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他那幾個室友:「你們也都知道吧?還幫他隱瞞,真是蛇鼠一窩。」
女生並不在意我們什麼時候分手,只是揪著「他和不同的人去酒店」這個點不放。
原來真是三兒啊。
李默情真意切:「薇薇,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
司焯看著他表演,然後打開了手機的圖庫。
不同的酒店門口,不同的女人,相同的,只是李默這個人。
「對了,你們他媽的以後別喊她竹子,你們配嗎?配個 P。」
我很少聽到司焯說髒話。
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玻璃杯遞給我,我會意,將酒水潑到李默臉上:「你賤不賤啊?」
事出突然,李默懵了,酒水從他面部落下來,滴滴答答,狼狽得很。
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說話聲音輕輕柔柔,從來不說重話。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我這副模樣。
「你有病吧?」被他稱為「薇薇」的女孩率先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就要撲向我。
司焯將我護在身後。
李默的那幾個室友站起來,而不遠處傳來幾聲「焯哥」,司焯身旁來了幾個高個子。
兩撥人相對而立,場面一觸即發。
真是一團糟,我只覺得反胃,跑進了洗手間。
期間司焯想拉住我,被我甩開了。
我把晚飯全都吐出來了。
一想到李默和其他人在酒店裡的畫面,我就一陣犯噁心。
司焯說得對,我眼神真有問題。
我出了隔間,在洗手台那塊兒洗了把臉。
面前適時地出現了一沓衛生紙:「好點兒了嗎?」
我沒說話,擦凈臉後,又接過司焯手裡的礦泉水瓶開始漱口。
「穿上吧,晚上冷。」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而他原先穿的那件白 T 到了我手裡。
這件衣服很大,套在我身上,剛好沒過膝蓋,也遮住了我露出的半截腰。
我們沉默著離開洗手間,有個高個子男生守在門口,看見司焯,眼睛一亮,囑咐道:「焯哥,你身上這件是我女朋友送的,你記得還我!」
「話多。」
4
我們繼續沉默著。
出了酒吧以後,我眼前的事物突然模糊起來。
司焯那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彎著腰看我:「怎麼還哭了?」
他伸手想來擦我臉上的淚水,可手剛抬起來,隨後又放了下去。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一點校霸的樣子都沒有。
他拉著我的手捶他:「你把我當李默打,這樣出不出氣?」
「傻 X。」
我罵了他一句,拎起他的衣服一角擦眼淚。
擦到一半,我停住了,這件衣服,不是他的誒。
他看出了我的猶豫:「擦吧,我明天賠他一件新的。」
司焯第一次對我這麼溫柔,啊不對,是第二次。還有一次是我被班上的男生欺負,在路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問我,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後來,他再也沒對我這麼好了。
我像是他的玩具,一開始他討厭我,後來試著接納我;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覺得我沒意思,又把我趕到一邊,開始不理我。
所以我才討厭他,討厭他若即若離,是他先開口說要把我當妹妹,也是他把我當隱形人。
我覺得更委屈了,蹲下來開始狂哭。
「我的小祖宗啊,你往旁邊去點兒行不行?待會兒要來車了。」
我不理他,還是哭。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時,我感覺到雙腳突然離地。
司焯從我身後抱住我,把我端起來了。
端……起來了。
我不敢掙扎,怕一起摔倒。
他似乎嘟囔了一句:「太瘦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比今天早上還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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