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撒嬌。
我拽著衣角把他扔出門外。
連帶著垃圾一起扔了出去。
8
接下來兩天,何榕江沒有來,反倒來了個暴發戶做派的油膩男,男人張開手 臂,把肚子一挺,指明讓我用皮尺去量他的腰圍。
之後他先是露出了腕錶,又說自己開著大奔,住在市中心,每年的獎金高達 七位數。
話鋒一轉問我:「經濟不景氣,店也不好開吧?」
「您眼睛是中風了嗎?」
不然怎麼眨得像被電擊後蹬腿的青蛙。
男人翻了白眼,但似乎並不是很生氣,鍥而不捨地遊說我:「我看你這店裡 一個人都沒有,房租都沒錢付了吧?你這店這麼冷清,要是有一位長期穩定 的客戶就好了。
一個女人在大城市打拚很辛苦的。」
男人試圖用他的豬蹄子 蓋住我的手。
呵,店裡沒客人,是因為我們是會員預約制,不是阿貓阿狗走進來想買就能 買。
我正想反手擒拿給他一個過肩摔,警告他不要再拿著別人的會員卡來裝凱 子,有錢沒錢我用餘光看一眼就知道。
然而何榕江來了。
於是我順著男人說:「一個女人是很辛苦呢,我也想找個 靠山,可惜,我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
你要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 我。」
男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像躲瘟疫一樣,立刻拿開了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後站在店門口,仿佛後知後覺,剛剛得知真相的何榕江捶胸:「怪不得你 不喜歡我!原來你喜歡女人!!!」
嘴邊噙著一抹苦笑。
呦,不容易,被生活捶打得會苦笑了?希望我胡謅的這個事實可以勸退他。
「你是不是喜歡唐婉婉?!」
跪,他可能真的有病,我怎麼可能喜歡死對頭?相愛相殺麼? 我唯一喜歡的女人,是我媽。
「你來取西裝麼?稍等一下,我幫你找。」
我把何榕江丟在等候區,然後 溜到了庫房。
衣服的料子是麻灰,用銀線鑲著網格圖案,時尚又騷包。
很少有男人能駕馭 得了,是我故意推薦給何榕江的。
因為這個料子最貴,自從進貨後,從來沒 有賣出去過,剛好消消庫存,我覺得自己真是銷售鬼才。
等我找到西裝再出來時,何榕江已經走了。
挺讓我詫異,他竟然主動走了? 心裡,又有一點落寞。
可能本來想遊說他再買兩套,畢竟主動送上門的這麼肥的羊不多了。
結果晚上回到家,發現何榕江竟等在我家門口。
他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 像秋收的蘋果,眼睛淚汪汪的,哀怨地問:「當真不喜歡我麼?」
「你要把渣男兩個字刻在你臉上麼?你都要結婚了,來問我這個問題,你的 良心是被狗吃了麼?! 「西裝都買了,禮服都買了,下個月就娶唐婉婉了,你還和我演什麼深 情!」
「我只是伴郎。」
何榕江委屈地說,「新郎是瀟遠。
我是為了給你刷業績, 才帶她去你的店鋪。
不然我怎麼可能讓她刷我的黑金卡,還讓她隨便買!? 軟軟軟,是因為你是店主誒!我想給你送錢,又怕你不要。」
其實高中畢業時,何榕江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出國,他可以說服他爸媽幫我 出錢。
可是我拒絕了。
我是個有自尊的女同學。
「軟軟軟,我帶她去,故意讓你誤會,也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會不會吃 醋,沒想到你那麼冷淡,一次次拒絕我。」
這腦迴路是有什麼大病? 還沒開口,被濕熱的唇噙住。
想要反駁,奈何嘴巴被緊緊地封住,快要窒息,然後只剩下哼哼,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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