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裡的兩個男人,一個無所謂地大快朵頤,另一個選擇自動透明,趕緊鑽臥室里去。
我把背包重重地往桌上一摔,靳池和小希抬起頭驚愕地看著我,我頓時又害怕他們誤會我不樂意他們白吃,立馬扯著笑臉說她,不是,你怎麼不把褲子穿上呢?
靳池這才喳喳地說,快穿上褲子,都被人看光了還不知道,不知羞恥!
你才不知羞恥!
是我還是你?
是你是你!
聽他倆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見起身穿褲子,我已經七竅生煙只差一根火柴的事了,他們這是有在乎我的感受嗎?是在尊重一個把他們當賓客一樣照顧的主人的行為嗎?
他們是在打情罵俏,是在惡意屏蔽我的正常訴求!真恨不得一通河東吼讓他倆拜拜。
我剛要溜進臥室,靳池突然砸著嘴說,嫂子,下回你買烤串,別在其他地方買。咱樓下那家「張記」,味道才正宗,我吃過一次,比這好吃多了。
我嗯了一聲,進去扣緊房門,撲到夏陽的身上,不停地捶打他,直到打得他叫饒。
06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摳搜的人,就像剛開始時一樣,只要來借住的朋友正常一點,我周濟一下也是甘之如飴的,這樣大家互相尊重,還可以把感情維繫得很好。
可這倆人有時候真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他們是主子,我是僕人。
可惡的小事也樁樁件件都足夠讓人窒息,比如他們換下的髒內衣褲,直接扔在衛生間裡幾天不洗,直到變色變味很嚴重了才會洗;
還有家裡的剃鬚刀他們隨便用,從來不清理乾淨,小希常用我的口紅,被我說了以後,還大言不慚地說我的膚色不適合這種顏色。
要說平常,總是手機視頻開著外放,吵得人一刻都不得清凈,往往要我提醒,他們才不屑地把聲音調小。說多了我都懷疑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氣鬼了。
前段時間,我公婆來給夏陽過生日,晚飯後兩個男的打遊戲去了。
公婆則雷打不動地看某台的黃金檔電視劇,剛看到精彩時刻,小希一屁股坐上沙發,就肆無忌憚地把電視給調到了一個偶像劇頻道,邊吃著兩老帶來的櫻桃,邊盯著電視一臉欠抽相。我公婆只好怏怏地回房間。
很多時候我都有好好教訓她的衝動,就是心裡賭著一口氣,怕出口的話自帶槍藥把不住節奏,讓大家都下不來台。這下我可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了,她得罪的可是夏陽的爸媽。
我說,小希,不是我說你,我公婆難得來這裡,他們又都不玩手機,全靠看電視打發時間,你這麼霸著有點不像話吧。
要交會員費呢,靳池沒錢,姐,你的手機可以看劇嗎?她說著就來拿我的手機,我條件反射地朝她手上就是一巴掌,她木木地縮回手,一句話也沒說,板著臉起身去了臥室。
07
我心裡那個爽啊!我怎麼就這麼興奮呢?我終於不用偽裝得那麼辛苦了。可是我的心明明跳得很快,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急促不安。
或許,夏陽的這份友情會因為我的一巴掌出現瑕疵,或許,夏陽因此背上一些忘恩負義的怨言,又或許,我做了那麼多天的好嫂子形象突然被無情和虛偽所替代。
糾結了很久,我始終沒有去跟小希道歉,我實在做不到,她也不配,不是嗎?想到這裡,我又釋然了。
幾天過去了,我們還是該幹嘛幹嘛,該互相嫌棄的,互相虛偽的都一如既往地保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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