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我又敲道:「好好照顧家裡人,生活總會越來越好。」
手機隨意拎著,我步履悠閒地走出地下停車場,向酒吧走去。
這種平靜的生活,真讓人陶醉。
走到門前的時候,她姍姍來遲的回覆才到了我的手機里。
「哈哈哈,不是吧?你真的愛上老娘了?」
這女人……
我笑著搖搖頭,不準備再回復。
推開酒吧門的瞬間,一種強烈的危險感如刺在背。我迅速關門,正要退步,兩隻手槍已抵住我的腰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進去。」
我腰身一擰,已經錯開槍口。反手捏住兩隻持槍的手,只輕輕一抖,便傳來清晰的骨折聲。
「我最恨有人拿槍指我。」
我嘴角帶笑的回身拎住兩個黑衣人的脖領,正要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一陣鼓掌的聲音響起,「厲害厲害。」
抬眼看去,一個身形隱藏在黑色風衣中的男人輕輕拍掌。
他距離我不到五米,我有十七種方法可以殺了他,但我只能放開手裡的兩個黑衣人。
因為他的身邊,一共十二個人都拿槍指著我。
我認為我沒有子彈那麼快,所以我聳聳肩,轉身推門進了酒吧。
酒吧今天很安靜,除了三十二個黑西裝槍手外,沒有客人。
一個單人沙發被搬到了舞池中心,高瘦的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悠閒端坐。
他舉起酒杯對我晃了晃,「寒鴉,你好。」
我心頓涼。
寒鴉這個名字,我曾用了十年。
然而在我決定退隱之後,再也沒有人能知道寒鴉是誰。
曾經最好的殺手,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揪得出我?
但前幾天,我剛剛暴露在那個女人面前。
人生最可笑的事情莫過於相信一個殺手。
而比這更可笑的是,一個殺手相信另一個殺手。
去 TM 的老爹負債。
去 TM 的愛我!
女人天生擅長撒謊,
漂亮女人尤其如此。
當你心動後更是如此。
揣在兜里的手,把手機捏得粉碎。
我扯扯嘴角,無所謂的笑了笑,「什麼事?」
沒人能看透一個殺手的情緒,正如此刻沒人知曉我的傷悲。
白禮服笑了笑:「找寒鴉自然是有生意。」
「寒鴉已經不做生意了。」我攤攤手,「而我,恰好是生意委託人。把生意交給我,自然有人能幫你做得妥妥噹噹。」
「不是自然,不是有人,不是任何一個殺手。是寒鴉,只有寒鴉能完成這個生意。」
我聳聳肩,周圍的槍手也都面無表情,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白禮服挑挑眉,顯然他也覺得他的笑話太冷了,於是他輕聲轉進了重點:「目標是尼采。」
整個歐洲最臭名昭著的黑手黨黨魁,綽號尼采,自比太陽。但他的確也有太陽般灼眼的能力,在歐洲,已經沒有能夠與他抗衡的黑道勢力。
這單生意,恐怕沒有哪個殺手能接得下。
白禮服顯然十分滿意我的表情,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酒,隨即一口噴了出來,暗紅酒液噴了他身前的手下一臉。
他轉頭看向酒保,一隻手指點著水晶杯,表情怪異:「這水裡面摻了多少酒?」
酒保小植從吧檯後面一臉忐忑的走了出來,表情特別無辜:「沒摻水的酒都被寒鴉的老相好喝光了。」
看著他們熟悉的樣子,我只得一聲苦笑。
我是在一家酒吧的後巷見到小植的,彼時他還是一個嬰兒,在一群東倒西歪的醉酒者、吸毒者中間躺著,不哭不鬧。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我,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沒能出世的孩子。
我猜他母親就在其中,但我叫了一圈,無人搭理。
也許這就是命運,我把他抱回來,我給他取名叫小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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