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50了,那方面能滿足你嗎?」和老男人睡過之後,我不能自拔

2021-12-03     昀澤     30503

江菲勸我不成,一氣之下不再跟我聯繫。

我姑得知狼先生為我做的一切,加上我姑父力挺狼先生,也不再橫擋豎攔了。

我跟狼先生依然各忙各的,不冷不熱不近不遠,轉眼又是幾載。

我即將步入而立之年,漸漸變得沉穩知性;而他年過半百漸染風霜,堅毅的臉龐寫滿滄桑。

我對他的愛越發深重,他卻開始催著我離開。

他說我已經能靠寫書養活自己了,不必再上班,公司人多嘈雜,讓我收回一套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搬進去專心寫作。

搬家那天他陪我在新房子吃晚飯,我說我知道你又想推開我,但別再勸我嫁人,我沒有在等你,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小貓,你還年輕,不該為了我荒廢青春克制激情。」

什麼是激情?

我任性地拉著他下樓,把他塞進車裡,在深夜無人的大道上狂飆一百多公里,開進一座深山。

然後將他壓在座椅上,扯掉他的POLO衫,指尖撫過他腹肌上的每一道傷疤,直到他呼吸粗重。

「他奔50了,那方面能滿足你嗎?」和老男人睡過之後,我不能自拔

我咬著他的脖頸說你才是激情,沒有任何替代。

他一翻身將我按住,說我真想把你這個小野貓扔在山裡,整天讓我魂不守舍的!

我說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離群索居了!

他開車帶我來到山頂,我們聽著《光陰的故事》,看了一夜的星星,說了很多很多話。

我終於知道他的身世,原來他也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活下來是個奇蹟。

難怪我見他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是同類啊!

他說他曾經的夢想是戰死沙場,後來死裡逃生才知生命珍貴,才要求我儘可能多地掌握生存技能,也希望我儘可能多地享受人生。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我對他毫無訴求,我願意自食其力,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永遠擁有彼此。

幾天後他送了我這台牧馬人撒哈拉,我明白他的苦心,他希望我一直是那個上山下海無懼無畏的姑娘。

我做到了,從那以後我不在自己的作品裡天馬行空,就是在山海沙漠裡盡情撒野,活得恣意任性。

18、

可他卻出事了。

二零一五年年底,正值物流黃金期,一輛大貨車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碰撞,導致爆炸起火,司機被活活燒死,損失慘重。

事故原因很快查明,車上當時裝載大量易燃易爆品,狼先生當場被帶走,公司上下一片恐慌,我趕過去的時候,程風正和楊一帆對峙。

程風怒斥那個司機夾帶危險物品是受楊一帆指使,楊一帆一口咬定那是司機的個人行為,程風這是想公報私仇。

當初狼先生開物流公司,楊一帆憑藉出眾的交際能力談下第一筆業務,成功出任物流公司副總。

可程風看不上他,說他為人圓滑心機深重,貪財貪權不顧道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楊一帆也看不上程風,說他仗著自己是維修部一把手,處處刁難他車隊的司機。

兩人之間積怨頗深,這些年暗中較著一股勁,誰也不服氣誰。

這場爆炸事故也引爆了他倆的關係,倆人都是狼先生的兄弟,神仙打架,別人插不上嘴。

狼先生被帶走,無力追查,那個司機早已燒成焦炭,死無對證,真相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想來想去,想到一個鋌而走險的法子——

我查看了調度信息,撥打了報警電話,把幾輛發車時間和運行軌跡明顯異常的貨車都舉報了一遍,說懷疑公司內部有人借用物流車運送危險物品,請求警方攔截排查;

並且讓人立刻封鎖園區出口,召集各部門的員工組成小隊,倉庫和各個車輛逐一排查。

我當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這會讓物流公司的口碑大受折損,會因為不能準時將貨物送達而面臨巨額索賠。

但無論如何,總比不明真相、再鬧出人命要好得多。

楊一帆不接受檢查,得知是我的決定,讓江菲給我打電話,勸我不要插手男人的事。

我沒答應她,這跟男人女人不挨著,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不能袖手旁觀。

「許諾,你是因為我才認識狼老大的,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江菲為了維護她老公,搬出她對我的恩情來壓我。

