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地下定決心:我也要上電視,而且要是很出名很出名的那種。
這樣,哥哥就能看見我,找到我了。
3
我的星途很順。
剛畢業的熒幕首秀,我就拿下了「金羽獎」
的最佳女主角,各種片約不 斷。
「內地最有潛力的小花」
「純欲天花板」
「最美淚痣女明星」
這幾個頭銜,也 掛在了我頭上。
片約中最顯眼的,就是在整個電影節都赫赫有名的嚴導,邀請我參演新作 《殉情》的女一號。
片中的女主角,叫沈清婉,是個富家小姐。
家裡從她還小時,就為她和門當戶對的京城大家訂下了婚約。
她想當然地以為,自己是喜歡這位家裡安排好的青梅竹馬的。
直到遇見男主,她才知道一頭栽進愛河裡的感覺。
她反抗家中無果,甚至被軟禁在房間裡,等待著和青梅竹馬的完婚。
另一邊,男主也被威脅,一輩子都不能出現在沈清婉面前。
最後,沈清婉在家中的浴缸里割腕,男主也在半個月後自殺。
這部片子在嚴導的作品裡,不算出彩。
經紀人也在勸我,這部戲作為「最佳女主角」的第二部戲,未免有些平平無奇 奇。
但當時我的腦子裡,反覆回想著剛剛嚴導的一句話:「這部戲的贊助商,希 望由唐晚出演女主角。」
見我看著劇本的最後一頁贊助商的名字愣神,嚴導會意地說:「有了這家資 本做靠山,唐晚,前途無量啊。」
我回過神來,掛上得體的微笑,按住微微有些發抖的手,在合同上籤下了名 字。
那應該是我這輩子簽過最丑的一次字。
新戲的開工宴,嚴導並不在場,副導演和製片人笑眯眯的眼神里藏著不懷好意 意。
女演員進組被灌酒,在娛樂圈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我有一個極其不適合娛樂圈,但又極其適合保護自己的技能——沾酒就 瘋。
我的經紀人是這樣點評我的酒品的:如果有男人看到我平時那副純欲女神的 模樣被迷住,只要和我喝一次酒,以後絕對不敢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張副導,別養魚啊!喝喝喝!」
「製片!你搖骰子怎麼這麼拉胯啊!又輸了!喝!」
我拿著酒瓶就往製片人嘴裡懟,他們帶來的幾個助理愣是被我這個派頭嚇住 了,不敢上前,怕也被我拉去一起灌酒。
「祖宗啊,不能喝了,我真不能喝了。」
副導演強忍著吐到要返上來的胃 酸,賠著笑拉住我拿著酒瓶的手。
副導演和製片人心裡暗自叫苦,今晚本來的勢在必得被我攪和黃了,還賠了 一大堆酒錢進來。
我掃了一眼那幾個從臉到脖子都喝得發紫的中年男人,脫掉外套,緩緩地開 口:「你們下去,叫助理來和我喝。」
副導演和製片人把助理拉上來,自己就趕緊出包廂閃人了,臨走前還囑咐助 理,如果能活著出去,就把帳單掛在嚴導名下。
「這唐晚,真下頭!看她那樣我還以為就算玩了她,她也不敢吱聲,沒想到 這人比我們還能玩。」
「趕緊走吧,陪我去買點兒解酒藥,我過幾天得去做個全身體檢,今天晚上 我怎麼感覺我都肝硬化了。」
厲江流剛結束應酬,看路過兩個搖搖晃晃的男人眼熟,目光停留了兩秒,一 旁的秘書立馬在他耳邊道: 「張副導和製片,前幾天我們剛投資的那部電影的劇組人員。」
包廂里,我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指揮著搖骰子輸了的幾個小助理喝酒。
「你還能不能喝啊,快點兒啊。」
「姐,我真喝不下了,咱不喝了行嗎?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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