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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城飛覺得,班長是自己命中的貴人。
他心中苦悶,和他打電話時聊到了蘇葡,班長驚道:「怎麼,她沒去北大?」
宇城飛愣了,「她不是差了一分嗎?」
班長說:「差什麼呀,她會吹竹笛你不知道吧,有特長加分 10 分呢!」
宇城飛腦子蒙掉了,握著手機只聽到班長在那邊噼里啪啦地說,說蘇葡怎麼就會去 Z 大呢?當年填志願時她壓根兒沒填呀,難道她改了第一志願?
「對了,蘇葡那個畢業禮物你還收著吧,嘿嘿,老實告訴你,那時誰拿了 17 號都得給你,因為紙條底下寫了『贈宇城飛,勿告之』。你說我哪還好意思拿呀,就把這一塊撕了丟給你,你說蘇葡是怎麼想的呀……」
宇城飛的手在顫抖,有什麼在心中漸漸明朗起來,他按捺不住激動,一聲打斷了過於憨厚的班長道:「班長,我覺得我的青春開始了,而且就綻放在這兒!」
「你不才說你的青春結束了,就埋葬在……」
「班長回去請您來吃飯!」「唰」地按掉電話,宇城飛直奔北門。
他萬念俱灰的一顆心,又「啪啪啪」地死灰復燃了。
今天是周末,蘇葡會在學校北門擺攤,宇城飛已經有一個月沒去「騷擾」她了,此刻就差坐火箭飛過去了!
剛到北門,他就看見幾個染著黃毛、流里流氣的少年,明明才中學生的模樣,卻團團圍住了蘇葡的地攤,嘴裡叫囂著:「你交不交?這條街都是我們罩的,每個攤位都要交的,你倒是爽快點……」
宇城飛一聽就明白了,這幫小屁孩學人在收保護費呢。
一向性子寡淡的蘇葡在這時,抱緊錢箱,一反常態,憤慨剛烈得臉都紅了,「不交,我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麼交給你們?離我的攤位遠點!」
宇城飛莫名地想笑,唇角還未揚起,推搡中,蘇葡就一腳踩空,「咔嚓」一聲——
她的腳踝骨扭到了,宇城飛腦中的某根弦崩掉了。
眾人只看到風一陣。
世界清靜了。
宇城飛暴怒的後果就是,幾個毛還沒長齊就學人出來混社會的娃子,被一頓修理後,哭著回家找媽媽了。
然後華燈初上,蘇葡左手攥著錢箱,右手抓著裝飾品的大袋子,拖著瘸腿,還來不及逃之夭夭,就被宇城飛一個背起,直往學校里奔去。她掙扎不過,只能伏在宇城飛肩頭,用手肘撞他,小聲地罵道:「混蛋。」
宇城飛朝醫務室奔去,任背上的蘇葡打罵,卻忽然狡黠一笑。
「我都知道了。」
他從畢業禮物說起,再說到志願填報,又說到她把「平價葡萄」的小廣告故意貼在他們男生宿舍樓下面等一系列蛛絲馬跡,最後高深莫測地下了結論——「原來你對我早有企圖。」
蘇葡惱羞成怒,騰不出手,索性狠狠一口咬下去。
「不要臉,不許再說了!」
宇城飛痛得抽了口氣,人卻樂了,越說越得意,直接說到了高中同桌時他和她冷戰,她居然趁他睡著,最毒婦人心地用圓規戳他的事情……
說著說著宇城飛腳步卻一頓,感覺肩頭一陣濕意,他一下明白過來,蘇葡埋在他脖頸里,無聲無息地……哭了。
可能是積壓了太多委屈,發泄了出來,也有可能是見他如天神般降臨,救她脫離魔掌,喜極而泣。
宇城飛若有所思地分析著,蘇葡被他逗笑了,吸了吸鼻子,嗚咽地說:「都不是,是我腳疼。」
好吧,宇城飛聳聳肩,如果用腳疼這個藉口就能放下包袱,不再逞強,伏在他背上肆無忌憚地好好哭上一場,那腳疼就腳疼吧。
只是他的葡萄姑娘,別再讓他心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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