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靠賣身子吃飯的女人,和他一夜激情過後,我從良了

2021-12-04     昀澤     11609

與幾步外的燈火通明相比,裡面陰冷而伸手不見五指。李淮劃了一根火柴。

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血跡,從胡同深處老婆子睡覺的地方,延伸到胡同口。

李淮想,老婆子是在裡面被人打了後,強撐著爬出去的。她爬到胡同口的時候,恰好遇上了路過的他。

火柴的光明晃晃悠悠,借著這光,李淮在那團髒兮兮的被褥旁邊,看見了一個與周遭環境截然相反的、用過後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大海碗。

大海碗的碗底還放著一張黃紙條。

拿到碗的時候,火柴滅了。

李淮拿著碗重新走出胡同,才看清楚了那張黃紙上用胭脂寫著的一行字:芩哥願福妹能活一百歲。

看到這句話的瞬間,街邊不知誰家點了二踢腳,「砰……砰……」兩聲巨響躥天而去,在李淮的頭頂吶喊著,讓他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拿著那個碗,李淮當下去尋福妹口中「旁邊那條街上的芩哥」。

剛拐進旁邊那條街,就見從裡面不知哪個院子走出來個高挑漂亮的女人,在街邊買煙。

「芩哥,你何時也抽菸了?」煙販子是小痞子,願意跟漂亮女人說話。

女人搖搖頭,將錢遞過去,「我不抽,阿媽抽。」

「是你抽就好了。今個兒買煙,往後一整年你都要來我這裡買煙……」煙販子嘴皮子利索,「人都說過年這天乾了什麼,往後一整年便都要幹什麼嘞!」

「嗯……走了。」女人眼中的光突然暗了下去,拿著煙走了。

……這就是李淮見芩哥的第一面。

他那晚最終沒有再往街裡面走。

只因為煙販子說了那句「人都說過年這天乾了什麼,往後一整年便都要幹什麼嘞」後,芩哥臉上的表情。

口中說著「阿媽」的漂亮女人,李淮知道是幹什麼行當的女人。

他見過一些這樣的女人,比芩哥更漂亮的有之,更動人的亦有之。

可他沒見過臉上有那樣表情的:哀而不怨,亦柔亦頑。讓人不知是稱讚她驚艷,還是感嘆她出塵。

在芩哥走後,李淮從不遠處走出來,將那碗給了煙販子,托他還回去。

6

之後半年,李淮成了芩哥的獨客。

城裡人漸漸都知道了葛先生府上來了一個姓李的人,頗受葛先生尊敬。而這個姓李的自來了後便獨寵清吟小班的芩哥,常常點她的牌帶她出門。

於是,因忌憚葛先生三分,城裡再沒人敢點芩哥的名,生怕一個不注意得罪了那個姓李的,從而得罪了葛先生。

「葛先生一個商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勢力,讓城裡人都怕他?」

院裡的姑娘們沒事幹的時候,也問過小畫眉。小畫眉起初還遮遮掩掩不肯說,後來被心眼多的姑娘用了激將法,便將她知道的事情拿出來講。

「我家老葛可是大人物。城裡的大事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眼下這個局勢,城裡劍拔弩張,搞情報才是最賺錢的生意!」小畫眉瞅著自己的指甲,「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可別說姐妹不提醒你們,出不了個把月,城裡怕又要打仗了!」

有姑娘聽了不以為然,「打仗有什麼可稀罕的?去年這城裡天天打,也沒見影響咱們接客。城裡這些個有槍的人啊,都是金錢屁眼子,不像鬧革命,折騰不出什麼大動靜!」

芩哥很少參與和在意其他姑娘的談話,這次卻漸漸聽得皺眉。眼看小畫眉越來越口無遮攔,將葛先生那裡聽來的事當成這院裡的談資,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

「行了,成日凈操些沒用的心。葛先生若真勢力不一般,能讓你們在這裡好好地說這些偷聽來的事兒?都回屋收拾收拾,想著晚上接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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