等在了那裡。
順著臨水鎮的環鎮小河划著,河道兩旁是錯落的民居,矮矮的牆邊掛著閃爍的小彩燈,蜿蜿蜒蜒往前後蔓延著。偶爾街邊有遊客坐著吃飯,懸掛的照明燈,樹梢上吊著的彩燈條,相映成趣,倒映在水裡,柔光四溢。
都說臨水鎮的夜晚美,果然是名不虛傳。
船在水上一路前行,搖晃得杜子衿都打起了瞌睡,著實是太舒服了。眨個眼睛就到了村尾,村尾不遠處有個建築,隱隱綽綽藏在一大片桃花林後面。那桃樹上掛著紅色飄帶,掛了滿滿一樹,風吹過來,絲帶飄飄蕩蕩,要是沒有那昏黃的彩燈,看上去倒有個陰森詭異,嚇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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