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女人,為了錢不惜引產拿掉了自己的骨肉,永遠睡在手術台上

2021-12-20     昀澤     8883

而我,還是忍不住想起她,忍不住泛起細微的痛楚,疼到想流淚時,我給瑪姬打電話,不語,聆聽她的呼吸,每一次長長的沉默之後,瑪姬便說:「高敬宣,我知道是你。」或者「高敬宣,我不逼你離婚,我已是如此委屈自己,難道還不可以?」然後是低低的哭泣。

心便黯然得更是零落,默默扣掉電話。就此篤定,高敬宣已是連電話都不肯給她打的,要把絕情演繹到徹底。

見面時,關於高敬宣,她不再提,就像她極力想埋葬的過去。爾後,她講一些事,稀稀落落,塞在五年的光陰,它們都顯得單薄而無足輕重。

我始終沒有對瑪姬說,那些沉默的電話,是我打的,瑪姬茫然的眼裡,時常閃過一絲希冀,我不忍心抹掉。

那是等待幸福的眼神,我曾經有過,儘管已是絕望得了無痕跡。

我知道高敬宣那般家世雄厚的男子,不過是瑪姬選中的跳板,在她的指間撥動一下,把她渡到另一個彼岸。瑪姬錯就錯在選擇跳板時帶上了愛情。

瑪姬逐漸喜歡把所有的故事講給我聽,慢條斯理地講,像一個蒼老的婦人,心裡裝滿了歲月的石子,它們塞得她心疼,許多次,她像清理庫存一樣喃喃地講給黑夜聽,講完了,她才發現心更疼,所有的自語,不過是把疼痛重新溫習了一下而已。

我不想聽瑪姬講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這些年,我已經模糊地知道一些關於愛情的事,只有不曾想過要愛的人,才被允許肆無忌憚地傾聽隱私,是另一種不動聲色的拒絕。

一次,我小心問她:「瑪姬,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瑪姬瞅著我,淺笑莞爾:「我曾經以為自己愛你,後來想,其實不是,那不過是我拚命想掙脫仲家窪的一種錯誤幻覺,我喜歡的其實是你家的房子。」

我無話可說。

瑪姬受傷的心很快復原,一天天地改變了原來的樣子,她隆胸了,腰身顯得更是婀娜,搖曳在男人面前,像極了充滿誘惑的罌粟花,常在錄製室外坐了,婉約的樣子,淡妝優雅。

一度,我以為這樣的依戀是喜歡或者愛的一種表達方式,事實卻是我錯得徹底。

出了錄製室,我徑直奔向瑪姬,而瑪姬的眼神不在我身上,若是訪談對象是青年才俊,瑪姬的眼會逃開我,眼波浩淼一路追過去,每當他們眼神遊離時瑪姬會適當地介紹自己:「我是嘉跖的同學。」

我愛的女人,為了錢不惜引產拿掉了自己的骨肉,永遠睡在手術台上

那隻小巧的坤包裝下了越來越多的本市商業巨頭的名片,我能夠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終是逐漸明白了瑪姬,來我這裡,言順名正地結識他們才是瑪姬的初衷,這是一個比任何場合都不會讓人看輕的相識。

偶爾,瑪姬還會來,櫻紅的唇上,有若隱若現的酒味,很是正宗很是地道的名酒。

那樣迷醉的氣息,像尖利的刀子,一次次刺向我的脆弱。瑪姬斜斜地浩淼著眼波,淺笑說:「你不必指責我,我要找到新的愛情療養舊傷,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她從不在乎我是不是會心疼或者看輕,在她的心裡,以後的生活,與我無關,我不過是她在最脆弱時刻需要就可以抓來的拐杖而已。

在瑪姬眼裡,貧寒的愛情更不值得相信,就像一個飢腸轆轆的人握著一元錢進了超市,除卻果腹,沒有挑選口味的餘地。而握了銀行金卡的人就是截然的不同。

這就是瑪姬的愛情真理,我想想,也是。

那次,瑪姬窩在我家的沙發里,傷感地望著我:「嘉跖,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我嫁給了我想要的男人,其二是我死了,沒有第三種可能留給我這樣的女人。」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