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
我禮貌地笑著,周之卻朝著對我媚笑的會長不屑地翻了個結結實實的白眼。
不知道別人看沒看到,真是驚險極了。
明明才是個 19 歲的大一新崽,周之卻總是一副「老江湖」的模樣。
「要不是圖你的培訓,我才懶得加入學生會。」
明明知道周之是在拍馬屁,但是第一次聽他那麼說的時候,我還是挺高興的。
因為在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我確實看出了幾分異於他人之外的真誠。以至於我時常告誡自己,要冷靜。
不能因為他「比跟別人多近了一點」,就失了腦子。
「學姐,下次能不能別去培訓了?你就把本事都教給我一個人就夠了。那幫臭小子根本不是去培訓的,他們就是為了跟你搭話去了。」
當夜,他在我家床上側臥著一邊點外賣,一邊跟我「討價還價」。
「你一分學費沒交,就想騙我的本事,做夢!」
我別過頭去,懶得理他。
「我肉償,行不行?」
周之像條大狗一樣黏上來,對著我一頓撒嬌賣萌。
沒錯,相差 5 歲的時候我們睡過了。
哦不,準確地說,是三周前就睡過了。
2
三周前,創業失敗後,閨蜜李曼就開始研究那些賺錢的「歪門邪道」。
「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弟弟小妹妹都好有錢的,你去那裡什麼都不用做,還能免費蹦迪吃飯,多好啊!」
類似的相親聯誼李曼搞了不知道有幾次了,我真是受夠了每一次都要去給她充當「女嘉賓」了。
上次說是青年才俊局,沒想到最後都是一堆猥瑣油膩男。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想好好睡個覺。」
「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雖然嘴上拒絕著,可是周五的夜晚我還是準時出現在了聚會的現場。
舞池裡音樂躁動,人影搖晃。
「現在的戀愛很好談的,有喜歡的就去啊,現在不積累經驗,以後被騙了怎麼辦?」
自從我順利讀了研,李曼就一直在慫恿我去談場戀愛。
「我眼光太高了,一般人我真看不上。」
雖然很自戀,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校里校外我也認識了不少人,始終沒遇到心動的人。
寧缺毋濫,這是我堅持了 24 年的原則。
對此,從未改變。
半晌,躁動的舞曲終於結束了。
電音版本的樂曲響起,接著一段快節奏的鼓點從舞台中央傳來。
「現在的音樂做得真好,跟 live show 一樣。」
我抿了口酒,和酒保隨便聊了幾句。
「這才不是音樂呢,這是真人打的,不信你看。」
順著酒保的手望去,在那燈光最閃的地方,我窺視到了那鼓聲真正的來源。
一個年輕的男孩玩轉著鼓棒,將每一個鼓點準確地擊落在鼓面之上。
「周之,愛死你了!」
「啊啊啊,周之,好聽死了!」
「周之周之你快出道吧,我要為你終身不嫁!」
舞池邊年輕妹子的叫聲此起彼伏,像極了在給愛豆打電話 call 的模樣。
小的時候我也是打過幾天鼓的,我聽得出來,這男孩的技術絕對一流。
架不住好奇,我也扭過了身子,仔細端詳起了他。
那男孩有著細白的頸子、明顯的喉結,即使玩著再炫酷的鼓技,他的目光依舊可以直視人群,頭顱全程高挺。
時暗時明的場子裡,我看見他在喝彩的人群里笑得灑脫又張狂。
一杯接一杯,很快我就醉了。
我起身後沒站穩,直接連人帶酒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同學,喝得這麼醉,小心回不了寢室。」
男孩子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努力站直了身子,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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