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正值房價飛速上漲的時候。
我手頭的一個項目正好給我分了不少獎金,我便加上我的積蓄,全款買下了這套房。
當時因為是期房,所以我一直住在我爸媽去世後留給我的老房子裡。
林城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是項目合作商那邊的一個員工,我那段時間跑他們公司跑的勤,一來二去混熟
了,他就開始追我,說他對我一見鍾情。
我那時候 27 歲,年齡不小了,在大齡剩女這個概念日益喧囂的時代,是個女
人,多少會有這方面的焦慮。
再加上林城追的殷勤,對我無微不至的好,我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那兩年,林城表現的真的很老實質樸。
他會臉紅,會放不開,有時候甚至還透著一種沒有談過戀愛的青澀和笨拙。
以至於我一直覺得他是這個開放社會裡的稀有物種。
抱著一顆赤誠的真心,雙手捧給你。
後來,我出了車禍。
本以為,以人性的薄涼,林城會放棄我,可他沒有,在我醒過來那天鄭重的跟我求婚。
說他愛的是我這個人,不是我的眼睛。
不論我變成什麼樣,生老病死,他都會永遠對我不離不棄。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甚至在感動之餘,還主動將房子加了他的名字,做了公證。
可現在,眼前的這一切,卻結結實實的給了我一巴掌。
究竟是怎樣可怕的一個人,才能在跟我求婚後,就悄無聲息的開始按照他表妹的
喜好裝修我們的婚房?
並且欺騙我,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要求裝修的?
5
細思極恐的感覺莫過於如此。
我忍住肆虐的情緒,正思忖著該尋個什麼法子好好報復這對狗男女,眼角的餘光
就忽然掃到了一個東西。
是個寫滿了英文的白色藥瓶。
就放在床頭柜上,旁邊還放著小半杯水。
明顯是我昨晚才吃過的那瓶藥。
腦中一瞬間閃出了醫生當時給我開藥時好心告訴我這藥是副作用最小的中製藥的
話,我眼皮子一跳,愣是在原地僵硬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拿起了那瓶藥。
視線掃過上面的英文單詞,等看清楚它的名稱是羥氯喹,我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
匆匆摸出手機,我查了查這個藥的相關信息。
在看到它是用於控制瘧疾臨床症狀,根本跟治療眼睛無關,反而還有對眼睛造成
傷害,甚至導致失明的副作用後,我手一抖,手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林城……
為什麼要給我吃這個藥?
心中一瞬間湧出了無數可怕的猜想,我踉蹌的撿起那部手機,第一反應便是給我
的主治醫生打電話。
我得搞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給我開過這個藥。
這個藥對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存在我不知道的作用。
可想到這將近一年來都是林城跟他聯繫的事兒,我又擔心林城會知道。
翻著電話簿,我思來想去,給我前上司打了個電話。
自從出車禍,我沉浸在抑鬱自閉的情緒里很久了。
打出院起,我就沒有聯繫過除了林城和陳芳以外的人。
身為父母雙亡的孤兒,我一直覺得,林城是我在這座城市裡唯一的溫暖。
可現在,這抹溫暖卻變成了噩夢。
噩夢乍醒,除了我前上司,我實在想不到該跟誰求助。
當初沉迷工作賺錢,社交圈就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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