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對視,臉上雲淡風輕,眼裡劍拔弩張。
方墨涵從走廊一頭走過來,「在聊什麼?」
鄭拓攬住她的腰,「沒什麼,何先生很羨慕我們的相處方式。」
方墨涵不知想到了什麼,橫了鄭拓一眼,臉上飛紅,難得嬌嗔。
道過別,兩人往車邊走,何駿廷又揚聲道:「墨涵,我剛剛的提議,你考慮一下,很難得的機會。」
兩人上了車,鄭拓一邊打方向盤,一邊隨意問:「他剛剛說什麼機會?」
方墨涵把手機收起來,眼神難得有些興奮,「對了,正要和你說,何駿廷說他認識青年新銳藝術館的負責人,可以幫我聯繫在館裡辦展,宣傳什麼的都由對方全權負責,不用我出錢……」
鄭拓看她一眼,「你想辦展?為什麼不早說,錢我這兒有啊……」
「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這行講究『圈子』,沒有人脈引路,多少錢都白扔……」方墨涵低頭去回微信,隨口回答。
她一向說話直接,縱然是因為她相信鄭拓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男人,更因為她不習慣為了任何人而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辭。
鄭拓不再說話,沉默地笑了笑,把車開得飛快。
車子到了工作室門口,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方墨涵刷卡進去,片刻又驚訝地跑出來。
果然,男人還靠在門邊低著頭抽菸。
「怎麼了?你不是說今晚要回……唔……」
鄭拓沉默地吻住她,將她整個人托起來直接抱進屋裡。
他們的性一直都是酣暢淋漓的。
方墨涵在床上有著與清冷外表截然不同的熱情與坦蕩,她不是性感火辣的類型,卻自有種渾然天成的嫵媚風情,讓鄭拓深深痴迷。
而鄭拓在取悅伴侶這件事上更是爐火純青,帶給方墨涵從未體驗過的熱烈與沉醉。
今晚鄭拓顯出一種異樣的衝動,沉默而激烈,強勢又脆弱。
當鄭拓終於喘息著伏到方墨涵頸間,她下意識撫了撫他頭髮,隨即一怔——這種類似於心疼對方的感覺,她似乎從來沒有過。
「姜昕父母因為我和她分手,給我家的生意下了不少絆子。」
「工業園那塊地是小產權,除了姜家,其他人都不敢租。」
「我奶奶表面上不當回事,其實不吃安眠藥,每天都睡不著覺。」
鄭拓的聲音沉沉的,沒有起伏。
方墨涵的手僵住,放下,心臟一點點重新武裝起來,語氣比想像中冷靜,「所以呢?」
「所以……」鄭拓停頓許久,「我們結婚好不好?」
「什麼?」方墨涵不知為什麼,竟一下子笑出來。
她的笑將鄭拓從那些真實的情緒中驚醒,抬起頭看她,眼裡也恢復了一貫的散漫笑意,「我說結婚,你敢不敢?」
方墨涵似笑非笑勾住他脖子,「怎麼不敢?你敢我就敢。」
她眼神明明是愉悅的,笑容卻還是有所保留。
鄭拓望她片刻,低頭再次狠狠吻住她,動作甚至帶了幾分怒氣。
對於他們,有些話只敢在意亂情迷時說。
但這種時候說的話,又怎麼當得了真。
鄭奶奶出了院,鄭拓開始跟在奶奶身邊一點點學著把家裡的房地產生意打理起來,不能再整天一門心思談戀愛。
方墨涵也忙得團團轉——何駿廷說話算話,果真聯繫了藝術館將她的雕塑展籌划起來。
兩人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常常見面,感情卻還是炙熱的,忙裡偷閒約一頓午飯,或深夜驅車只為一個短短的擁抱。
對於他們這樣自我的人來說,這樣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壞處,然而遺憾的是,無論你多麼珍惜,你都沒辦法把你的愛情,保護在真空里。
經常有心直口快的朋友打電話給鄭拓,打趣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他鄭拓被撬牆角了麼——在某某場合看到方墨涵和何駿廷形影不離,舉止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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