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女人,為了錢不惜引產拿掉了自己的骨肉,永遠睡在手術台上

2021-12-20     昀澤     8883

說著,眼裡閃爍著單純的無助,像多年前的那個黃昏,她最後一次離開我家,有一點無奈的淒涼,以及淺淡的期望。

我知道自己,僅僅屬於瑪姬歸類為絕沒有可能的第三種,對瑪姬,我只能想想而已,知道自己除了在電視上混了個臉兒熟,一無所有,我的心不夠堅硬,跟瑪姬是太大的不同,所以瑪姬總在嘲笑我,算不上落拓的男人,畢恭畢敬地生活著,最大的出息,不過專題部的主任,還要自己掏大部分錢才能住上廣播電視局分下來的福利房,沒有挑選的餘地,一百平左右就是我的奮鬥宿命而已。

瑪姬掏出一串鑰匙,扔在桌上,響得伶仃清脆:「嘉跖,要是很多日子沒見我了,就去我房子看看。」

不容我拒絕,瑪姬拎起包走了,婀娜的身影,在月光下拖著長長的疲憊。

果然,很久就不見了瑪姬。只是偶爾來個電話,常常是叫一聲嘉跖,然後就是久久的沉默。我說:「你好嗎?」她笑。

一想到她在為了某種生活而承受生活磨礪,我的心就疼。

夜裡,我會突兀地打車找過去,旋開門,我在客廳站立片刻,走人,從不進臥室,即使瑪姬在,我只重重咳一聲,瑪姬便飄然而出。

那個冬天,瑪姬和我若即若離的親昵,像愛情,卻又疏離,像個懷了心思等待天亮的孩子,我恍惚消瘦得厲害。

真的我愛瑪姬,可以放棄她所有前塵後世的故事去愛瑪姬。

設計過無數次的求愛開場白,又無數次被自己推翻,或許,在她聽來有些可笑。

情人節的夜裡,我抱了一束火紅的玫瑰,像抱了未來,我想跟瑪姬求婚的,即使被拒絕,也要讓心死得徹底。

很多種可能迴旋在心裡。

輕輕旋開門,我把玫瑰藏在身後,小几上的燈光曖昧,花瓶里有四散下垂的紫藤花。

瑪姬在的,臥室的門,緊緊閉著,連光線可以穿過的縫隙都不曾有。

而瑪姬的喘息,卻漸漸瀰漫而出,以及悠揚的尖叫。

門的那邊,是瑪姬的另一個世界,對我封閉。

我慢慢坐下來,點上一支香菸,慢慢地抽,眼淚落下來。

香菸燃到指上,尖利的灼疼,像瑪姬尖利而虛假的幸福叫聲。

菸蒂猩紅,我緩緩把它按在掌心裡,緩緩合攏上手,尖利的疼,傳遍了身體。

把紫藤花拿下來插上玫瑰,這個夜,這個男人應該送瑪姬玫瑰。

遊蕩在情人節的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幸福著,而我只能大喊一聲瑪姬,眼淚肆意流淌在黑暗的夜裡。

那夜,我睡得像昏迷。

電話響了時,我聽見瑪姬的氣息,穿梭在晨曦里。兩相無語。

瑪姬說:「嘉跖,我戀愛了。」

我說哦。她一句話把所有為什麼都詮釋清楚。

「希望你不會介意。」

我說不會的。時光滴答滴答地走過去,瑪姬扣了。

瑪姬的這次愛情,原是我曾也參與過的,只是未曾在意就是了。

周末,瑪姬拽我一起逛街,在中山路商業街,瑪姬忽然停住,櫥窗里最新款的迪路坤包,這個牌子來自義大利,一隻包的標價,抵得上瑪姬半年薪水。

瑪姬的眼裡浮上淺淺的淚光,瑪姬就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的誘惑一旦出現,便是淚水漣漣。

瑪姬渴望的奇蹟就在這時出現。

湯鑒穿透櫥窗看見了淚水漣漣的瑪姬,一張嫵媚的淚臉鑲嵌在櫥窗里,與軟牛皮小包相互輝映,最具有惑人感的廣告畫面就此誕生,就有了瑪姬想要的開始。

於是,請瑪姬做了電視廣告模特,酬勞就是那款坤包,瑪姬要的,不止如此。

湯鑒跟瑪姬打招呼時,瑪姬並沒太大的熱情用矜持表示,她以為湯鑒不過是一乾瘦的廣告公司創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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