我深吸一口氣,「這是兩碼事!你告訴你老公,如果他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如果沒做,那就別妨礙我檢查!」

江菲沉默好一會兒,給楊一帆回了電話。

楊一帆見我不留情面,當場撕破臉皮,「許諾你算什麼東西?你在公司沒股份沒職務,你有什麼資格查我?」

「我是老大的女人,夠資格嗎?」我見他氣急敗壞,更加懷疑他有問題。

他一聽這話,滿臉不屑,「老大的女人?我可從沒聽老大說過他有女人,你們知道嗎?你有結婚證嗎?拿出來看看!」

「你少說廢話,老大有女人還用得著通知你嗎?她沒有資格,我有,我是公司股東,別逼我跟兄弟們一起弄你!」程風又站出來。

真相弄清楚之前,我本不想讓他卷進來,以免對楊一帆不公平,可他還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給我撐腰。

「嚯,你要弄我,還需要拉上兄弟們,你豁出一個女人不就夠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倆才是一對兒吧?以前你跟她形影不離眉來眼去,兄弟們可都看見了吧?」楊一帆忽然大放厥詞。

滿公司的人眼睛都亮了,一個個露出吃瓜的表情,都忘了本來要幹什麼了。

「我今天不想打架,你讓開,等這件事查清了,咱們倆出去談!」程風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帶著二三十個兄弟往一台車涌去。

一幫司機也紛紛抄起傢伙,把那輛車圍了個嚴嚴實實。

雙方劍拔弩張,惡戰一觸即發。

楊一帆還在試圖轉移視線,「談什麼談?你把她塞給老大,真當兄弟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看老大不能生孩子,想利用她霸占老大的產業!」

他這話一出口,全場譁然!

程風的臉都黑了,攥緊拳頭朝他走來。

楊一帆本能地後退幾步,正好走到我身邊。

我掄起腳下一個滅火器,照著他的膝蓋骨狠狠砸下去。

19、

所有人都傻了眼。

大概是真沒把我當老大的女人,想不到我敢下黑手。

楊一帆倒地哀號,我拎著滅火器朝那些司機走去,「我沒孩子,沒父母,沒結婚,誰想跟我換命,儘管來,不想惹事兒的,都閃開!」

一幫彪形大漢被我不要命的架勢震懾,紛紛閃開,程風想拿下我手中的滅火器,也被我甩開。

我滿腦子都是楊一帆說出那句「老大不能生孩子」時,眼中的鄙夷和輕蔑,我心中充滿仇恨!

不能生孩子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把這當成狼先生的缺陷說出來,即便是同情憐憫也不行!

我這一下子鉚足了全力,沒照他腦袋招呼已經是手下留情!

警察來了,接到我的報警後,警方就在高速路入口攔下一貨車,車上果然夾帶大量危險物品。

司機承認是受楊一帆指使,東窗事發後,想把這些東西緊急運到外地。

警方經過問訊,得知楊一帆一直在利用職務之便夾帶私貨,從中牟取利益。

這些事狼先生和兄弟們其實有所耳聞,但這人十分狡詐,大家一直沒找到證據。

而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幾個月前竟然與一家黑貨站建立了合作關係,暗中運送違禁物品,才惹來這場滔天大禍。

以前他對狼先生忠心耿耿,可後來當了個副總,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走近路了。

我打斷了他的腿,他以我做要挾,讓狼先生幫他脫罪。

我不跟他交換,讓他儘管追究我的刑事責任,他該坐的牢,一天也不能少。

狼先生也是這個態度。

他慫了,提出私下和解。

我答應了,他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五十萬,說什麼誤工補償之類的。

我給了二十萬,十萬是給他的醫療費,十萬是給江菲母子的生活費,其餘的一概免談。

江菲把那錢扔了一地,說我打發要飯的!又說她老公要是不受傷,一個月就能給她十萬。

我信了近墨者黑這句話。

她當了幾年貴婦,已經徹底淪為她老公的殘粉,先不說他給的十萬月收入是否合理合法,就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即便我不打斷他的腿,他還有月入十幾萬的機會麼?

