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抽離,總覺得在夢裡拚命保護我的男人,和薄屹寒有幾分相像。
手掌忽然被人捏了一下,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我和他怎麼會睡在同一張床上?
打量了一遍四周,確定這是我和閨蜜一起合租的屋子,只是兩月前閨蜜和男朋友搬出去住了,因此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連忙低頭瞧了一眼,幸好衣物還是之前穿的那套,應該沒發生什麼。
「你為什麼在這?」
我往床邊挪了挪,試圖離他遠一些,長發灑在額間,讓我一下子怔住。
昨晚在解剖室,慌亂中我的假髮脫落,只是當時那種情況,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現在看來,我昨晚故意裝扮成「男人」的伎倆,似乎早已被薄屹寒識破。
所以……他那方面是正常的,對嗎?
他眉宇間有幾分疲倦,像是一夜未眠:「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又吹了涼風,你發燒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貼在額頭上的是退熱貼,腦袋果真有些昏昏沉沉的,喉嚨也有些刺疼。
嗓子干啞難受,我輕咳了兩聲。
薄屹寒微微皺眉,起身出了臥室,再回來時已經端了杯溫開水,還捧著幾粒藥丸。
他把東西遞給我:「把藥吃了。」
我從小寧願打針都不喜歡吃藥,藥太苦,就和當年因為暗戀別人的事情曝光,被全校人嘲笑時一樣苦。
我沒有接藥,只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剛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他忽然趁我不備,一隻手捏開我的嘴,另一隻手迅速把藥塞進了我嘴裡。
同時他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喉結卻沒滾動。
我沒細想,只想把嘴裡的藥吐出來,卻覺得唇瓣一熱,後脖頸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扣住,有一股溫甜的清泉流入口中,沖淡了藥丸的那一絲苦澀,讓我被迫將它們全部吞下。
薄屹寒這時才鬆開了我,滿意地笑了:「乖。」
這算什麼,以喂藥的名義強吻嗎……
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其他原因,我的臉燒得厲害:「薄屹寒,你耍流氓!」
想了想,又說:「這是我家,你在這裡不合適!」
他眸光漸深地靠近我:「哦?我在女朋友的臥室里,怎麼耍流氓,怎麼不合適了?」
「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我被他逼得沒辦法,只能往後倒,長發鋪開,頭落在枕頭上。
他不急不緩地繼續壓上來:「今晚,你親口承認的。」
我愣住了,今晚怎麼睡著的,怎麼回家的我都不知道,我哪會記得自己承認過什麼。
難道我說了囈語 ……
沒等我想明白,他一下子將我完全壓在身下,專注認真地看我,繼續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拋下你一個人,恩?」
果然是囈語……
見他的臉越貼越近,我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磕巴著說:「我不舒服,要睡了。」
他動作停滯了一瞬,輕輕「恩」了一下,伸手幫我把檯燈關掉,枕邊被壓了下去。
我腦子裡亂亂的,嘗試和他談判:「你在這,我睡不著,你去另一間睡。」
大晚上趕他走是不可能的,但閨蜜不會回來住了,隔壁的屋子一直是空置的。
可是他就像沒聽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是不打算移駕 的。
我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他不走,那我走好了。
沒想到肩膀驀然一沉,硬是被拉回了床上,還跌進了他的懷裡,手不小心划過他身上的硬物。
我心裡一驚,立刻掙扎要起身,薄屹寒果然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再亂動,我不敢保證還能忍住。」
略顯急促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撞在我的耳後根,讓我一下子羞澀地怔住,像入土的遺骸般躺在他懷裡,一點兒都不敢動了。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