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被一個一身惡臭的中年男人按倒,事後他在我臀部留個牙印

2021-12-11     昀澤     11174

爸媽不會明白我想逃離的心情,只是討論起哪裡的哪個大學什麼專業更好。

妹妹點著頭,又吃了好幾塊肉。

我知道我勾芡的澱粉放太多了,其實並不好吃。但程欣是吃得最多的,她一個勁兒傻笑著,比我還想延長這罕有的溫馨。

高三最後衝刺的半學期,我不再每周末都回家,而是月考的那個周末才回。當時距高考還有三個月,我媽高升,同事宴請她,她沒叫我。

他們周五晚上聚餐的,我周六早上到家,程欣醒來後告訴了我這個事。我騙了她,與此同時也想自欺欺人,但還是覺得難受。

沒想到爸媽看見我,提都沒提這個事兒,只是要了我的月考卷子和成績單拿去看。

他們問我為什麼總分比上次低了十二分。哪怕我依然是年級第一。

我說這次數學和英語的題難了一點。

「別拿題難找藉口。那高考的題比往年難了,難道你就都不會做了嗎?」

「本來你就有大考的時候心態不好的毛病,到時候題一難,你再一崩潰,是不是本科都考不上了?」

「我當時念的本科和研究生好歹是個 211,你要是上的學校還沒我的強,真的就再別念了,高考完就找地方打工去,反正你也快成年了。」

默默聽了一大堆,我終於在這一句之後忍不住張嘴:「爸,媽。我前天過完生日就已經成年了。」

鼻腔酸澀得厲害,在他們尷尬的沉默里,我終究是忍住了眼淚。

晚飯我給程欣做了盤糖醋裡脊,她誇我進步不少。

這是我第一次周六晚上就回學校了。

我後來無數次在想,假如我控制住情緒,假如我依舊裝作相安無事,假如我總能選擇粉飾太平。

假如我和以前一樣,仍舊周天晚上趕校車,會不會遇不到那個人,發生那件事。

我的高中很偏,公交車的終點站到學校大門,還得有一站路的距離。那一路還沒有路燈,旁邊一個小山包,雜七雜八的樹長了很多。

樹林深處還有個廢棄的水泥房,聽說以前那裡還有學生被撕票過。

我一路沉浸在委屈和難過的情緒里,走著走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個比我足足壯了一圈的中年男人。他的影子籠罩過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巨大而詭異的直立的鱉。

我剛加速小跑了兩步,他一把從身後扯住了我的胳膊。

夜晚,我被一個一身惡臭的中年男人按倒,事後他在我臀部留個牙印

他說的是那片地區的方言,一身惡臭的菸酒味。

他手裡拿著一把細細長長的小刀,他讓我閉嘴,不然就捅死我。

他扯著我的頭髮,把我拽進了林子裡。拽到了那個水泥房旁邊。

我到最後都沒記住那個男人的臉。

我只記得三月底還很冷,我跪在地上的時候手腳都沒了知覺,血紅色的漆噴在上邊,寫著一個「危」字。

危?是什麼危?

是柳永描繪的「佇倚危樓風細細」的危嗎?是李白寫的「噫吁嚱,危乎高哉」的危嗎?

《蜀道難》是高中語文課學的,我初中就會背了。

可爸爸說,人家市一中的學生,只會比我背得更早;可媽媽說,高中課文都會背了,怎麼初中的語文成績回回都考那麼差。

山上滿是塵土味,混著男人身上的惡臭,一下又一下撞碎了我的人生。

忍著劇烈的疼痛,我走回了學校。那男人搜過我的包,只有幾塊零錢,他全拿走了。

我的手機一直被我放在筆袋裡,所以他沒有發現。

我第一反應竟然會是慶幸。幸好他沒拿走手機,不然我該怎麼和爸媽交代。

我先好好洗了把臉。這個周末寢室里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可以打一大盆水進來,反鎖上門給自己細細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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