「許諾,你真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江菲最後對我做出這樣的評價。

我承認她說得對,我也知道她是個善良心軟的女人,但心軟不能算作一種美德,甚至有時還會害人。

狼先生回來了,花了很長時間才把物流公司整頓一新,重新運轉起來。

我知道他看起來沒什麼,但其實很受挫敗,他來我這裡過夜,抱著我連說幾遍對不起。

他當了十二年特種兵,無數次與死神博弈,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不但差點輸了,還落下了終身無法逆轉的隱疾。

他說早該跟我說清楚,但又深知以我的性子,知道了更不肯離開他,所以才一直沒說,沒想到卻被楊一帆當成傷害我的武器。

「說和不說都改變不了我愛你!」我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理直氣壯,「我打他是因為他不夠男人,配不上你的天狼戰隊!」

狼先生一聲嘆息,「他原本也是一身狼性,只是不守狼道,也可能是什麼改變了他!」

什麼改變了他?或許是江菲吧。文藝女青年和兵哥哥甜甜的戀愛,最終變成了貴婦和斂財狂的組合,兩個人都變了。

這世上誘惑太多,但歸根結底,還是人的意志和腳步不夠堅定,走著走著就忘了想去哪裡,想要什麼。

20、

物流公司走上重回正軌以後,狼先生把它交給程風,自己轉讓股份買了一條漁船,跑到南海當船長去了。

南海風浪兇險,但我沒有阻止他。

我跟他一起出海,看他乘風破浪,我沒問他累不累,我覺得他高興就好。

我把爺爺從濟南接到東北,他老了,可總是不願意拖累我。

這個可愛又倔強的老頭是我的文學啟蒙老師,他有一箱子的線本小說,還會說書唱戲講故事。

我小時候每次看到我媽,被她當空氣或者無緣無故罵了,就跑回來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哭。

奶奶氣得去找我媽干仗,爺爺就來哄我,給我講花木蘭從軍、樊梨花征西、穆桂英大破天門陣,他說諾啊,小時候吃點兒苦不叫事兒,你看看那些女將軍,哪個不是水裡火里活下來的?

「他奔50了,那方面能滿足你嗎?」和老男人睡過之後,我不能自拔

我想我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爺爺有一大半的功勞,他養我小,我養他老,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爺爺聽我這麼說,也就安心住下了,過了幾年舒心的日子,在一個夏夜長眠不醒。

狼先生趕回來,陪我一起送他落葉歸根,我跟爸媽和弟弟妹妹在墓地匆匆一瞥,相對無語。

那時爺爺留給我的房子已經漲到近兩萬一平,但沒有人再跟我提要房子的事,因為知道提了也沒用,我就是個不近人情的白眼兒狼。

我賣了其中一套房子,把錢給了我姑和我姑父,我姑也是爺爺的孩子,當初拆遷,房子怎麼分,她從來沒問過。

但我不能不提不念,當沒這回事兒。

人當如狼,狼有狼道!

我姑抱著我大哭,說這是房子到了我手裡,她才能得到一百多萬的養老錢,要是都給了我爸,誰還能理會她這個遠嫁的姐姐!

我也哭,要不是我姑當年收留我,我哪有機會得到爺爺的饋贈?

我們都是許家飛出來的一朵蒲公英,我比她幸運,因為我有她!

那年九月,狼先生送了我第二件禮物——現在我住的這棟半山別墅。

也是白菜價,因為地段偏遠,單價八千多,建築面積三百多平,露台、地庫和院子都是贈送,全款不到三百萬,但我真的很喜歡。

這地方遠離塵世喧囂,當年我們就是在這探討什麼叫激情,在山頂相擁著看星星,他說要把我扔在這裡,他得逞了!

我也如願了,我與他風雨同行十幾年,被他叫了十幾年小野貓,終於有了自己的一片山林!

但我想我們最大的成就,還是激情不滅,狼性未改,我們也從不曾成為彼此的拖累。

我不是女權主義,我覺得人活一世,獨立自由比什麼都重要,無論男女!

我也不是不婚主義,只是我跟我愛的男人都不需這一紙契約。

我沒有在等他,但我知道我們今生都將擁有彼此。

我希望來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