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牆走了幾步,起跳,抓住窗沿,迅速爬了上去。幾下戳開窗戶,翻身進去,關窗。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樓大廳里應該還有四個保鏢正在堅守崗位,但都無關緊要了。
我到了二樓。
而目標就住在二樓的第三間臥室。
跟設計圖一樣,我進來的這個屋子是一個衛生間。
解開褲子,好整以暇的釋放了一下自己的水資源。一陣窸窣過後,馬桶自動開始沖水。
我系好褲帶,隨手抽了一張紙,一邊擦手一邊向前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一把捂住循聲進來的保鏢的嘴,把紙團隨同他的聲音都捂回嘴巴里,另一隻手倒持匕首,準確地刺穿他的心臟。
槍不便攜帶,又容易發出聲音,實在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看著他,這個可憐的黑大個。
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失焦、渙散,這才緩緩將他放在地上。
我把匕首在他的黑西裝上仔細擦了擦,然後推門而出。
走廊很長,我墊腳前移,到了拐角處突身轉進,匕首飛快划過保鏢的咽喉,另一隻手已經帶著手帕捂住了他的嘴。
他一抽一抽,只能發出輕微的嗬嗬嗬的聲音。
輕微的湮滅在黑夜裡。
我把他放下,高大的軀體似乎輕了一點,我猜那是靈魂的重量。
帶血的手帕覆蓋在他臉上,願他不會在另一個世界仍記恨我。
走廊另一頭的拐角應該還有保鏢,但也與我無關了。
我已經到了第三間臥室門前。
現在時間是,凌晨兩點,16 分,人類睡眠最沉的時間段。
推門而入。
豪華的大床上,目標熟睡正酣。
晚安。
我在心裡默念一句,翻手拿出匕首上前。
咻!
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狠狠穿過目標的脖子,又釘在床上,鮮血染紅床褥,尾翼仍在震顫不已。
我撲倒、翻滾,以比進去更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間。
從來沒有人能搶走我的目標,更沒有人能在搶了我的目標之後還活得好好的。
但我決定離開。
翻滾中的驚魂一瞥,我看到了拉開的窗子上,一個端著弩箭的妙曼身影。
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只有冰冷的專注。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大波浪眼神中的冰冷,擊潰了我所有的綺念。
我知道她會來,那天她離開時的眼神,堅定得沒有一絲動搖。
做殺手委託人的生意,就跟無法決定委託人要委託什麼任務一樣,我也無法決定殺手要接哪個任務。
我沒想到的是,我真的低估了她。
在基於體力的運動中,男人總是會下意識的小瞧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不是麼?
我亦是千千萬萬愚蠢的男人中,同樣愚蠢的一個。
幸好我帶了面罩,她應該認不出我來。
我原路返回,從衛生間的窗戶滑落,翻牆而出。
看了下懷表,總用時,32 分鐘。
太久沒動,果然還是生疏了。
我搖搖頭,扶起草叢中的摩托車,油門踩到底,轟鳴遠去。
身後的莊園裡,人聲喧鬧,犬吠不止,警鈴大作。
5)
像往常一樣,我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
手指輕叩,從煙盒中彈出一支煙來。
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算算時間,大波浪差不多要過來了,我一個月僅有一支的煙,不想又被她浪費掉。
念頭還在轉動,一個柔軟動聽的聲音便已經在耳邊響起。
「抽呀,為什麼不抽一支呢?」
我輕扯嘴角,做了一個呵呵的表情。
大波浪毫不避嫌的靠坐在我的卡座扶手上,一隻手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微曲著撐住了那張千嬌百媚的臉,帶著香味的長髮披落下來,撩得我的脖子有些發癢。
她微笑著看著我,嘴唇微抬,眼睛略略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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