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師兄讓我去討好一個我曾經拒絕過的男人,那對方肯定用腳在我的腦袋上踩,而且踩完了還不一定給我有用的情報。
唉,怪只怪當初年少輕狂,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把金主爸爸伺候好,和他稱兄道弟,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大師兄鍥而不捨地勸我:「小菲,就靠你幾千塊的工資,你什麼時候才能財務自由去台灣找小弟弟?但如果公司起飛了,你就可以讓他過來,包養他!」
我覺得大師兄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我打算去給趙天倫跪下。
5
趙天倫的辦公室,正對著中國樽,視野開闊,和我們那個常年不見光的垃圾辦公區簡直是天壤之別。
「昨晚分手成功了嗎?」趙天倫慢悠悠地洗茶具。
「沒有。」
熱水器嗚嗚嗚發出嗡鳴。
一絲輕哂爬上趙天倫的嘴角。
「他是給你下了毒還是給你下了藥?五年了,讓你對他死心塌地。任菲菲,我非常好奇,他到底比我好在哪兒?」
趙天倫這個人,就是好勝心太強。
「他聲音很好聽。」
趙天倫滿臉吃癟的表情,仿佛我在逗他。
戊釋爾比我小 5 歲,喜歡叫我姐姐。冬天會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我拽入他的懷裡;在台灣的時候,每天帶我去吃不同的好吃的,一年把我喂胖了10 斤,捏著我的肚腩說好可愛;我回大陸後,他每天晚上去做家教,賺錢給我湊機票;每天晚上睡覺前,會給我講故事;講電話從來不讓我先掛。
都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說出來沒什麼大不了,可總讓人覺得,很溫暖。和趙天倫那種,一出手就是限量版名牌包的感覺不一樣。
趙天倫似乎並不打算再從我嘴裡掰出更多戊釋爾的優點,扔了王炸:「和他分手,項目給你們。」
「項目和他有關係嗎?」
「關係不大。但你們分手,我就高興。」
我覺得趙天倫有病。是那種,有錢人覺得全天下都是自己的毛病。
「趙總,」我苦口婆心,打算給他戴高帽,「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我就是這樣的人,就像當初你一樣。接受我的告白,然後到台灣,另尋新歡?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嗯???我什麼時候接受他的告白了??
「任菲菲,這對我來說,是個小項目,對你們來說,是生死存亡。」
大師兄的公司主營的是晶片的精準定位,公司創立 5 年,我參與研發,自認產品在市場上絕對有競爭力。可惜沒有門路,一直打不開銷量。燒完天使輪的投資後,再也沒融到第二輪。
再不接項目,就得死。
「別的條件不行麼?為什麼非要我和他分手?」
畢業都 3 年了,總不至於對我還念念不忘。況且,他也沒閒著,他自己交過多少個女朋友,他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趙天倫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我想看看,你對他的愛,有多堅不可破。」
真是有錢,任性。
晚上,我抱著手機等戊釋爾上線。他正在參加集訓,每天只有訓練結束後才發手機。所以那天我手術時,他根本看不到信息。他不回我,我也沒法怪他。
每天晚上一拿到手機,我們就會開視頻。
那香噴噴的小臉蛋,那軟軟的嘴唇,那溫暖的擁抱,看得見,摸不著,真是要人命。
手機亮了起來,一震一震。
「寶貝!!!」戊釋爾撒歡兒地像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金毛,「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好想吃了你。
「寶貝,你怎麼不開心?」
我想擠個笑臉,可是發現,強扭的笑臉,比哭還難看。
「寶貝,你怎麼了?」
從哪裡說起呢,是說為了與他在一起,拒絕了富二代的追求,進入社會被不斷錘打,才明白自己拒絕的不是一個男人的追求,拒絕的是人生的 EASY 模式。
如今竟然有天大的好事,這樣的選擇又重新擺在了我的面前,我一邊覺得自己應該很心動,一邊堅持被生活錘打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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