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婉單純可愛,嬌俏動人,與母親還有安琪母女在小花園喝咖啡,抱怨父母新請的婚紗禮服設計師不合心意。
「安琪自己開有婚紗店,在法國學過服裝設計。」邱美溪說。
「太好了,安琪姐,」盛婉婉喜不勝收,「我有救了,你一定懂我!」
安琪敷衍賠笑,不喜歡為寵壞的公主服務,覺得盛婉婉幼稚,礙於邱美溪頻使眼色,勉強答應。
與盛婉婉約好下次見面時間,她藉口出來,總算能透透氣。
沿著盛家花園後頭小路走,是一片青草地,幾個人在遠處打網球。
近處榕樹下,長椅上,有人背對她坐在那裡抱頭喘息,肩膀微微發抖,文明棍落在一旁。
安琪跑上前,彎腰扶住那人,「這位先生,你……」
喬愉辰抬頭,好熟悉一張臉。
安琪退出三步遠。
喬愉辰面色蒼白,眸中卻滿是揶揄:「你怎麼在這兒,憤怒小姐。」
安琪瞪眼:「楊貴妃。」
「你怎麼也在這兒?」
喬愉辰努力辨認她口型:「稍等一下,我現在暫時聽不清。」
安琪重踩幾步,站回他對面,方要開口,一隻網球急速飛來,擊中安琪小腿,安琪痛得倒地,眼淚一霎奪眶。
有人在遠處鼓起掌,安琪怒而回頭,打網球的幾人走過來,其中就有男友,不,前男友。
賓客里同時包含前男友和楊貴妃,盛家人脈之廣,令安琪覺得不可思議。
前男友邵傑掂一掂網球拍,誇張道:「呀,打到了安小姐,我真是不小心。」
他記著斷腿的仇,分明故意為之。
安琪由喬愉辰攙扶站起,順手撈起喬愉辰的文明棍:「你瞎了眼?」
「你怎麼說話的?」邵傑道,「充其量我這是誤傷,在場各位都可以做個見證。」
他球拍橫掃一圈,趾高氣揚:「你們誰看見我故意傷害安小姐了?」
邵家也算小有權勢,諸人都怕他,低頭不敢言語。
喬愉辰道:「如果是誤傷,難道不該賠禮道歉麼?」
邵傑老遠看見安琪在跟一個男人舉止親密,此時仔仔細細打量喬愉辰,見他瘦削文弱,並不將他當作一回事,嗤笑說:「兄台,為女人出頭之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又望著安琪:「就算找不到我這般人傑,何至於找個次品遷就。」
安琪微笑:「你說得很是。」
話音落,手中文明棍狠狠掄向男友,少時外公抱著她教打架,她嫌棄粗鄙,有意做個淑女,後來一日日長歪,成了個有脾氣的淑女。
邵傑抱頭逃竄,吃痛呻吟,滿場跑著求饒,驚動盛家管家帶著護衛過來拉架,安琪說:「呀,我真是不小心,誤傷了邵先生。」
管家從未見過穿著旗袍與高跟鞋打得男人不敢還手的女子,又因為她和邵傑差點攪了主家的場,目光審視且不悅。
他投向人群之外,喬愉辰不知何時重新坐回長椅,溫和對他點頭致意,一副事不關己,但是管家看見了安琪拿來打人的手杖。
於是管家討好對安琪一弓腰,站直以後肅聲請邵傑出去,邵傑不依不饒,管家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邵傑驀然惶恐,瞪大眼睛看向喬愉辰,追悔莫及,卻不肯在安琪面前認慫,在管家陪同下偃旗息鼓,走了。
安琪自認為憑本事贏得一架,扭身朝喬愉辰驕傲一抬下巴。
「……」喬愉辰不得已,只好為她鼓掌,道:「你腿還疼嗎?」
「好多了。」
「無論如何,打人總歸是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的。」
「不怕,警長廳巡長是我媽的情人。」安琪道,「還你手杖。」
喬愉辰:「送你了。」
安琪低頭看,方注意文明棍低端已開裂,她改口:「那我陪你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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