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大師兄求人。
可是,創業之後,大師兄總是求人。求工商、求銀行、求甲方,如今連個小保安都要求。
我確實不喜歡欠人人情。
於是我去找了趙天倫。
他見到我,並沒有很意外。
「我知道你會來。可是我的條件變了。我不要你和他分手,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噗,難不成真是對我念念不忘。
「你們的定位晶片,適用於所有倉庫和物流。雖然我的物流公司,只是市場的一個小小份額,但我可以帶你們進入這個行業。
「任菲菲,公司和小男朋友,你只能選一個。」
趙天倫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他有商人的狡詐,善於玩弄人心。
「男朋友沒了還可以再找,但天上掉餡餅讓公司起飛的機會,只有一次。」
我嘆了口氣:「我並不喜歡你,即使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心猿意馬,逢場作戲。」
「沒關係,得到就行。」
有錢人果然喜歡占有。占有一個人,可能就像占有一個物件。
我很有骨氣地轉身就走。
「你的脖子好了麼?」趙天倫在身後問。
我撕掉了醫用膠布,所以今天沒有穿高領。沒想到這個細節他竟然發現了。
我去醫院查過了,有驚無險,腫瘤是良性的,每年複查就行。
「工作再重要,都是身體要緊。」
從趙天倫的嘴裡飄出這種關心的話,我有點不適應。
回到公司,大家噤若寒蟬,這是稅務又來查了?又有漏洞?
塑料閨蜜悄悄告訴我,阮姐要訂婚了。
阮姐是我的大師姐。大學期間,大師兄和大師姐是我磕過最甜的糖。大師姐還給我贊助過機票,讓我去台灣找真愛。
畢業後,他們一起創業,大師兄持股 49%,大師姐持股 51%,美其名曰,都聽大師姐的,都給大師姐。
可惜被社會錘打後,大師姐覺得創業朝不保夕,想走穩妥路線,找個大公司,安心上班,大師兄還是想搏一把。創業可以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完成階級躍升。
於是兩個人開始吵架,吵著吵著就分開了。
大師兄本來打算等公司上市時,送阮姐一張無限額黑卡。可惜分開後沒多久阮姐找了個現成的,主板上市的,已經有無限額黑卡的男票。
透明玻璃牆拉上了百葉窗,聽說今天敲辦公室門的人,都只收到一個「滾」字。
我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一個茶杯砸碎在我腳邊。
「訂婚了又不是結婚,結婚了還能離婚,等你比她老公更有錢!」
「還不是老公!」
高總的頭髮被他抓得像雞窩,眼眶裡全是血絲。
「大師兄,有點骨氣好麼。」
我本是好心勸他,他卻把火力轉向我。
「你有骨氣,你大四別跑到台灣去找工作,又灰溜溜回來;你有骨氣,別一直苦等小弟弟;你有骨氣,別天天哭著問,你媽不同意你遠嫁怎麼辦;你有骨氣,分手八百次,倒是來一次真的;你有骨氣,你別喜歡人家!」
我瞬間閉嘴了。
「你有骨氣,你等著小弟弟娶了別人,我也勸你訂婚了又不是結婚,結婚了還能離婚!」
8
然後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覺得很匪夷所思的事。
我答應趙天倫了。
我想的是,利用趙天倫的資源,把公司盤活,還了大師兄的人情,趕緊財務自由包養男票。
如果用男人的理論,出去嫖只能算身體的放縱,不算出軌。那我和趙天倫在一起,充其量只能算身體的付費使用,不算劈腿。
況且,和趙天倫在一起,他並沒有索吻擁抱,連牽手都沒有。
他只是,表演得,像個盡職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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