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飯局上我裝醉,故意將酒醉的美女留給他

2021-12-23     昀澤     22972

也不能怪主管軸,為了這個武館,他投入了不少錢和精力,這才剛開業有了點起色,就要被拆了。更關鍵的是以現在到手的那點錢,根本不夠重整旗鼓的。

可那幫搞強拆的,什麼髒活都使得出來,劃他的車,門上潑油漆……幾番威脅無果後,幾個流氓竟然大半夜地闖進了主管的家裡,當著他老婆孩子的面,把十幾個啤酒瓶子全都砸在了他的頭上。嚇得他五歲的女兒哇哇大哭,連聲叫著:「叔叔求求你們了,不要打爸爸……」

聽著女兒的哭喊聲,主管終於服軟了。

棍子去醫院看了他,他頭上縫了上百針,裹得像個印度人。他沮喪地說:「棍子,算了,咱們認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去。」

本來對於釘子戶這事,棍子是沒那麼堅持的,但他看著主管的慘狀,卻冷冷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好好養傷,其他的就別管了。」

拆遷的活,區里不想插手,早已經外包了出去,由開發商負責。可黃台片區還有不少釘子戶,眼看著就要誤了工期,開發商急了,從外面拉了一車拆遷隊過來,非要把黃台片區這些釘子給拔了不可。

拆遷隊有三十多個人,大都是市裡的混混,染著雜七雜八的黃毛,走路一步三晃,手裡都拎著鋼管棒子等傢伙什。他們剛來到黃台,就看到寂靜的大路上空無一人,只有棍子自己站在那裡,在他腳下,

還划著一條長長的白線。

「操,哪來的S逼?」有人指著棍子罵道。

「好狗不擋道,趕緊滾一邊去。」

「說你的,耳朵聾了?」

棍子抬頭看了看太陽,這天是陰曆九月初八,宜動土,忌開光。看來開發商也是算了日子的。棍子指了指腳下的白線,看著他們說:「我只說一次,這道白線,誰過來,誰躺下。」

「你他媽誰呀……」一個人抬腿就邁過了白線,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地,棍子抬手一擊,閃電般地打在了他的咽喉上,對方一下子就躺了下去,身體無聲地蜷縮了起來,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

哥們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飯局上我裝醉,故意將酒醉的美女留給他

「我操!」有人喊了一聲:「一塊上,弄死他!」

三十多個人一窩蜂地涌了上來,像是潮水一樣瞬間就把棍子淹沒了。但隨即,這股人海組成的潮水像遇到了礁石一樣停止了奔涌,生生斷了流。

棍子就是那塊礁石。

他瘦削而挺拔的身體像石碑一樣橫亘在了原地,面對人潮的衝擊,竟然沒有退後一步。這場看似力量懸殊的街頭毆鬥,卻被棍子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地反轉了過來,每一個邁過白線的人都應聲而倒,有的人連他出手的軌跡都沒有看清,就匍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棍子身上也挂彩了,他無法躲避那些如雨點一般落下的鋼管和棍棒,他只能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對抗這些冰冷的器械,讓自己的軀體成為殺傷力更強的武器。那些沖在最前面的人都懵了,他們不知道這個瘦削的年輕人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出這種力量,簡直匪夷所思。一個黃毛怪叫著,揮舞著西瓜刀砍在了棍子的後背上,棍子猛然回頭,浴血的眼神讓黃毛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那模樣,宛如修羅。

修羅動手了,一拳搶入黃毛的中門,完美的崩勁釋放出來,透過他的脂肪和骨骼,直接貫入了臟腑。

黃毛只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了出去,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喊了一聲「牛逼」,他覺得這輩子很難再有這種體驗了。

渾身浴血的棍子守住了白線,沒有往後退一步,一個人就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在他腳下躺了十幾個人,他們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當然,更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門派全部的希望。

棍子殺氣升騰,浴血而立,這一刻,他仿佛與祖師同在。

有人慫了,開始向後退去,自打出娘胎起,他們就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怪物。就在這時,後面忽然傳來了一個吼聲:「都閃開!」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場的人驚愕地回過頭,看到開發商手裡正握著一把槍,槍口還在冒出縷縷的青煙。

棍子控制不住地向後倒去,他看到湛藍的天空從眼前掠過,隨後就跌入了大地。

我忽然想起了《精武英雄》里船越文夫說過的那句話:「要擊倒對方,最好的方法是用手槍。」

開發商贏了。

雖然因為私藏槍枝,他被警方控制了起來,但黃台片區還是被拆除了,釘子戶挨個拔起,流傳百年的門派象徵性地抵擋了一下,也像風一樣被吹散了。

在挖掘機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棍子的武館沒有了,從頭到尾,這都像一個成人的童話,被現實輕輕一戳就破了。

再次得知棍子的消息,是在半個月後,我正在公司里加班,忽然接到了地產羅的電話,說棍子已經出院了,小腰帶著他去了海南,兩個人去搞旅遊投資生意去了。

我聞言一怔:「他不開武館了?」

「不開了,小腰說啥都不讓他練武了。」

「那他的門派……」

「歐陽,你醒醒好伐,都啥時代了,還門派。棍子這麼大的人了,也該干點正經事了。」

掛了電話,我轉頭看向窗外,馬路上流光溢彩,寫字樓里燈火通明,玻璃上映出一張蒼白且落寞的臉。在這張臉後面,還有一頁未完成的 PPT,在不停地閃爍著。

我猛地揮出一拳,操,閃到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