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握著手機絕望道:「不用麻煩了,您放心,我肯定把他帶 回去。」
有的時候我覺得我上輩子是不是個十惡不赦的老壞胚,所以今生才要受這兩 個男人的折磨。
許成傅坐在卡座上,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我。
「我跟你回老家?跟你爸聊咱倆結婚的事?」
他忍不住笑出聲。
「我建議你去三里屯找個開放麥,那裡可以免費說脫口秀。」
他給自己的杯 子裡夾了一顆冰塊,「沒必要跑這麼大老遠來給我講笑話。」
「假裝聊,假裝你懂嗎。」我心力交瘁地糾正道。
「方女士,我覺得我已經夠意思了,上回房錢沒讓你付,圍巾也沒讓你賠, 免費幫了你一個忙,但是你也不能得寸進尺吧?」
「上次是你非說不要的,再說這次我也沒說讓你無償幫忙啊。
你看你長得這麼 帥,就沒想過圓個演員夢?而且我還給你錢!春節七天假期我付你兩萬八, 摺合人民幣 4000 塊一天,不瞞你說正經劇組的特約都沒這個價,怎麼樣是 不是很心動?」
我一口氣說完,準備埠酒潤潤嗓子,信心十足地期待許成 傅被我的豪氣鎮住,畢竟我已經把我所有年終獎搭進去了。
「兩萬八?」
他把「哈哈」打在了公屏上:「你當我乞丐?你現在喝的這 瓶酒都不止兩萬八。
你知道我一晚上要喝掉幾瓶嗎?」
「太奢靡了!」我忿忿,乖巧地放下杯子。
「你走吧。」他不耐煩地沖我揮揮手:「以後別來找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繼續糾纏確實有點不太合適,弄得好像我是來碰瓷的。
我訕訕地起身,沒想到屁股剛離座,就被一雙大手死死摁了回去。
「唷,傅少,真巧啊。」
一位髮膠抹得梆硬,戴著黑墨鏡的大哥堪堪發 腔:「怎麼著,換新口味了?這姑娘面生啊。」
「和你有關係嗎?」許成傅有明顯的不悅,把滾字寫在了腦門上。
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倆有過節,我緊了緊包帶想趁早開溜,卻被髮膠哥再次摁 回椅子。
「別走啊妹子,喝一杯。」
他十分自來熟的摟過我的肩:「傅少的妞就約等 於我的妞,大家都是兄弟嘛,對不對傅少。」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他的妞,所以不太方便約等於。」我誠懇道。
「不是?那更好了。」他發出狂狼欠揍的笑聲:「今晚跟哥哥回家唄,保 證讓你難忘今宵。」
他伸出手在我後腰摩挲,大有下移的趨勢。
「哥哥。」我沖他莞爾一笑,甜甜道:「我也想讓你難忘今宵。」
「哦?」他歡喜得很,狠狠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怎麼個難忘法?」
「比如這樣……」
我抄起桌上一個啤酒瓶照著髮膠哥的腦門上猛呼了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吃老娘豆腐!」
啤酒瓶應聲碎裂,髮膠哥的髮型卻絲毫沒亂,果然梆硬! 許成傅顯然被這波芬芳香到了,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你他媽敢打老子?」
髮膠哥齜牙咧嘴地準備對我出手,沒想到剛一抬臉就 被一記右勾拳狠擊了回去,一白一黑兩件 T 恤開啟一場混亂的血戰。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紛紛作鳥獸散。
我捏緊另一個啤酒瓶準備隨時加入戰鬥,奈何他倆打得太激烈屢屢找不到合 適的切入點。
「你 TM 愣著幹嘛?」
許成傅青筋四起,摁住身下的人沖我大吼:「走 啊!」
4
我是在放假前一個禮拜接到許成傅的電話的。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跟老方痛訴被渣男拋棄的準備,再不濟也就挨一頓識人不 慧的打,他總不能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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