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喬愉辰聽清了,全場大半人也聽清了,安琪滿臉通紅,在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跑了出去。
一男子聞聲從後台走出,看著喬愉辰:「沒事吧,愉辰,剛才那個女孩子喊什麼?」
喬愉辰滿臉茫然:「她說我……不要臉?」
安琪衝出俱樂部,一個小個子突然撲上來拽走了她的包。
安琪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拔腿去追,不知追出多遠,她一跤絆倒,小偷就此跑丟。
她站起,一瘸一拐,發現自己迷了路,離酒店相去甚遠,站在路旁招手叫了幾次計程車,因為不會說西班牙語,且身上沒錢,被一一拒載。
腳踝好像腫了起來,這一跤把父親的突然離世和男友的背叛都摔了出來,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從未有如此無助。
已經入夜,四周寂靜,小城五顏六色的建築白天看起來讓人仿佛置身童話,到了夜晚怪異如恐怖電影場景,路燈全黑,連計程車都不再有。
這一刻,錢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安琪想要不算了吧,無論如何,那是安豐年在這世上愛的最後一個人,安豐年有為他愛的人花錢的權利。
真是奇怪,安豐年死了,她腦子裡爸爸平時對她的好才開始後知後覺往外冒,她念著這些好,越哭越傷心。
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下,一位華人司機下車來看她,「小姐,你還好嗎?」
他把安琪請上副駕駛,送安琪回酒店。
安琪坐進車裡,狼狽盡顯,后座伸來一隻手,骨節分明,遞她一方藍格紋手帕。
安琪這才知道后座有人,轉頭,暗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看見那人一雙眼睛,雪光熠熠。
應該是個年輕人吧。
安琪道謝,那人說:「不客氣。」
聲音聽起來耳熟。
陳律師等在酒店門口,安琪下車,被酒店門口的光亮照明,車裡的喬愉辰才看清,微訝道:「居然是她。」
司機發動車子:「先生認識這位小姐嗎?」
喬愉辰說道:「現在認識了。」
陳律師告訴安琪,作曲家主動放棄了繼承權,他以為是安琪與作曲家見面起了作用。
安琪也以為是。
陳律師:「你當真對他動粗了?」
「沒有,」安琪說,「長得過於好看了,不忍心對他動粗。」
安琪說:「難怪安豐年愛他。」
一年後。
安琪陪邱美溪去盛公館參加生日會,邱美溪與盛太太在一個拍賣會上認識,因為喜歡同一對古董耳環,成為好姐妹。
盛家家大業大,往來無白丁,邱美溪女士自己就是婚姻的受害者,卻不許女兒沒有歸宿,她隔了很久方知道安琪男友與女傭偷情,找人把安琪男友教訓了一頓。
安琪從墨西哥回來,與邱美溪大發雷霆:「你不是說法治社會?」
「是啊,所以我只是打斷了他一條腿。」
「放心,現場偽造得很好,沒人看得出來,」邱美溪說,「警察廳巡長是我的好朋友。你心疼他了?」
安琪:「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欠他。」
安琪後來往男友家送了一大筆醫藥費,得知男友沒有成為殘廢,鬆一口氣。
媽媽闖禍,女兒買單,也是稀奇。
這一次,邱美溪的理由是安琪空窗一年,如果沒打算餘生出家,最好能找一個男朋友,盛家進出的青年才俊多,安琪可以挑一個自己喜歡的。
生日會主角是盛家小姐盛婉婉,比安琪小三歲,卻已經訂婚,將要做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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