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都接了幾個女人的電話,不許我去接秦澤的算怎麼回事。
趁其不備,我伸手摁向他的下方,用了用力,林傅冬不禁鬆開手,倒吸一口涼氣,恨恨道:「賈白晗你是不是女人,懂不懂羞恥?」
「你管我?」我藉機逃脫到客廳,尾聲高揚,隨後接起秦澤的電話。
秦澤一上來就問我成了沒。
我望了眼鬆鬆垮垮套了條短褲就跑出房門的男人,平靜道了句沒有。
秦澤似乎有些詫異,「是我打擾到你們了?看你們離開的時候那麼……我還以為……」
「打住!」
我揉了揉略感疲倦的眉心,吐出一口濁氣,「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提,總之這半年謝謝你了。」
秦澤與我談了半年的假戀愛,至於給誰看,那人已然衝到我面前不由分說地搶過手機將電話掛斷。
我懶得計較,只覺得有些難耐的落寞。
連林傅冬的死對頭都知道我喜歡他,可偏偏只有他數年來都埋在鼓裡。
是裝的還是真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預想中般,他令人模糊不清的話又響在耳畔。
「賈白晗,你都在我床上了還惦記著秦澤?」
我環手抱胸,也不急著拿回手機,「怎麼,你吃醋?」
話音剛落,林傅冬呼吸急促了下,隨即抬了下鏡框嗤笑,「吃醋?我犯得著吃秦澤的醋?」
看他桀驁不屑的表情,我忽地想起當初秦澤喜歡的女生苦苦追他的場景。
他不喜歡人家,可就是不明確拒絕,大概就是因為秦澤是他的死對頭。
那時候秦澤年輕氣盛,曾偷偷躲在體育器材室落淚,碰巧被我撞上,遞去了兩張紙巾。也因為這件事,秦澤身為班長,那段時間學習上很是照顧我。
林傅冬為此冷嘲熱諷了我一個禮拜。
當時我也問過同剛才一樣的話,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
「林傅冬,你不會吃醋了吧?」
往事與現今重疊,林傅冬對吃醋的回覆沒有任何變化。
我突然就有些累了,力不從心。
用彼此父母的話來講,我們兩個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怕開水燙,倔起來就像不顧會不會扎傷人的刺蝟。
因為太過了解對方,反而更容易知道什麼話能往心裡扎得更痛。
我不知道林傅冬究竟喜不喜歡我,但我知道他在乎。
於是我無所謂地笑笑,「那就好,因為我就是惦記秦澤,就是放不下,謝謝你剛才及時止損,我們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果不其然,我剛說完,林傅冬就冷著臉將手機扔在我旁邊的沙發上,「你說得對,追我的女人那麼多,我是犯賤才要吃窩邊草!」
說完,他便風風火火地換了套衣服,風風火火地出門。
就是關門聲極大。
隨意用手背蹭了下眼角,我暗罵一句幼稚,收拾好包也準備離開。
只是還未走到玄關處,腳下的地板驀地開始晃動起來,有種控制不住的傾斜感隨之而來,原本放置台上的高腳杯搖搖晃晃地,碰撞著大理石,碎了一地。
地震了,而且震感越來越強。
我勉強走到門前,剛想拽動把手,大門就被打開來,林傅冬修長又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像是跑了幾層樓梯上來,他喘著粗氣,滿眼通紅地拉起我就跑。
身後桌椅哐當的巨大聲響傳來,激起背後一陣涼意。
林傅冬攬著我,交握的手十指扣得很緊。
還沒等我們下樓,整棟大樓已經承受不住地晃動起來,伴隨著呼嘯的風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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