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程景辭又將我帶了回去,他說:「你的蘭花死掉了,不去看看屍體嗎?」
可到了才發現他騙我,蘭花還在陽台上,被他養得好好的。
想到先前還覺得他不會欺騙自己,現在就打臉了,有些惱火。
他靠在玻璃門邊低頭看著我輕笑:「我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好騙。」
上部戲殺青後,我沒再接新戲,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蘇雨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是我和程景辭在外面餐廳吃飯時,這一次,她沒有了最初的優雅溫柔,而是滿臉強忍的怒意。
她走到程景辭身邊,將手中的文件拿出來:「景辭,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捧著果汁小口喝著,眼睛也不敢亂瞟,但餘光還是瞧見程景辭放下酒杯,散漫地開口,「為了讓你記住,別碰你不該碰的人。」
蘇雨將文件捏得發皺,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指向我,看著程景辭,「她一個戲子能配得上你嗎?」
「蘇雨……」程景辭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慢聲開口,「我是程景辭,我不會容忍你的。」
我低頭聽著蘇雨的話,心裡有些複雜,直到蘇雨離開許久後,我才看向他疑惑地問了句,「你不是……喜歡她嗎?」
程景辭抬眸看了我一眼,反問我,「你長這麼大,是不是發燒了都不去醫院,就硬抗?」
發燒了吃點藥睡一覺大概就好了啊,我想了想便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也不怪你這麼好騙。」
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是拐著彎說我燒傻了,一氣之下用八厘米的高跟鞋踢了他一腳。
程景辭不知道,那天我發燒時,他問完那句話後,我並沒有真正地暈過去,而是裝的。
我心裡明白,程景辭和阿辭是同一個人,但程景辭自己都沒有阿辭那段記憶,我怎麼會捨得忘記。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程景辭為什麼要排斥「阿辭」,連「阿辭」這兩個字都不讓我叫出口。
某天晚上,他回來時帶著濃重的酒氣,大約是在飯局上喝了酒。
我倒了杯溫水過來,見他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便伸手扯他起來去洗澡。
他似是有些迷糊,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拉進他懷裡,摸摸我的腦袋,聲音帶著三分醉意:「綰綰乖,別鬧我。」
掙扎的手頓住,我看向閉著眼睛的他,連呼吸都放輕了。
阿辭曾經有一次也是喝醉了,躺在沙發上睡覺,我回來後就要把他吵醒去讓他洗澡。
他那時也是這樣,直接將我拉進他懷裡抱著,眼睛都沒睜開,半哄道:「綰綰乖,別鬧我。」
我揉揉眼睛,見程景辭一副別打擾他睡覺的模樣,心生一個主意,趴在他耳邊輕輕叫了聲:「阿辭。」
果然在下一秒,他就睜開了眼。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一陣天旋地轉,反被他壓在了身下,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呼吸灑在我頸間,有些癢,我聽見他喑啞卻帶著一絲危險的聲音在耳邊散開,「江綰,惹火我是需要滅火的。」
10
無論是阿辭,還是程景辭,都有一個壞毛病,半夜熟睡時會將我抱得極緊,直到我難受地醒過來。
從前在阿辭懷裡時,我越動他抱得越緊,更要命的是他的體溫還很高,我總會在半夜被熱醒,小聲地喘氣乞求,「阿辭,我好熱,你鬆開一些,阿辭……」
隔不了一會兒,他便會親親我的臉頰,聲音略低道:「別動,我懷裡暖和,不會著涼。」
我愣住,抓起他的手帶到脖子處摸了摸那一片潮熱,「我是不會著涼,但我快要熱暈厥了。」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