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琪跟房東越聊越開心,過了半小時,房東才走了。
我對她說:「這人一看就色眯眯的,你少跟他接觸。」
李安琪說:「你腦子有病吧?把人想得那麼壞。」
「我還沒問呢,這房子怎麼才兩千塊?」
「鄭哥說我在實習,照顧我,先收這麼多,等正式工作了再漲。」
鄭哥鄭哥的,還叫順嘴了。我怎麼碰不上這種好事?我說:「我看他就沒安好心,你可別貪小便宜吃大虧。」
李安琪一聽,突然提了聲音:「這是小便宜?這房子一平米多少錢你知道嗎,你這輩子能買得起?」
我不想跟她吵,沒再回應。
我就知道,戀愛三年,如今既然要走向社會,我們早晚得面對房子的事。
但我並沒想到,早在那時,李安琪就已經為了房子,做出了一件不知廉恥、違背愛情的事。
住進來後,李安琪號稱要保持獨立,不許我來同居。
我雖然出過五千塊房租,但出於尊重,只能同意。
平時,我下班早,會先回來給她做飯,一起吃過後,聊會兒天,晚上十點,我坐一個多小時地鐵回學校。
但我發現,每周總有那麼兩三天,一過九點,她就會催我快走。
起先,我沒當回事,可那回周五,發現了不對勁。
那天我做完飯,躺床上休息,一翻身,發現了根頭髮,五六厘米長。
我一個機靈,這頭髮絕對不是我的,我是寸頭。
也不可能是李安琪的,她是一頭長髮。
我立即想到了那個房東,他的「地中海」髮型,邊緣的頭髮,就是這麼長。
他上過這張床?
我又想到他那天的下流眼神,以及李安琪對他的諂媚態度,頓覺不妙。
晚上,李安琪回來,她換衣服的時候,我掐起那根頭髮問她:「安琪,你床上怎麼有根頭髮?不像咱倆的。」
李安琪明顯一愣,穿著脫了一半的衣服,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是我的啊。」
「你哪有這麼短的頭髮?」
「前劉海啊,你看看。」
我一想,也對啊,她劉海是不長。
可我還是將信將疑。
吃過晚飯,九點多,李安琪說:「陳鋒,我想看會兒書,你先回去吧。」
「你看唄,我不說話。」
「你在這裡,我注意力不集中,聽話,愛你哈。」
她跟我撒嬌,我拗不過她,只能收拾東西離開。
可那根頭髮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上。
坐了兩站地鐵,我越想越不對,短髮,再加上她急匆匆趕我走,兩件事加起來,必定有問題,我得回去。
我立馬下車,換了對面地鐵,回到她租的房子,按密碼要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我心裡一沉,急躁地敲門,李安琪的聲音傳來:「誰啊?」
「安琪,是我,忘拿東西了。」我說。
裡面安靜了很久,足足兩分鐘,門才開了。
我看到,李安琪身上竟穿著那身職業套裝,還有那條黑色連褲襪。
我問:「大晚上的,你怎麼穿了這一身?」
而且,她臉色發紅,發梢凌亂,眼神有點慌。
我又問:「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李安琪支支吾吾道:「剛才我……」
「剛才我們在修馬桶,小陳來了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隨後,房東竟從洗手間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我一陣窩火。
「安琪打電話說馬桶堵了,我來通通。」房東很淡定。
耍我呢?我質問道:「剛才門怎麼反鎖了?」
李安琪正不知怎麼回答,房東說:「哦,可能是我不小心鎖上了,我進門有隨手反鎖的習慣。」
隨後,他越過我,大搖大擺地出了門:「馬桶既然通了,我先走了。」
絕沒那麼簡單。
門關上後,我問李安琪:「你怎麼換了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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