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他的態度畢恭畢敬。
他出入過一個本地最大的夜總會,我親眼看見他喝的酒氣熏天,從裡面摟出一個
打扮妖艷的女人上了車,兩個人在對方身上亂摸。
我恨的雙眼血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為了他入獄,頂著他的髒名,被獄友們無情的欺辱,苦苦捱了三年。他卻在外
面夜夜笙歌,霸占著我愛了整整十幾年的女人。
趁著夜色,我壯著膽子接近他的車子,偷偷拍了他出軌的照片,知道接近雨柔姐
的機會到了。
我已經不奢望得到雨柔姐了,只希望雨柔姐知道他的真面目,早點遠離他,不要
被這種真正的罪犯騙了。
就在我要找雨柔姐的前一天,馮順突然給我打了電話。
電話是他給我的。
他們馮家還想要我一個腎,為了方便找我,他讓我走時還給了我一部手機。
「馮斌,你明天去南昌,找一個叫癩子的人,他能給你安排工作,做辦公室的,
你在他那邊舒適點。」馮順說。
「好,好……」重新認識了馮順,我的聲音有點不自然。
「你在哪呢,我讓你走遠,你走遠了嗎?」馮順起了疑。
「走遠了。」我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說道。
「發個定位看看。」馮順說。
我…………
「哥,不方便。」我不太會撒謊,支支吾吾地說。
「怎麼不方便了?」馮順急了。
「在外面玩呢,發定位不方便,打電話也不方便,我要掛了。」我說。
「那種事?」馮順的語氣曖昧了起來。
「嗯。」我說。
「行,好好玩吧,多見見世面,不玩以後就沒機會了。」馮順笑著掛斷了電話,
「別忘了,明天去找癩子。」
我是隨口胡謅,他以為我去了那種地方。
他和爸媽都沒把我當親人,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還是我哥哥,大概是覺得
我這種人也有那種愛好很稀罕。
他無意中的一個玩笑讓我心裡很暖。
有那麼一刻,我有點後悔聽見他們的秘密了,心想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
哥三年前沒有犯事,或者他是個好人,只要他能真心對雨柔姐好,就算我把腎捐
給他算什麼?
很快,我媽打了個電話,又讓我心裡冷了。
她問我:「馮斌,你在外面做那種事了?」
「是。」我沒想到她會親自過問,紅著臉小聲地回答。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媽劈頭蓋臉就罵了起來,「外面那麼髒,要是你染上
病怎麼辦?」
「趕緊給我回去,明天去找南昌找癩子上班,不然以後我沒你這種兒子。」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呆呆地愣了半天。
我在她心裡是狗改不了吃屎?
媽,你可不要忘了,三年前犯罪的是你的親兒子,不是我馮斌。
我忍不住淒涼地笑了。
看來,不管她的兒子做錯了什麼,在她心裡永遠是她最好的兒子。而我馮斌,在
她眼裡只是個腎,能被他們養著長大,是為了治好馮順的遺傳病。
這天晚上,我又知道了一個秘密。
我覺得我媽和馮順說的那個癩子有點耳熟,就問了旅店的老闆娘。她告訴我癩子
以前是本地一個混子,這幾年去了南昌,認識一些下九流的人,做起了拐賣的人販。
我倒吸一口涼氣。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大概是他們這幾天臨時想出來的辦法,把我送去人販子的巢穴控制我,待馮順
工作穩定,便取走我的腎給馮順治病,可能不只是一顆,而是兩顆,甚至把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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