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璨陽有些泄氣地坐在沙發上,心裡琢磨了一下,便從抽屜里拿出紙和筆,瞥她一眼,懶洋洋道:「現在過來寫個欠條。」
聞言,時挽星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其他表情,類似於疑惑不解,「你剛剛明明說了以工抵債,為什麼還要寫欠條?」
她都窮得叮噹響了,還有什麼剩餘價值可以被壓榨的?
梁璨陽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眉心微微蹙了蹙,聲音沒有什麼溫度,「你需要錢吧?我可以借給你,這下可以過來打欠條了嗎?」
雖然自尊心被挫得七零八落,但時挽星沒再扭捏,公事公辦地打了張借條之後就收下了那張卡。
畢竟她吃飯需要錢,找工作需要錢,家裡那個瘋老頭也得花錢,她沒得選擇。
「謝謝!」
他依舊盯著她看,眼神無波無瀾,看不出什麼情緒。半晌,才象徵性地回了一聲:「不客氣。第
三
那天晚上打了欠條之後,時挽星在清荷苑住了大半個月,梁璨陽一次也沒有再出現過。
她不禁懷疑梁璨陽是不是忘記了要看她笑話的事情?而被他一併忘記的,還有那隻與時萬星相處得不甚愉快的橘貓蛋黃。
大概是替它的主人抱不平,蛋黃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時挽星看,有時候傲嬌起來,連她倒的貓糧也不肯吃。
一天到晚只會盯著門口,幾乎把自己活成了「望夫石」,望穿秋水等待梁璨陽的歸來。
時挽星沒有梁璨陽的號碼,關於這貓的情況,自然就沒有辦法給他傳達。怕它餓死,她只好捧著一碗泡麵坐在蛋黃跟前,一邊把它的餐盤往前推了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它吃點東西。
「你跟我一氣餓壞自己,到時候還不是你主人心疼?還不如吃飽一點跟我吵架,或者打一架也行。」
奈何那貓高高抬起頭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拿它沒轍,時挽星喝完最後一口麵湯,退到一旁的沙發上抱著電腦坐好,「那我開始工作了,你什麼時候餓到受不了了就偷偷吃吧,我不會笑你的。」
這段時間,經過撒網式投簡歷的方法,時挽星勉強找到了一份餬口的工作。
而這會兒,甲方爸爸一通電話打過來,她便開始了沒日沒夜策劃的日子。
熬到了凌晨兩點半,把修改好的策劃發給甲方爸爸,時挽星倒頭就睡死過去。
再睜開眼時,天色早已大亮。而消失了大半個月的梁璨陽,彼時正頂著一頭蓬鬆的炸毛湊在沙發前研究她的睡顏。
「啊——」時挽星猝不及防被近在咫尺的放大版俊臉嚇了一跳,驚嚇之餘猛地撞上了那人的腦袋。
然後她聽到梁璨陽的話倒吸一口涼氣,「嘶——」
「你沒事吧?」時挽星十分抱歉,想去摸摸他的額頭,可手抬了起來才意識到不合適,便尷尬地晾在半空。
以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何曾這麼憋屈過?她哪次不是隨心所欲,想摸就摸,想掐就掐?而他們現在這赤裸裸的生分,卻絞得她心裡難受。
梁璨陽盯著她的動作,眸色暗了暗,嗤笑:「你想占我便宜?」
被人戳破心思,時挽星慌亂地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訕訕地放下那隻手,「我不是,對不起。」
他懶得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揉了揉被撞得直冒金星的額角一處,開口問道:「我的早餐你準備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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