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會很苦,你敢嗎?」狼先生沉吟片刻,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我也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點頭,「我不怕苦,也不會給你添亂!」
狼先生笑著摸摸我的頭髮,「這麼乖,你叫小貓吧。」
4、
我不是乖,是害怕。
即便沒有記憶,我也知道給自己做打算。
我知道江菲姐結婚了,家裡人多嘴多,以後她想幫我也會顧慮重重。
但狼先生不一樣,他是單身,也是唯一願意幫我又有能力的人,我得跟緊他。
狼先生在濟南談了兩天生意,江菲跟老公回門兒的時候,我又跟著他去了東北。
火車開出站台,我趴在車窗上望著漸行漸遠的濟南西站,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小時候經常坐火車。」我忽然冒出一句話,把狼先生和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狼先生眼睛一亮,問我坐火車去哪,我卻說不上來,只是突如其來的感覺。
「沒事兒,都會想起來的。」狼先生給我打開一聽可樂,「慢慢來,別著急。」
回到東北狼先生就把我安置在他的工程公司,那是一座能容下上百輛車的大院子,在城市近郊,有幾十個司機和修理工,有食堂和宿舍。
狼先生親自給我找了間宿舍,屋裡有暖氣,有床,他開車帶我去超市買了一些洗漱用品和睡衣、被褥等東西,我就有了家。
「我就住在隔壁,晚上不鎖門,有人敢嚇唬你你就喊我,往我屋裡跑。」他把一切都給我安排好了。
晚上他跟大夥兒喝了點兒酒,說了我的情況和以後的工作。
我以為他會讓我去食堂做飯,可他卻對一個健碩的修理工說:「程風,以後你來帶小貓,先教她學扒胎。」
我當時害怕極了,我,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雖然不是金枝玉葉,但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他讓我學扒胎?
叫程風的修理工點頭答應,在座的沒人大驚小怪,我也就什麼都沒敢說,第二天一早程風就給我一套工裝,領著我去修理車間了。
狼先生很忙,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影,晚上回來見我一臉油污,也沒有問我累不累。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才收工,我累得癱在床上不想吃飯,有點後悔跟他回東北了,這是傳說中的黑工廠吧?
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一會兒,狼先生親自來敲門,我氣得跟程風一頓吐槽,說他簡直就是狼扒皮!
程風被我逗笑,給我講了狼先生的一些事,他本是一名驍勇善戰的特種兵,後來因傷退役自主創業,從一台工程車發展到一家工程公司,安置了不少退伍兵。
他很護著兄弟,但從不慣著任何人,力行狼性管理,誰在他這都沒有特權,各司其職無一例外,所以他的公司才叫天狼戰隊。
原來如此!誰都不慣著,自然也不會慣著我,我也就踏踏實實認命,漸漸習慣了跟扳手撬棍角力的日子。
5、
時光在叮叮噹噹的修車聲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快過年了。
狼先生終於不那麼忙了,我也終於發現他其實不只是沉穩嚴厲,還是個熱血硬漢。
他開的是一輛改裝的牧馬人,動力很大,車裡永遠放著羅大佑的歌,加裝的低音炮十分震撼。
公司附近有條河,是大遼河的支流,冬季冰雪覆蓋,他和兄弟們常去冰面上飆車玩兒漂移,車技又酷又炫又霸氣,看得我熱血沸騰。
他教我學車,方法簡單粗暴,講了一遍離合剎車油門的作用和檔杆位置,就往副駕駛上一坐,讓我開回大院兒。
三九時節,我坐在四處漏風的破車裡,嚇得汗流浹背,手心兒濕得在方向盤上直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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