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是看中路老闆有錢有勢又大方,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傅港。
可這頓飯吃下來,恐怕他們得重新考慮這未來夫婿了。
「池小姐讓你見笑了,」路老闆依然擠著笑看我,但語氣明顯已經不如先前那麼輕鬆自在,「你看啊,今天我這是家宴,要不咱們私下抽個時間再聊?」
以退為進,轉移話題,還用「家宴」來搪塞我,現在和老江湖再斗下去,我確實沒什麼勝算。
這事得從長計議,不能急。
我禮貌性 笑了笑,正準備點頭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我一激靈。
「既然是家宴,姝姝加入,再合適不過。」
10.
「你怎麼會在這!」
路老闆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風輕雲淡的態度隨著路一航的出現,瞬間轉為驚訝,似乎還夾雜著幾分驚喜。
路一航沒看他,挺著胸膛,闊步走到我身邊,有力而溫暖的手摟住了我的肩。
「陪你未來兒媳吃飯!」
見到路一航出現的那一刻,我已經多少猜到了些。
世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大一時我喜歡了一個男生,關鍵時刻男生卻被他爸爸送出了國。
十多年後我把一對中年夫婦撮合在一起,為此我付出了經濟和情感上的雙重代價。
但戲劇的一面又是,我撮合的男人,竟然正是我之前喜歡的男生的父親。
我怎麼之前沒注意到,路一航和路老闆都姓路呢?
還是大意了。
路一航說完,專注的目光已經對上了我的,寵溺地颳了刮我的鼻尖,問我:「還想吃點嗎?」
我搖頭,先前已經吃過很多了,而且和噁心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會反胃的。
路一航帶我走的時候,我能感到房間裡充斥的尷尬和寒意,一雙雙不安又焦躁的眼神緊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瞪出一個窟窿。
轉身時我特意瞟了傅港一眼,他的眼神在我和路一航之間徘徊,神色變得很難看。
路一航把我送進小區後,並沒有要上樓的意思,車子熄了火,四周瞬間沉寂下來。
想到先前他和他爸說,我是未來兒媳的話,我不禁覺得有些尷尬,臉不自覺地開始發燙。
那應該是他為了顧及我的面子,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抬眼看他,扯了抹僵硬的笑:「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
昏黃色的路燈從車窗里射進來,顯得他的臉似乎紅到了耳後根:「恩……應該的,好好休息。」
我輕輕「恩」了一聲,連忙開門跳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進了單元門。
奇怪,為何此時我心裡會有一絲莫名的波瀾,明明在路一航消失那天,我就曾告誡過自己,以後一定要把他忘乾淨。
這套兩居室雖然沒人住過,但生活必需品像是提前備好的,屋子裡也被人打掃得一塵不染。
有幾張畫像掛在牆上,為屋子平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我隱隱察覺到,這畫無論是素描還是油墨,女主似乎都是同一個,只是年齡看上去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她們眉宇間和我還有幾分相似。
如果沒猜錯,這些應該都是路一航的傑作。
大學時他就是攝影協會的會長,在拍照攝影之餘,他也喜歡繪畫,是那時公認的文藝校草。
他畫的作品還曾在市裡得過獎,那會誰都沒料到,一個非藝術學院的學生,竟能有這般天賦。
洗澡時,我隱約聽到手機一直在響。
等我洗完出了浴室,才發現手機上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路一航發來信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多晚都可以,我手機不關機。」
路老闆:「池小姐在忙嗎?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吧?」
一條好友申請,備註信息為:「姐姐好,我是凌思雅,有個驚天大秘密想和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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